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明诗音。”秦琰神情没什么表情，周身的气势强悍到能能瞬间将对手置于下风，偏偏他声音极为平淡，带着肯定的语气。
杨谦和露出了然的神色，“你果然听到了我的那通电话。”
秦琰眼睛不眨地盯着杨谦和，如同利刃般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跟明诗音是什么关系？”
他心底自然是明白苏柚跟这个男人不可能有任何的关系，但他需要从这老狐狸的嘴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果然，杨谦和眉头微皱，“我跟诗音，是最普通的朋友关系。”
秦琰似乎并不意外，并笃定道，“可你爱慕她。”
杨谦和头一次觉得自己失策了，原以为他主动找上秦琰，能够抓住主动权，却不想，从一开始，他就处于被动。
两三次的交锋之下，他便被逼得节节败退，只道，“是，我曾经爱慕过她，若你见过明小姐当年的风采，就会明白倾心于她，是一种本能，甘愿化为她脚下的泥土。”
秦琰神色未变，心底却极为赞同。
苏柚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本事，直要他的命。
他沉声问道，“她手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惦记？”
“能够影响整个都城风云变化的东西，这其中的每一条信息都价值上百上千万。”
秦琰眯着眼睛，似乎为了确认这话的真实性，试探性地询问，“若是如此，你们为何会放任这种东西存在？”
“明小姐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相信的完美的局，从前，她因着母亲而被明家要挟，在母亲离世后，她为了彻底摆脱明家对她的禁锢，带着一切的秘密纵身火海，随着她的离去，也与当年的所有画上了句号。”
一代佳人逝去，这让都城所有的男士都为之震撼，谁也没能留住她。
“我们没有谁怀疑过这场死亡，直到，江家的宴会上，有人发现那张酷似明小姐的面容，这才生疑的。”
秦琰没想到，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
“你们如何确定那东西在她身上？”
杨谦和摇头，“不，我并不知道，可是，能够得到这个东西的人，只有苏小姐了。”
“可你似乎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
“是，因为我不想当年的事情重蹈覆辙。”
秦琰拧眉。
“对一个女人明码标价，从第一夜到后面的每一夜，这是明家能够做出来的，我出现在明家，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场悲剧发生。”说到这里，杨谦和拳头捏的死死的，似乎要将胸腔的愤怒彻底发泄出来。
秦琰认真地盯着杨谦和，想从他脸上找到任何说谎的痕迹，“明家这是违法的，他们……”
真相比秦琰想象中更为残忍，他的话突然说不下了，杨谦和眼中明晃晃的嘲讽极为扎眼，恍然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越是权利地位越高，越是有人踩着底线胡作非为，他一向洁身自好，远离灯红酒绿，可事实上，所谓高档会所不都是做着这种勾当？
“看来，你也是参与这场明码标价的人？”
“是，可我什么都没有做，那一晚，”杨谦和解释道，“只是，陪她聊天聊了一晚。”
秦琰挑眉，“只是聊天？”
“对，并且跟我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谁也不愿意去染指她，只要看着，就已然满足了。”
秦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询问道，“那你对苏柚的父亲……有印象吗？”
闻言，杨谦和一愣，颇为震惊地看过来，“你竟不知道？”
“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太少。”
秦琰隐去了可能是苏柚父亲的名字。
杨谦和神色沉了下来，“若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当年明小姐身边的青年才俊很多，而且……”
秦琰自然明白他意犹未尽的话，转而问道，“她的第一夜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