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能不能先把衣服脱了再来？包成这样，不太方便接下来的交流。”
万小丰仰面躺在床上，费力的举着饭盆，不让饭汤菜汁撒下来。
“交流你个头！”在他胸口捶了两下，水清浅羞红着脸从他身上爬起来，站旁边整理衣服。
可不就是交流个头嘛……
万小丰坏笑着坐起来，把饭盆放到一边的桌上，“水老师，你不但感冒，还发烧了吧，看这打扮，最少五十六度八。”
“你才发烧呢！五十六度……我还活不活了！”大概也觉得这样穿实在是像病的不轻的，水清浅撕扯胶带，脱起衣服来。
“老师，我刚刚就是开玩笑，你咋还真脱上了？别这样……人家还是小男孩呢。”万小丰一边看景儿，一边调戏她。
水清浅瞪过来，“就你还？”
万小丰讶异，“你是怎么知道我？”
“……”水清浅把脱下的雨衣摔他身上，“你老实点，再胡说八道，老师真的生气了。”
“哦～”万小丰拉个长音，挤眉弄眼，“原来以前生气都是假的啊。”
“……”想起他的往事，水清浅突然间，都想杀人了，“你、你、你不要挑战老师的底限！”
看她气的胸前跌宕起伏，万小丰暂时老实下来，耸耸肩，坐那儿不说话了，
平复一下心情，水清浅把身上多余的衣服脱了，踩着拖鞋，拉了一张凳子，往他前面一坐，“说，你昨晚都看到什么了？”
万小丰想了想，装傻，“没看到什么啊。”
“坦白从宽！”水清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牢底坐穿。”万小丰接的很快。
水清浅咬了咬唇，“昨晚的事情对我很重要，我们可是看到了……看到了……你跟老师说实话，你都不怕的？”
“害怕什么？”万小丰一脸诧异。
“害怕那什么呀，哎呀，你就不要跟我装傻了，好不好？”水清浅换了方式，软语央求。
别说，她一发嗲，万小丰骨头还真有点发酥，要不是底限还在，肯定就缴械投降了，“我没装傻啊，是真的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水清浅站起来，指了指他，又坐了回去，“到底怎样才肯告诉我？”
万小丰想了想，“一个问题亲一下怎么样？”
做梦！
水清浅抄起放在一边的靴子，作势欲丢。
万小丰抬手护住头，“那一个问题一百块？”
“你抢劫啊！”手里的靴子真的丢了出去，但准头奇差，避开了坐在前面的偌大目标，飞角落里去了。
万小丰转头看了一眼，后怕地拍拍胸口，“那就五十……十块也行，再少免谈。”
把火气压了再压，水清浅才咬着牙道，“就这样，先告诉我，昨晚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这是只想花十块钱啊。”万小丰可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太亏了。
水清浅心情好了些，“又没规定问什么，怎么，你想赖皮？”
“怎么会。”自己的疏漏，万小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昨天晚上也没什么啊，不就你被阮校长拖到楼后，然后你打了他，害他犯病，一命呜呼了嘛。放心好了，他死有余辜，我会帮你保密的……反正就我一个目击者。”
不是这些……
水清浅盯着他的眼睛，“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三十块了啊。”万小丰提醒一声，按着编好的剧本往下说，“后来的事情，你真该感激我，死了人，你就吓晕了，要不是我把你抱回宿舍，你说的清吗？今早的场面你肯定见到了，要是找到你，没准儿都能打死你。”
“是你抱我回来的？”水清浅对此持怀疑态度，但隐隐约约的，模糊的记忆里又好像是他。
“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你还指望死人给你抱回来？”万小丰撇撇嘴，“四十块了啊。”
就知道钱！
水清浅挪了一下脚，忍着没蹬出去，“就没其它事情了？”
万小丰翻个白眼，“你还想发生什么事？都说过了，我还是小男孩，最多也就，不会把你怎么着的……你要真的需要，得教教我……我靠！”
脚这次没忍住，抬起蹬过来，“去死！”
万小丰一把抓住，扭到一边按住，“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是你要问的，怎么可以恼羞成怒呢？”
脚给他大手抓着，水清浅没来由一阵燥热，抽了两下没抽回来，“放手，不踢你啦，咱们好好说话。”
“真的？”
“真的！”
“好，信你一次。”
抽回脚来，水清浅用手揉了两下，就赶紧塞拖鞋里藏好，调匀了呼吸，“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一个妖怪？狗头人身……很吓人的。”
她觉得再像先前那样聊下去，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结果，还不如直接问出来。
结果却看到自己学生关爱傻子的眼神，手还伸过来放她额头，一边摸一边叹息，“也不是太热啊，怎么就烧傻了呢？狗头人身，外国狼人看多了吧。”
“……”去死去死去死！
抓过他放额头的手，水清浅张嘴就咬，也不知是饿极了，还是气疯了。
“嘶！痛痛痛！老师住口……不，是撒口！”万小丰抽不出手来，又不好意思用其它手段，“你还说别人狗头人身，狗头人身的明明是你，咬住就不撒嘴。”
这话还真有用，水清浅立马松口，怔怔盯了他看了一会儿，陡然起身，猛扑过去。
猝不及防，万小丰又给扑倒在床上，这次不同上一次，不但压住他不放，还开始脱他衣服。
“老师，你就是真的想要得到我，就不能温柔点？这样会给我弱小的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的。”
嗤啦！
嫌脱着麻烦，水清浅直接把他背心撕开了。
“不要啊……雅蠛蝶！”万小丰夸张的叫着。
水清浅却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的肩头。
“怎么什么事都没有？我明明记得，你这里被咬过的……我记得很清楚，我记得很清楚！”
说着说着，她有些失控，俯下身来，凑到近前，在万小丰肩头，一寸一寸地看着，看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师，我真的没有被咬，你能不能先起来，咱们好好……嗷！”
不知为了什么，水清浅竟一口咬了下来，在他肩头，狠狠地，狠狠地。
他的防御力像是一下子没有了，痛的不得了，抬手抓住她的脖子，就要把人摔出去。
“别动，让她多咬会儿，纯木灵源体，难得的机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多咬会儿，敢情被咬的不是你！不对，你特么是谁？赶紧给我滚出来！
嗷！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