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浅染乖巧的如捣蒜般点头,问他:“你怎么在这?”
语罢,看着地上的绳索想着肯定又是他救了自己,感激不尽的说:“又是你救了我,谢谢。”
“不用客气。”林寒笑着对她说,听到外面有人喊就从营房的窗户跑了。
贺兰浅染不知道他为什么走那么快,想要追上去看看,此时准备好的长思进来催她要回宫了,个辣子浅染顾不上这么多就走了,坐在马车里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林寒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
“长思,你帮我找找在这里的范成秀。”贺兰浅染比划着,名字是她在桌面上看到的,一个人竟将自己的刻在桌面上表达给别人,不用口头说,倒是委实符合孤儿的特征。
长思和她从马车上跑下来,走到营帐门头想要在里面寻找。但她们还没有进去范成秀就从里面进来了,对于他们的在场还是蛮震惊的:“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
贺兰浅染疑惑的看着含笑的范成秀,想问问题却被墨北倾抱走了。
范成秀最后还是和队伍一起进皇宫了,而马车上的贺兰浅染靠着墨北倾睡着了,墨侧倾思索着刚才在范成秀营房看到的绳索,从切面来看就是被刀剑,而染儿的手腕上有勒痕。
他进去时染儿的表情很疑惑,所以动手的是范成秀,至于是谁解绑的就不清楚了,但愿不会伤害到染儿。
墨北倾开始对范成秀警戒,但是范成秀并不知道。负伤的范成秀坐在马车里隐忍着伤口的疼痛,她没有想到贺兰浅染身边竟然还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真的是低估了墨北倾对贺兰浅染的关心。好在墨北倾及时出现,不然贺兰浅染肯定会怀疑,她下次真的要小心了。
范成秀的马车旁,有墨北倾安排的眼线宫女,宫女察觉到异样警觉的跟在旁边,监视着范成秀的一举一动。
——狩猎场——
唐安致发现墨北倾已经走了,觉得宋娘这边可能出意外了,马上赶回来看到昏迷的宋娘,赶快叫醒她询问情况:“娘子,你怎么了?”
醒来的宋娘疑惑的看着唐安致,说:“相公,有一个黑衣人把我打晕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唐安致想起他们来时遇到的黑衣人料想肯定是同一个人,“娘子,我们回去吧,墨北倾已经回皇宫了,我们再找机会下手长孙淳已经回到了枫澜国,没有人会阻止我们了。”
宋娘点点头和唐安致一起回去,而林寒疑惑的看着走远的他们,心想:为什么他没有找到贺兰浅染,这时候贺兰浅染肯定有墨北倾保护,不好下手,只能再寻机会。
当夜,墨北倾在贺兰浅染的撒娇下将范成秀封成了宫中等级最高的宫女,贺兰浅染颇为满意,而范成秀接旨后气急败坏的扔了圣旨。
真是气死她了,原本以为会纳妃,就算不是纳妃也起码会有公主郡主这一封号,却没想到是个宫女。看来贺兰浅染没有如他所愿的让墨北倾纳她为妃。
但是宫女也有出头的一日,只要她让墨北倾宠幸她,再者除掉贺兰浅染,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
眼线看着果然有问题的范成秀,悄悄地去找墨北倾,向墨北倾说明情况。
“继续监视她,一举一动都如实禀报。”墨北倾冷下眸子说,冰冷的气息让眼线快步的离开了。
“夫君!”门外突然传来贺兰浅染清脆的声音,随后就看到贺兰浅染不顾脚伤像只归巢的燕子飞奔向墨玉倾。
长思在身后急急忙忙的跟着她跑,一边喊:“娘娘,您慢点!”
“啊!”长思说完就听到贺兰浅染的惨叫,随后噗通一声,贺兰浅染重重地磕在门槛上,墨北倾甩下书过去扶起她。
只见她额头流血,怎么摇晃都不醒,“叫御医!”
墨北倾赶紧抱着她往踏上走,长思正准备出去找人,墨常邑就捋着胡子悠闲地走进来了。
“大人,您快点,娘娘出事了!”长思着急的拉扯着墨常邑,而墨常邑被赶鸭子上架给昏迷的贺兰浅染把脉。
原本平坦的眉毛在给贺兰浅染把脉后就一直紧锁着,墨玉倾担忧的问:“出什么事了。”
墨常邑叹口气:“气息极其微弱,脉象虚弱,怕是难以保住性命。”
墨北倾忧心如焚的看着贺兰浅染,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她现在竟然一动不动的躺在病榻上。
“是死是活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墨常邑玄虚的离开了,墨北倾让所有人都下去了,他不想她外出事了,她醒来不过几日如今又昏迷了,难道是上天都他的惩罚吗?
