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
不瞄我，也不看我，一副好学生乖宝宝模样，是我今天穿太多了吗？
跷着腿，水清浅偷偷往下瞄了一眼，也不是很多呀，差不多还是平时的样子……是，的确遮的严实一些，但腿可是露着的，洗过脚就什么都没穿，怎么就没吸引力了呢？难道非要套点东西才行？
“老师，这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什么意思？”万小丰拿着课本问，却发现她在走神，便又唤了一声，“老师？”
“嗯？”水清浅回神，摸摸自己的脸蛋，不怎么烫，放心下来，这才去看他，“你说什么？”
这老师当的……
万小丰翻个白眼，指指刚刚问过的句子，“这个怎么讲？”
“哦，这个啊……”水清浅很快进入状态，“简单来说，就是天地看谁都是一样的，没有特别喜欢谁，也没有特别不喜欢谁，在老天眼里，大家排排坐，谁也不会比谁高，当然，谁也不会比谁低。”
“呃……”万小丰愣了愣，这样的说法，还真是……个人特色十足。
咂摸咂摸滋味儿，他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对的，高高在上的，还是一视同仁比较公平。也庆幸他永远不会高高在上，因为在他眼里，有特别重要的人，也有完全可以无视的人……嗯，这样才是人嘛，而不是神马天地。
接着往下看，把今晚讲的知识点消化吸收之后，他才提了新的要求，“能不能再多讲一些？”
他现在赶时间，靠循序渐进肯定来不及，所以要跑步前进。而且他也发现，他的记忆力、理解力好像都提升了一些，增加点强度完全没问题。
“可以是可以。”水清浅看看他，“但你能不能告诉老师，你怎么突然一反常态，变得积极好学起来？”
怎么都对这个感兴趣？我以前就那么不堪？
万小丰摸摸鼻子，觉得太像好学生，失去本我也不好，便起了坏心思，“这个老师应该最清楚啊。”
“我清楚？”水清浅一脸问号，她怎么想不出这事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想赖账吧？”万小丰变了脸。
啊？哪里来的账？
水清浅一脸懵，“这个……你能说明白一点吗？老师最近事情比较多，有些事情可能遗漏了，想不太起来。”
“你这样真让人伤心，亏我这么努力。”万小丰先把自己搞成受害者，然后再往外丢条件，“明明就是你先提出来的，只要我下次模拟考能前进五十名，就奖赏香吻一枚，嘴对嘴那种，时间不会少于一分钟。假如大爆发，进了班级前十，奖励约会一天，都可以。要是出现神迹，进了年级前十，就答应做我女朋友，相亲相爱一辈子。”
“……”
你确定这是我说的？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水清浅狐疑地看他一眼，“我有说过这些？”
“当然！”万小丰声音脆响，斩钉截铁，而且理由充足，“如果不是有这样丰厚的奖励，我干嘛要要拼了命的学习？吃饱了撑着啊！”
呃……，好像也有道理。
他什么德行，水清浅再清楚不过，自己不下这样的血本，他肯定不会有动力学习……所以，这真是自己某天脑袋一热，做出来的刺激方案？
虽说付出很多，但想想也是合理的。这一届高三，大约六百多个学生，他的成绩一直在中下游游荡着。
就算他隐藏了数理化的真实水平，但其它学科是真的很差，落下两年的课程，再是努力，也不可能短时间就追上来，而最近的一次模拟考，是在七天之后。
数理化真实水平发挥出来，前进五十名，大概有可能，而且只是有可能，至于班级前十、年级前十那些，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神迹。
所以牺牲一个吻，换他努力向上，自己还是很有可能做的出的，毕竟有过一次了，也不怕再来一次……至于别的嘛，反正是一定不会失去的，答应了他，又能怎样？
所以，这果然是被自己遗忘的激励之法？
不管是不是，现在当它是，也没差啦。
打定主意，水清浅不好意思地笑笑，“是老师一时没想起来，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看在老师牺牲那么大的份上，就原谅老师这一次，好不好？”
好，怎么能不好？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你都信……
万小丰心里偷笑，脸上却装出怀疑她人品的样子，“到兑现承诺的时候，你不会也装想不起来吧？”
“呃……”如果只是第一档，当然是不会赖了。后面的，好像真的说不准……但这也不能怪我呀，年纪差了七八岁，在一起怎么可能和谐……呸呸呸，我都在想些什么！哪还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水清浅思绪飘的太远，一时没拉回来，万小丰便有了说法，把书一合，“你果然是会耍赖不认的，不学了。”
你又不是给我学的，拿这个威胁谁啦……
想是这样想啦，但难得有了效果，水清浅才不想半途而废，“不会赖，不会赖，老师就是想到别的事情才走神，绝不是要赖。”
“真的？”
“真的！”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啊？”
这个要怎么立证？
然后，水清浅就呆呆地看着万小丰把作业本撕下一页，把刚刚讲的那些条件，工工整整写在上面。不得不说，他的字有骨有架，是相当漂亮，而且有了一丝神韵，不是一般学生能比的。
这也正常，万小丰虽然没有练过书法，可他有用心学过画符，小篆大篆碑帖也是临摹过的，现在离称家是还远，但骨架气韵，已经不知不觉间融进字里行间了。
写完之后，往前一推，“签字吧。”
“哦。”自己答应的事情，水清浅不会赖掉，但还是仔细看了一遍，才提笔签上自己名字……不是对内容有什么不放心，而是看他字写那么好看，多看两眼……末了看着自己名字，总觉得有些给他比下去，不是很开心。
万小丰拿起“合约”看了两眼，“光这样好像还不太够，应该再盖个章。”
“还要盖章？”水清浅不明白他年纪小小，怎么就那么多事，但这次就是她想照办，也不可能了，“老师可没有印章。”
“怎么没有？”万小丰指指她粉红的唇，“不是就在那儿。”
要不要这么坏，居然要唇印……
水清浅嘟了嘟嘴，很小女人地伸出手去，“给我。”
万小丰麻利地递过去，看着她有些别扭地在她名字地旁边烙上唇印，一把抢回来，拿嘴轻吹一下，提笔在那唇印上签下自己名字，之后对折，小心收起。
真是太坏了，哪里不好签，偏偏把名字签在那里……
水清浅看的清楚，他什么心思也一清二楚，但除了噘噘嘴表示不满，也不能做更多，“喂，老师刚刚想起来，这东西不该是一式两份吗？”
“只有我怕你赖账，你又不会怕我赖账，有一份就够了。”万小丰笑着拿起课本。
水清浅呆了呆，而后点点头，说的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