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向男人问到了路,谢安良来到的时候,擂台周围已经围满了乌泱泱一片,几乎是看不到擂台上的,也就只能听听周围人的反应。
等到谢安良好不容易挤进去的时候,比赛已经不知道完成了几场。
“大哥,问一下现在守擂的是谁啊?”
“以前没见过,刚刚听他介绍自己,好像是叫……少忆。”
“少忆?……”
听闻这个名字,谢安良的大脑突然一阵刺痛“这个人……我是不是见过?”
看着台上的男子,不过十六七岁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好生俊朗。
可神情之间透露出的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意,也让谢安良明白……此人危险至极。
“不知还有哪位要上来一试?”
他从擂台一开始便站在上面,至少十人上去,很快便被打来下来。
这种情况下,怕是也没人再敢上去了。
“我来!”
谢安良见状也是立马填补空缺,既然没有人再上来,那自己就直接拿下了。
“这位姑娘,我们这是在招侍卫,不是女红。”
“我知道,你们不是也没有规定男女吗。”谢安良也全然不顾其他人都反应,直接一跃而上到了少忆面前,轻笑着开口道“只要有实力,男女也都无所谓吧。”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
“那不就行了,赶快开始吧。”谢安良后退到两米开外,抱拳行礼“待会儿不必手下留情,我比较喜欢公平竞争。”
“……”
少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女子,一时间也是来了兴致。
“承让。”
李公公见到此番情况,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让比试进行。
反倒是台下的围观人,皆是对谢安良的盲目自大感到好笑,毕竟女子打过男子,他们还从未听闻。
先发制人。
这些年的积累下来的经验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强者为王的地方,只有野兽才能够生存,猎物……就只有等死的机会。
而她自己,就是要做那只野兽!
谢安良的速度之快,一道残影在少忆眼前闪过,一瞬间便到了自己身后。
不过对于少忆来说,他的反应也不会慢,一个侧身躲开了攻击,紧接着反手抓住了谢安良的手臂。
但谢安良很快便挣脱,一时间两人难分胜负。
擂台规矩,对方昏迷或掉下擂台都为胜利。
看起来让他昏迷这件事情,暂时是做不到了,不过让他掉下擂台,谢安良还是有很大把握。
只有一瞬间的机会,谢安良屏足了所有气息,用最快的速度闪现到少忆面前,一个手刀直直劈向他的颈脖。
少忆也是习惯性向斜后方躲开,谢安良趁此机会转身一脚将少忆往场地外踹出去。
就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即将要掉下去的时候,谢安良却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呼……还好还好。”
这一幕也让台下的人有些懵了,搞不清楚谢安良究竟是什么操作。
李公公见状,犹豫后刚准备宣布比试继续,下一秒少忆便主动宣布。
“这场比试,是我输了。”
这个结果让刚刚一众嘲笑谢安良的人脸疼,一瞬间鸦雀无声。
“刚刚多谢,这场比试我心服口服。”
少忆没有多说,转身便下了擂台,来到自己刚刚险些摔落的地方,一个断了的剑头就竖在那里,刚刚若是掉了下去,怕是会受了重伤。
虽然这个对于少忆来说可以轻松躲开,但真正有人关心自己的安全,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这种感觉……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好。
不过自己也不敢过多留恋,若是真的陷入其中,于她于自己,都只会是个麻烦。
一旁的李公公见到此状况,一下子也是愣住了。
“这……这可不好办了……”
谢安良一转身,便看到李公公满脸发黑,看起来是被破坏了什么好事。
“公公,你还好吧?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谢安良的话一下子把李公公拉回了现实,伸手用衣袖沾了几下额汗,干笑道“无事,只是被刚刚到比试震到了。”
看着李公公的反应可不像是惊讶,不过谢安良也没有多问“那公公,我是不是可以成为国师大人的护卫了?”
“啊……是,老奴宣布从现在起,萧国师的护卫便是这位姑娘。”
皇宫,御书房——
“报!皇上,李公公传来消息,少忆阁下……败了。”
闻言,秦文征放下了手里的竹卷,抬头看相一旁坐着的秦连墨,神情很是平静,看起来是早有预料。
他淡淡开口道“太子,这就是你力荐的人选?”
少忆会败,就连秦连墨也是没有想到过,毕竟这人可是从那个号称人间地府的荒北活着出来的,能够打败他的人……是会有多强。
但凡事都要留个后手,秦连墨也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仗“凡事都会有一意外,不过儿臣会尽快查明对方身份。”
“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有弥补的机会,现在不抓牢,小心到时候输的一塌糊涂。”
此时房内的气氛已经到了冰点,一旁的侍卫也就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儿臣明白。”
秦文正起身走到秦连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开口道“你若拉拢不到萧辞,太子之位……怕是要移位了。”
这一句话,反而是让秦连墨不禁笑了“若是我真的拉拢到了萧辞,才是真正不保这太子之位,父皇的心思,儿臣都明白。”
都说圣意不可揣测,但这圣子的想法往往也没有那么复杂,皇位,天下这便是他在乎的事情。
为了这些,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得不像对待敌人一样提防。
擂台赛结束后,谢安良跟着国师府管家来到国师府。
“不知姑娘的姓名。”
“谢安良,您叫我安良就好。”
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富足的京城大户人家,结果没想到从门口开始,到逛完整个宅子也就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看起来也和宇文辞说的相差不大,当初本以为宇文辞也就是和自己开玩笑,现在看来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