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段轻儿她有什么好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只爱钱的下贱女人。”梁琴几近愤恨的喊道,她受够了肖寒的无视,受够了段轻儿一直占据着肖寒的心。
肖寒只冷厉无情的说了句:“丢出去。”
此时的肖寒如同这天下冷情的邪王一般,那双冷厉的眸子更是刺穿了梁晴的心脏,她向来知道肖寒杀伐决断,但不曾想过肖寒对她也是如此。
梁晴被肖寒的保镖仍在马路上,身上没有一分钱,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但是今天她因为段轻儿受了。
“段轻儿,我要你用这一辈子的尊严和快乐来弥补我今天的屈辱……”
淡蓝色的天空逐渐被黑灰色的云层遮盖,所有人都做好了躲雨的准备,梁晴蜷缩在公交站台中哭泣,段轻儿则被催促着登上了回Z国的专机。
现在她就要回去兑现两年前悄然许下的承诺,她要帮白黎轩拿回属于他的梦想,他的人生。
到了Z国的机场段轻儿才知道这两年来肖寒从来都没有放松对她的寻找,肖寒的保镖一直都在机场蹲守,若不是她乘坐的是专机有特殊通道,恐怕现在肖寒就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轻儿,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江心一边欣赏着Z国城市的繁荣,一边很不走心的问道。
“没什么,一会你们先去酒店,我去见一个人晚些就去找你们。”她要去找白黎轩,一刻都等不了,两年了她想马上就见到她的黎轩哥哥。
“见谁呀,是不是你的黎轩哥哥?这才刚回来就迫不及待了?”话说出来江心就后悔了,因为段轻儿现在的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像会情郎的浓情蜜意,“咳咳,我开玩笑的,你今天记得早点回来啊。”
把江心和段含宇送回酒店,段轻儿就独自乘着出租车去了明湖巷。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所以明湖巷格外的安静,只有稀疏的几家窗户还透着亮光,狭窄的巷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仰望着一栋破旧的小楼。
她不知道白黎轩现在还住不住在这里,如果还住在这,那她见到白黎轩又该说些什么呢?
段轻儿正犹豫要不要上去,身后就传来了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段轻儿下意识的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格子外套的男人凝视着地上碎裂的酒瓶。
那是…看到眼前的男人,段轻儿浑身已经,她有些不甘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会是白黎轩,他现在看起来醉醺醺的,衣衫不整,清质温暖的气质荡然无存,颓废极了。
“扑通”一声,白黎轩倒在了地上,修长白皙的手扎实的落在了刚才酒瓶的碎片上,鲜血淋漓。
“黎轩哥哥。”段轻儿小心的将白黎轩受伤的手抬起来,心疼极了,她的黎轩哥哥一向最宝贝他的手,因为他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
段轻儿的指腹划过白黎轩脸上的胡茬,她到现在还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
一颗泪珠滚落在白黎轩的胡茬上,冰凉湿润,白黎轩微微睁开了眼睛,“是轻儿啊,你回来了。”
无数次,白黎轩梦到过无数次段轻儿出现在他身边的场景,但是今天最真实。
段轻儿将白黎轩扶起来,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白黎轩从楼下拽到了楼上,又找到地毯下的钥匙才将白黎轩拖进了房间。
打开灯,段轻儿清楚的看到了白黎轩的沧桑,两年不见,没想到再见到她的黎轩哥哥却是这番景象,可见两年前的事情对黎轩哥哥的伤害有多大。
找药箱的时候,段轻儿惊讶的发现白黎轩的钢琴不见了,一个把钢琴视作生命的人…竟然连钢琴都弄丢了,无尽的心酸袭上了段轻儿的心头,此刻她发誓要帮白黎轩找到失去的一切。
段轻儿细致的帮白黎轩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之后便给江心打了电话说不回去了,留在了白黎轩家。
而白黎轩也紧紧地握着段轻儿的手不放,陷入了无尽的噩梦之中。
段轻儿怕黑所以一直开着灯,黎明之际白黎轩酒醒了,睁眼便看到了段轻儿熟睡着的清美的脸被一缕柔顺的卷发遮着,他颤着手将挡在段轻儿脸前的卷发拂开,他竟然还感受到了段轻儿清甜温顺的鼻息,他不是在做梦。
“轻儿。”白黎轩激动的拥住了段轻儿,可是他身上浓重的酒臭同时袭击了他的鼻腔,他慌乱的放开了段轻儿。
“黎轩哥哥你醒了,我…我回来了,以后我会陪着你……”段轻儿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她的心就是好痛,好痛,明动的眼睛里都是落寞颓废打的白黎轩。
“轻儿,我不值得你的陪伴,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了。”白黎轩推开了段轻儿,他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配不上段轻儿,而且现在一看到段轻儿他就会想到肖寒,想到他白黎轩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黎轩哥哥你不要这样,相信我你一定可以做回那个耀眼的白黎轩,我会帮你找回你失去的一切。”段轻儿满心的愧疚,如果不是她白黎轩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比起相遇之后的痛苦,等待相遇更是痛苦万分。
肖寒满心期待他能在罗里尼找到段轻儿,可是他的人找遍了罗里尼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段轻儿。
他不信一个人会这样突然的消失,他的丫头一定是藏起来了,但是不管她藏在哪里他都一定会找到她。
“肖总,这些资料是我调查到的这两年来段小姐在罗里尼的生活轨迹。”林开将资料递给了肖寒便离开了那间阴沉至极的屋子。
肖寒骨节明晰的手指捻开那一页页关于他丫头的资料,原来他不在丫头身边的这两年丫头做了这么多事情……
离开他,他的丫头真的快乐吗?
资料中段轻儿与一个男人并肩而行的照片引起了肖寒的注意,他的双手倏然收紧,骨骼碰撞出细碎的声音,那个男人是谁?
“一天之内找到照片上的男人。”肖寒声音冷极了,令电话那边的人不禁觉得整个人都被冰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