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墨北倾马上让墨常邑来给贺兰浅染治疗,等拆开所有的绷带时,隔着衣裳都能看到烧焦的皮肤。
“诶!”墨常邑摇摇头,“去准备草药,马上准备热水,给她进行草药浴治疗。她的皮肤大面积烧伤,要想恢复所有的皮肤就必须用草药泡,泡足七七四十九天。”
长思与苏培之马上下去安排很快就准备了,墨玉倾亲自将贺兰浅染放入水中,让她在草药中浸泡。
“接下来的选择就是看你一个人了。”墨常邑留下一句就离开了,长思与苏培之也默默的离开。
“阿爹,阿娘没事了吧!”没有被拦住的瑾儿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喊,看到墨北倾疲惫绝望的神情也明白了。
“阿爹,阿娘会没事的。”
瑾儿走完之后就跑了出去,他跑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寺庙,瑾儿偷偷的跑到女娲石像的身后下了地道。
地道后是另一番神秘寺庙的景象,这里枝繁叶茂草木丛生,却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迂回的在这景象。瑾儿顺着小路一路探寻,直到再次来到了女娲石像的面前,瑾儿跪下虔诚的祈祷:“女娲娘娘,请您救救阿娘,阿娘不能死!”
突然,一道光束窜进瑾儿的眉间,瑾儿晕倒在地,但是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瑾儿想拨开重重迷雾找到她可是那个女人道:“莫要过来。”
瑾儿停下脚步,听着那女人说:“想要救你阿娘是有代价的,而代价就是你的生命,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所以是因为你才会出现这么多事。想要救你阿娘就必须用你的命来换。”
“好,我愿意。”瑾儿坚定的说,没有一丝的犹豫,女人喜欢他的性格只听女人道一声好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道光芒从寺庙直冲向云霄,墨常邑连忙卜卦直直摇头:“造孽啊!”
光芒飞向贺兰浅染所在的地方,直冲进贺兰浅染的身体里,而墨北倾倒在了地上,无人知道这是什么回事。
在贺兰浅染的意识里原主和贺兰浅染并未在一起,女娲看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瞬间正经:“两界之线,以吾之命。聚万物灵,凝汝之身。”
语罢,贺兰浅染跑过来打量着她好奇的说:“你是谁呀?”
女娲和蔼的笑着,摸着她的头神秘的说:“你不用认识我。”
贺兰浅染还在思索的时候女娲就不见了,贺兰浅染以为是个怪人就没有再理。
入夜时,醒来的墨北倾将贺兰浅染抱起,身上的皮肤惨不忍睹,比两年前的那些伤疤更加吓人,但是现在只希望她能好过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皇上,枫澜国的皇后来信了。”
苏培之慌慌张张的跑来,墨北倾责怪的看着他,但是听到是长孙淳带来的信不由得蹙眉:那长孙淳怎么会寄信来,莫非是又有什么事?
墨北倾接过信打开后眉头紧锁,“让边境的人逐个搜查入境的人,不要让梁朝蓝入境,顺便暗中派人对他下手。”
“是。”苏培之匆匆退下,墨北倾反过身看着纳兰浅染百感交集,他的大意让她又受伤了,是他的责任,他对不起她。
——枫澜国——
“太子,你可是要去大墨?”被梁朝蓝压在身下的女人气喘吁吁的问,每一寸肌肤都有粘稠的汗液,可谓是娇艳欲滴。
梁朝蓝停下了动作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若不是听说纳兰浅染有倾世的美貌,谁又会不远万里去找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太子~”女人娇嗔,让梁朝蓝欲罢不能,最后将女人的责怪全部消磨在生生的喘气中。
完事之后梁朝伟简单收拾就独自骑马出城,谁都不能阻止他得到贺兰浅染,想想贺兰浅染雍容华贵的样子在他的狠狠蹂躏下如何不要脸的求饶。
“娘娘,大墨皇上真的会拦住太子吗?”扶着长孙淳的紫砂蹙眉道。
黑云遮住了明月,她的神情看的并不清:“不怕拦不住就怕回不来。”
紫砂大惊:“娘娘的意思是说大墨皇上会对太子下毒手?”
“这只是猜测。”长孙淳垂眸,紫砂便不再过问,搀扶着她回去……
——大墨——
“皇上,太子不见了!”长思惊慌的声音打破了未苏醒的皇宫,等来了皇宫的新一天。
墨北倾即可起身走到门外道:“出何事了?”
“皇上,太子从昨夜开始就不见了,已消失了一整宿!”
长思惊慌失措的道,墨北倾顿时觉得眉间一疼,险些站不住脚,“快,派人去找,马上去找!”
