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梁晴被吓得说话都有些哽咽了。
他俯视着那个千金小姐坐在泥潭里,回想着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她,命运是公平的。、
那人开车摩托车从梁晴身边飞速驶过,地上的泥水再次溅了梁晴一身,梁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脸上的泪水融在了那些泥水里。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很无助,她想把这一切告诉她小叔,但是欧阳晟杰不许她这么做,她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轰隆的雷声,催促着路上的这些行人加快脚步,但是梁晴却好似听不到一样。
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暗沉的乌云压得很低,整个城市都矮了一截,时而还划过无声的闪电像屋内的白织灯光一样,想要美化些什么,不想却弄巧成拙。
肖家的玫瑰园,娇艳的玫瑰被暴风雨摧残着,更摧残着那些要保护玫瑰的佣人们。
肖寒立在窗边,抽起了好久都不曾抽过的烟,他本来答应丫头不抽了,想到这肖寒便将燃烧着的烟头塞进了充满雨水的窗台缝隙里。
段轻儿被轰隆的雷声惊醒,醒过来的她意外的感觉得浑身疼痛,那种疼不明显,但是就是很难受,难受的心闷闷的。
嗅到清凉的空气,段轻儿不禁缩了缩身子,当她的头转向一边的时候她感受到了那人遗留的温度和馨香,她惊慌的移向一边想要和那可怕的温度拉开距离,可是她起身时脚一软便跌落到床下了。
冰凉的地板刺激着段轻儿羸弱的身子,生硬的床脚抵在段轻儿的腰间,让她疼的不禁咬住了她柔嫩的,带着伤口的唇,尝到了一丝血腥。
肖寒温声赶来,看到跌落在地上,疼的眉头紧皱着的段轻儿心猛然一痛,他蹲下身子,向段轻儿伸出了长臂,可是段轻儿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段轻儿自己捋着床站起来,她不想再接受肖寒的好意,因为每次在她沉浸在肖寒的温柔之中时,肖寒总是会给她一记当头棒喝,告诉她他肖寒的温柔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如果你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你便会以一生为代价。
肖寒用尽全力的隐忍喊了一声“丫头...”,他觉得段轻儿疏离他的疼不是他可以承受的,现在他的心就好痛好痛,好像是被段轻儿狠狠刺了一刀一样。
听到肖寒喊“丫头”段轻儿离开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她不敢回头,不敢看肖寒一眼,因为她不看也知道肖寒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阴沉可怖。
肖寒的大手抓住了段轻儿纤细的胳膊,他像是用尽了全力,但是这力气却不忍心使在丫头身上,“吃了饭记得把药吃了。”最终肖寒还是温柔的对段轻儿说话了,现在的丫头一碰就碎,他的态度着实强硬不起来。
他是一个有两个面孔的人吗?段轻儿心头泛起冰冷的疑惑,她觉得肖寒有时候温柔的像海水,狠厉起来又会山崩地裂......
见肖寒离开了房间,段轻儿一个人躲在了房间的角落,这里是肖寒的房间,到处都有肖寒的味道,让她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段轻儿睡了一天一夜,就一天一夜没有吃过饭了,肖寒也一直陪着他。
等到很晚,肖寒还是没有看到段轻儿下楼吃饭,现在他不能再由着丫头了,他不能让丫头这么折磨她自己。
肖寒终于忍不住迈着大步走到房门口,他怒不可遏的要推开房门,只是他那只颤抖着的手却轻柔的推开了房门,走进去那间清冷的房间,他四处找寻着段轻儿的身影。
在一个漆黑的角落,他发现了丫头纤瘦的身影,越是走近他越是能感受到丫头身体散发的那种可怕的冰冷。
他最害怕的就是丫头失去温度的样子,因为他会不受控制的觉得他的丫头会离他而去,他攥着丫头的手,努力的想要从她的手心感受到一丝温度,“丫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再折磨自己?”
闻言,段轻儿抬眸看向肖寒那张略显憔悴却依旧英气矜冷的脸,冷声道:“永远不要动我身边的人,还有放我离开这里。”
段轻儿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这里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这里像极了她以前的那个家,充满着专制,猜疑,以及带着变态味道的占有欲。
如果肖寒是一个有耐心的人,那他一定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段轻儿,他抚上段轻儿的头轻声道:“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你身边的人,但是我绝不可能放你走,哪怕我们一起死在这里。”肖寒的话语之中满是冰凉刺骨的隐忍,他绝对不会放手,除非他现在死了。
肖寒眸光冷厉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胁,当段轻儿对上肖寒的眸光时,她感受不到肖寒的爱,只能看到肖寒无尽的占有欲。
“好,我答应你。”段轻儿毫无感情的回答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肖寒放弃伤害她身边的人,地狱一个人去就够了。
她的黎轩哥哥好像从来都不需要她,没有她黎轩哥哥只会过得更好,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理由出现在黎轩哥哥的身边,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带着美好的幻想罢了。
段轻儿妥协了,但肖寒的心却空了,他知道他的丫头只是想保护别的男人而已......
肖寒将段轻儿抱到餐桌前,给段轻儿倒了一杯热牛奶,放在段轻儿面前,“把牛奶喝了。”
虽然没有胃口,但段轻儿总觉得肖寒的话像命令一样,所以想也没想的就端起了牛奶,忍着恶心把东西喝了下去,只觉胃中一阵翻滚,难受极了。
“还想吃什么?”肖寒柔声问道,周身的寒冷气场渐渐的消失了。
段轻儿转脸看向肖寒,只见肖寒有些局促,有些不知所措,真有幸可以看到肖寒这样...段轻儿暗自想到,嘴角染上一抹冷笑。
世人都说肖寒冷情,什么都不在乎,但谁能想到他有一个很深的执念禁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