昏迷的贺兰浅染在梦境中找到了原来的贺兰浅染,她问原主:“你怎么在这?”
原主微笑着回答她:“我回来找阿倾了,阎王说我的阳寿未尽不能送去轮回,所以我回来找阿倾了,我不在的这些年谢谢你照顾阿倾,还给他生了瑾儿,真的很谢谢你。”
贺兰浅染知道她要干什么,着急的大喊:“不能!你不能回去找他!”
原主疑惑的看着她,莞尔的笑让贺兰浅染垂下眸子,解释:“因为我爱他,我不想让你接受他的爱。”
她知道她自己借助了原主的身体,在墨玉倾原本就爱着原主的基础上让墨玉倾爱上了她,她这么做是不对,可是她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
原主高兴的脸突然僵硬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最后还是乐观面对:“没关系,我回去了他还是会爱我的,你忘啦我们用的是一个身体,我相信你会有好的结果的。”
贺兰浅染将头低下沉默不语,直至看着原主向着她的身体去,“等等!”
原主困惑的转过身看着她,贺兰浅染走到她面前郑重的说:“我还不想走,你能再让我待一个月吗,白天我不会出现,晚上才出现,可以吗?”
她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是她不想就因此放弃,她舍不得他们。
原主犹豫一番还是决定,贺兰浅染暂时松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着守在榻边的墨玉倾。一个月的时间她该怎么办?
“阿娘!”瑾儿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却看到贺兰浅染躺在病榻上,慌张的跑过去问墨玉倾:“阿爹,阿娘怎么了?”
墨北倾摇摇头并不回答,瑾儿也大概能猜到,两人守在床边沉默不语。
——翌日——
墨北倾上朝时特意安排了御林军保护着未醒的贺兰浅染,只希望她不会受到来自范成秀的伤害。
墨北倾在早朝结束时赶往乾清宫,却不料范成秀中途拦住了他的去路,墨北倾勃然大怒:“将她拖下去!”
范成秀还没来得及谄媚就被人拖下去了,她震惊的盯着墨北倾毅然的背影,更多的是错愕。看在贺兰浅染的面子上,墨北倾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看他这么着急,莫非是贺兰浅染出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在乾清宫躺着的贺兰浅染慢慢的醒来,吃痛的抚摸着额头。“贺兰浅染”看着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非常高兴的跑到铜镜前,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又能触碰到实物了。
“染儿!”赶来的墨北倾看着起来的纳兰浅染慌张的跑过来猛地住了她,心疼的说:“你没事太好了。”
“贺兰浅染”高兴的盯着他,再次将头靠紧他的肩头,辛福的流着眼泪说:“阿倾,我好想你!”
话音尚未落,墨玉倾蹙眉:为何她会喊阿倾,而不是夫君,而且从她身上的气质也与以前的活泼可爱截然不同,她是怎么了?
“贺兰浅染“看着疑惑的他,不解的问:“阿倾,你怎么了?”
墨北倾迟疑的摇头,“没事,你饿了吗?”
见他没事,“贺兰浅染“嫣然一笑礼貌的说:“让御膳房的人下去做就好了。阿倾,我们坐下好好休息吧。”
墨北倾隐藏对她的疑惑,企图慢慢的打探她的内心,“染儿,你下次要小心了,走路总是不看路,你的脚伤还没好不要乱走动。”
“贺兰浅染”看了看臃肿的脚踝,懂事的点点头问:“阿倾,瑾儿呢?”
“阿娘,我在这里!”瑾儿捧着由桃花枝做成的花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将花束递给她:“阿娘,这是送你的花束,怎么样,好看吗?”
“贺兰浅染”低头嗅着花香赞扬瑾儿:“很好看,瑾儿真聪明。”
瑾儿对“贺兰浅染”也开始怀疑,只觉得她身上的气质不太一样,之前和他一起玩耍的那个阿娘好像不是这个阿娘,可是,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却有不同的气质。
“阿娘喜欢就好。”瑾儿笑着,“贺兰浅染”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瑾儿长得真像阿倾,不过与我还是有几番相像。
“娘娘,范姑娘求见。”长思走进来道,“贺兰浅染”见她冒冒失失的有些不满,但是从来没有听说有个范姑娘。
“那个范姑娘?”
“就是您从狩猎场带回来的范成秀姑娘啊,娘娘,您怎么了,您不会不记得了吧!”长思大惊小怪的喊,“贺兰浅染”看她的模样摇摇头。
“你让她进来吧。”
长思得令后出去了,瑾儿与墨北倾相顾无言,只是心中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范成秀是她带回来的现在就却问是谁,她是不是失忆了?可她也记得身边的人啊,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