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参与？还过来做什么？”见到某人可憎面孔，默语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万小丰浑不在意，笑嘻嘻地伸手搭上她肩膀，“当然是放心不下你，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要你管。”默语甩一下肩膀，却甩不掉赖皮的他，轻哼一声，也就由他去了，“那就好好看着，不要捣乱。”
万小丰嘿嘿一笑，朝前努了努嘴，“有什么新情况？”
默语轻轻摇头，“刚刚他才跟那蝎子精摊牌，具体什么目的，还看不清楚。”
“摊牌？”万小丰饶有兴致地问，“都说了什么？”
默语抬右手抓住他手掌，左手在他眉心一划，和那晚一样，灵鬼窥探到的东西，开始在他脑海回放。
看过之后，万小丰点点头，十分佩服，“果然很自信，这是要正面进攻的节奏啊。”
“可这时候挑明不太好吧？那只蝎子可是一脑袋浆糊加一肚子火气呢，一个弄不好不就炸了？”默语歪着头，有些想不通，无论怎样去看，挑这个时机告白都是不恰当的，甚至于搞得像是在挑战。
“我是恋爱白痴，这类问题不要问我。”万小丰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看不懂就是看不懂，不会瞎分析，不过这些他看不懂，不代表他想的少，“但我觉得吧，不管他揣着怎样的心思，你都不适合再跟着他观摩了。”
“为什么？”默语不解，偏头看他，可是却忘了两人已经挨得很近，那货还把下巴架在了她肩上，这一转头，薄薄的嘴唇就在那货的厚脸皮上划出一道湿痕，人不由呆住。
可万小丰就像没感觉一样，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以他本事，肯定已经知道你在一旁窥探了，可一不拆穿，二不阻止的，明显另有所图……严重怀疑他想一箭双雕。”
“嘁，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他名声那样，我会不提防？”默语见他没在意刚刚的误触，也就略过不提，虽然他这迟钝兼没所谓的样子有些伤她自尊，可还是厚不下脸皮质问他什么……郁闷。
“知道他的多了，可近些年的名声还不是越来越响？连你师父都要特意提一嘴的人，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万小丰偏头，在她耳根子上吹了口气，眼瞅着那粉莹莹的耳垂烫红一片，“在泡妞上我虽然没什么经验，可也知道，女孩子其实很容易被打动的，尤其是接触多了之后，即便一开始印象不好，也能给时间磨的好起来。而且在恋爱这种事上，一个女人往往越自信，就输的越惨。”
“呦，一转眼就变恋爱专家了？”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管有没有道理，默语都当他没道理。
“我就一单身狗，可他的名声却是斩获颇丰才能堆积起来的，里面肯定也有一开始就提防他的，可是结果……唉。”万小丰摇头叹息。
默语不爱听这个，沉下脸来，“信不过我？”
“信不信的过，这边都不该是关注的方向。”万小丰直起腰来，双手板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转过来，四目相对，“我觉得咱们就是要盯，也该是蝎子精那边。”
“理由？”默语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立场。
“其实没有，可你想要，我就找几条。”万小丰像是在现找，“你我都知道，蝎子精是来找转世恋人的，且不管她是怎么找到的。就说她确定目标之后，怎么就那么凑巧，谢小梓在她眼前被害？你也知道，妖想弄一个光明正大的人类身份并不容易，可她像是白捡了一个，而且相当的好，能和恋人在高中就是同学。”
“还有，本来我们只是要对付一个为富不仁的禽兽，可牵扯出来的人和事，是不是太多了一些？蝎子精且不去提，摆下欺天风水局的人会是谁呢？他是为了钱在做事，还是为了其它什么目的？”
嘚啵嘚说了一通，好不容易收了口，却见默语跟傻了一样，呆呆看着自己，不得已，只好继续说，“是不是被震撼到了？千万不要崇拜哥，哥就是个传说。”
“白痴。”默语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可也不得不承认，“倒真有点不一样了。”
“那是。”万小丰苦着脸，“一大早就被两个老家伙教育了一通，又经过半天的自我感悟，没点变化不成冥顽不灵了？”
“两个老家伙？”默语狐疑地看他。
“你师父和我师父。”万小丰不想她多想。
默语也的确没多想，“我会如实跟师父转述的。”
“……”杀人灭口的念头陡然从万小丰心头跃起，怎么压也压不住。
默语偏头，抿嘴轻笑，抬手拍拍他肩膀，“不过现在还是做正事要紧……就你刚刚的臆想来说，我们该从哪里入手？”
“风水局。”万小丰过来之前就定下方向。“咱们这行里谁精通这个，我不清楚，你应该知道吧？”
默语点点头，“修道者都讲究趋吉避凶，风水术数基本都懂一些，但术业有专攻，在这上面可称最强的自然是天师道，其次是诸葛家和长门家，不过近些年来，诸葛家没什么杰出子弟出世，范围可以小一些。”
“除了他们就再没别人了？”万小丰不是不信她，只是不想漏掉了谁。
“如今这世道，想问风水必绕不过天师道，想测前程吉凶必求长门，湘西弄尸，茅山驱邪，正一旺运道……不如此，何有‘八门’之称？”默语看他一眼，“想绕过他们偷偷做事，不可能的。”
“我靠，垄断真是无处不在。”不用她多讲，万小丰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无非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而已，而且互不冲突，“所以，接下来去查天师道？”
“也可以先从长门家查起。”默语头向一边偏了偏，不知道想到什么，但却没说出来，只是道，“不过要查这个话，我们要冒的风险是很大的，那可都是庞然大物，一个搞不好，没谁能护得住我们。你要知道，我师父虽掌‘鬼字签’，可鬼字门的人基本没谁听她调遣。你们就更惨，好像连‘妖字签’都丢了。”
“我师父那么废柴？连象征身份的牌子都丢了？”万小丰听得目瞪狗呆，就这还好意思教训他？该好好学习的是那老骗子吧！
默语瞥他一眼，“看你就知道了啊。”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