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段轻儿一夜未眠,她坐在窗台上,看着天色一点点变亮,看着肖家的佣人将行李搬上车子。
肖寒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阻止,肖寒想要得到的人不管用尽什么样的方法都会得到,段轻儿觉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如今她就像是肖寒的玩偶一般,不需要思想。
只觉矜冷的气息环绕上来,那种致命的馨香钻入段轻儿的鼻腔,段轻儿的身体瞬间便紧张起来了。
肖寒的大手抚上段轻儿冰凉的肩头,再看段轻儿憔悴的脸,肖寒就知道段轻儿在这里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他将段轻儿抱在怀里,脸在段轻儿的颈窝蹭了两下,温声道:“怎么不睡觉?”
偌大的房间,肖寒和段轻儿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只是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给这个房间增添一点点的暖意。
段轻儿将肖寒的手从她的肩头拂去,垂眸不去看肖寒,她不想再对肖寒多几分厌恶了。
“丫头...”肖寒的手伸出去欲将段轻儿抱下窗台,可段轻儿却冷情的推开肖寒自己走下了窗台,段轻儿本就清冷的眼睛现在更是一丝温度都看不到了。
绝美的纤瘦背影,冷冷的毫无情感,看着这样的段轻儿肖寒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了一样疼,但是他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再让丫头生气了,总有一天丫头的气会消的。
段轻儿换掉了那身冰冷的衣服,躲进衣帽间的柜子里,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躲在这里。
她本来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应对肖寒的准备,但她发现现在的她和两年前的她一样的没用,她没有办法控制肖寒,因为她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肖寒迈着大步进了衣帽间,见段轻儿躲在里面,脚步瞬间顿住了,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让丫头这么害怕他,他已经把他全部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她,她还想怎么样?
段轻儿周身清冷抵抗的气息撞上肖寒周身霸道冷厉的气息,这衣帽间的温度倏然之间便降到了冰点。
肖寒大步走向段轻儿,跨进了柜子,长臂向后一拉便将柜门关上了,柜子里瞬间漆黑一片,寂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段轻儿终于在黑暗之中仰脸看着肖寒,肖寒伸出长臂将段轻儿拉了起来,抵在身前,贴着段轻儿的脖颈隐忍着愤怒,无助,“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
肖寒没有办法在看到段轻儿这个样子了,他必须让段轻儿开心起来,不然他会焦急,心痛到疯掉的。
“放我离开。”段轻儿清冷的说,因为她知道肖寒是不可能答应的,肖寒会问她只是想找一个人聊天罢了。
闻言,肖寒倏然攥紧了捏在段轻儿手腕上的两只手,他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不是吗?可他做不到,要他放了段轻儿就如同杀了他,“除了放你离开,其他的我都能做到。”
肖寒隐忍的声音微颤,他不想在段轻儿面前表现出他的愤怒与无助,他不想让段轻儿觉得他可怕。
“没有什么比离开你更让我开心了。”段轻儿声音冰冷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说完她的心不知道怎么会是竟然猛烈地痛了一下,或许她是感受到了肖寒听到这话之后的疼了?
“你...”肖寒极力的克制他的愤怒,触到段轻儿冰冷的肌肤,好似一碰就会碎,他轻轻的咬上段轻儿的肩头,顺着肩头找到了段轻儿的耳朵,他贴在段轻儿的耳朵上轻声道:“我会找到让你开心的办法。”
肖寒攥着段轻儿的纤细的手腕将她带出了衣帽间,抚上他在段轻儿脖颈上留下的那颗红痕,冷声道:“你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段轻儿觉得肖寒那双冷冽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警告,像是在说如果她不听话他就会做些什么,那个红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种不可反抗的声音让段轻儿不禁心惊,肖寒这些天已经对她百般的忍耐了,如果她再不肯服软的话她真害怕肖寒会失去他最后一点耐心,想到这段轻儿便老实的跟着肖寒的脚步上了车。
肖寒说要带她离开Z国,但没有说要去哪里,估计是不想让她知道怕她逃跑吧。
想到这段轻儿清美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没想到杀伐决断,天不怕地不怕的肖寒也有这么谨慎的时候,她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啊。
机场人很多,但是肖寒却有他的专属通道,也有他的私人飞机,所以到了机场之后肖寒和段轻儿就直接登机了,不得不说有钱真好连派对都省了。
段轻儿倚在靠窗的位置上,轻轻的合上了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昨天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让她有些头疼,可能也是知道白黎轩没事所以没那么紧张了吧。
见段轻儿静静的靠在那,肖寒寒冷的眸光终于温暖一点了,他想让段轻儿靠在他肩上睡得舒服一点,但又怕她不愿意,吵了她之后又不肯休息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有些颠簸,熟睡的段轻儿靠向肖寒,此时肖寒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有些慌张的将段轻儿的脑袋捧在手上,轻轻地放在了他肩上,为了让段轻儿睡得再舒服一些,肖寒干脆大胆的搂住了段轻儿的身子。
这次的行程很长,飞机飞了很长时间,但是段轻儿却是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透过飞机的窗户可以看到金黄色的云层,美丽极了,段轻儿不禁感到震撼,不过震撼之后她就发现肖寒依偎在她的怀里,呼吸匀称应该是睡着了,段轻儿伸手要拍醒肖寒,可是那只手不听使唤的停在了肖寒的肩膀上方。
看在这么好看的景色的份上就大发慈悲的让肖寒多睡一会吧。
段轻儿将自己白皙柔嫩的手贴在窗户上,温热的窗子让她冰冷的手一下子有了温度,金黄色的光简直可以透过她白皙的手。
果然,这丫头的柔嫩的不成样子,肖寒不禁痴沉在段轻儿的轻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