长思得令后跑出去,墨北倾只觉得头愈来愈疼,靠着墙才能走。坐在贺兰浅染的身旁握紧了她的手:“染儿,对不起,我没有看好瑾儿。”
墨北倾将头靠近她的手背似乎在忏悔,可是没有人会原谅他,因为能原谅他的那个人还在昏迷中。
“皇上,该上早朝了。”苏培之蹑手蹑脚进来,实在不愿打扰,但这是朝廷之事不能放着不管。
墨北倾将贺兰浅染放进草药浴里就出上朝了,有御林军把守但愿她不会出什么事。
“皇上,已经按您说的做了。”苏培之跟在身后道,墨北倾转过身问:“昨日朝中都有什么情况?”
“回皇上,大臣们都没有什么说的。”苏培之如实回答,朝中的大臣有谁敢说。
朝堂之上,新晋秀才夜以琛大胆指出当下的局面:“皇上,皇后娘娘出事,卑职及朝中大臣都感到失落,可是国家的事还要处理,还望皇上三思当下的局势。”
夜以琛是当下最厉害的秀才,继承了孔孺学说。为人处世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墨北倾坐在龙椅下,透着珠帘盯着弯腰的夜以琛,与生俱来的威仪自朝堂之上毫无保留的展现出,凝重的神情无疑彰显他的气势。
“那你说说,朕,当下该做什么?”严厉质疑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举着玉折不敢出声。
“皇上,卑职认为皇上应当关注政治方面,据卑职的了解,有些地方官员假公济私,贪赃枉法,根本没有落实政策。”夜以琛一本正经的分析当下的局势。
语罢,贺兰康请旨:“皇上,老臣认为夜以琛说得对,要想治理国家就必须从小地方治起。”
闻言,墨北倾大怒,用力的拍着龙椅的扶手大骂:“朕的皇后出事了,你们觉得朕还有心思放在国家的事情上吗!皇后生死未卜朕怎么还会在意这些!”
龙颜大怒,无人再敢喧哗,连贺兰康都畏首畏尾的站回去了。墨北倾暴怒因此这早朝就这么下了。
“国舅大人留步。”夜以琛单独找到了贺兰康想要询问,夜以琛是新晋状元,在经验方面还不如贺兰康,但是在朝堂之上的见识却不输贺兰康。
“国舅大人,贸然打扰还希望国舅大人能够为小生解决一些疑虑。”夜以琛弯腰作揖彬彬有礼的说,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也是文弱书生,这般礼貌自然是让人不好推脱。
“夜大人但说无妨。”贺兰康看他模样道,他是赏识夜以琛的性格,但是他在朝廷上公然顶撞墨北倾实属以下犯上,他不知墨北倾与贺兰浅染的一切,他今日这么做,怕是以后在百姓面前再无同情达理之说。
夜以琛见贺兰康待见他,便迫不及待的问:“国舅大人,贺兰皇后与皇上发生了什么,为何让皇上宁愿抛下国事也不愿离开皇后一步?”
“此事说来话长啊!”听到他的问题的贺兰康扶手仰望蔚蓝的天空,愈渐浑浊的双眸尽是沧桑。
若从头说起,那便是三天三夜也说不晚,在此贺兰康长话短说,只道:“皇上与皇后经历了太多。”
说完便是独自无奈摇头离开,并没有再多的话语,夜以琛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离开,只好自己去找贺兰浅染。
夜以琛身为朝廷官员,擅自进去后宫应当是不符礼仪,但是此时的后宫却是无人在意他,所以他也就能够进入后宫。
他一人走在宫闱上,听尽了关于贺兰浅染的一切事宜,他才算是知道原来他们的感情如此磕磕盼盼,可他是一个清官,只希望墨北倾能够治理好大墨,他不希望墨北倾因为贺兰浅染而放弃国事。
“夜大人,您为何会在此处?”去给贺兰浅染送药的长思看到了夜以琛很是惊讶,便走上前问。
被问到的夜以琛想了想回答:“我是来找皇后娘娘的,听说皇后娘娘大病,故此来看看。”
他确实是来看贺兰浅染,不过不单单是看这么简单。
“您回去罢,娘娘她谁也不见,更何况您身为朝廷命官,未得皇上允许便擅自出入后宫是会被治罪的,您还是赶紧走得好,免得被皇上看见。”
长思好心好意的提醒,四处打量下见误了时间就马上小跑着离开了,夜以琛还想再问些什么,只是人已经不见影了。
问了两人皆是同样的回答,夜以琛愈来愈好奇贺兰浅染到底除了大病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人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兜兜转转的也就出了后宫。
就在他离开之后,林寒来了,他是来看贺兰浅染的。
一道身影在宫闱上飞跃,最终落在了坤宁宫,坤宁宫内围聚了大量的人,只因墨北倾在此,只是众人所期待的那人却躺在榻上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