她看到石剑锋依旧滴答水珠的衣服，嘴唇张了又张，最终没有说话，任由他清洗着长发。
“我自己擦。”
石剑锋又像往常一样要帮她擦头发，林沐沐微微偏头，躲过他。
见此，石剑锋心头一滞，伸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柔声道：“我去洗澡，很快的。”
他很快的把浴室清理干净，下了楼。
听到楼下传来关门声，林沐沐钻进被子里。
石剑锋洗完澡回来就看到林沐沐缩在被子里，仅剩半颗脑袋在外边。
隽秀的眉毛深深拢起，浓密卷翘的眉毛微微颤抖，眼睛紧紧闭着，似睡得很不安稳。
她的长发披散在四周，把枕巾都打湿了，毛巾扔在地上，显然她说自己擦头发只是说说。
他拉下自己脖颈处的白色干毛巾，跪坐到床上，轻轻拉出她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就像手捧一件古董瓷器，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到她。
石剑锋眉峰紧锁，若是她打他骂他质问他，狠狠地发泄一通，他倒是会放心，可眼下她不哭不闹太过安静，到让他的心跟着揪着。
她性子跳脱，太过安静说明她把所有的事都憋在了心里。
帮她换了一个干的枕头，石剑锋连她带被子一起拥住，陪着她睡去。
第二天早上，林沐沐很早就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瞳。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他声音轻柔，好似舒缓的钢琴曲。
林沐沐轻轻摇摇头，惺忪的美眸眨了一下，微微垂下。
石剑锋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迫使林沐沐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和顾雅芝在队里认识的，她父亲，是我们那里最高的领导，曾经一次，她跑进我们雷区，是我带她出来的，自此之后她总是会出现在我身边。”
“我一直把她当孩子，后来，在我回村前，她说过一些不合理的话，我没有理会。”
林沐沐安静的听着，还要问什么，最后一点疑惑爷爷确认了，就是顾雅芝。
也想起，第一次见顾雅芝之时，石剑锋给顾雅芝介绍自己的情形。
那时候，她看成了顾雅芝是石剑锋的爱慕者。
即使石剑锋出了队里一无所有，可这些都抹杀不了他自身的优秀，被人爱慕也正常。
更何况，以他出了队里，还经常有领导打电话关心的情况来看，他在队里应该是非常优秀的。
一个优秀的男人，即使他外貌丑陋都会被女子追捧喜欢，更何况他相貌出众，气宇轩昂。
当初，顾雅芝一脸敌意，她就该看出的。
对待感情，她总是弱智到极点。
若是智商是99，那情商就只有9了。
石剑锋吻了吻她的头发，微凉的手指摸着她的脸颊。
“若说之前，我心中空无，那这里现在满了，你在我毫无防备下闯了进来，我的心很小，除了你，装不下别人了。”
林沐沐岂会不知，他是一个专注又有责任心的人，脚踏两只船的事，他做不出。
她心惊的一直都是老天爷的乱带节奏，以及顾雅芝这个变数。
她静静的听着石剑锋在这种情况下，说着世界上最美的表白话语。
这些都是她的，她自然不会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