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脏你打算怎么处理？熬汤还是拼盘？”
“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你该不会生吃吧？”
“你还说！”
“你生气的小模样挺可爱的。”
“我不生气更可爱。”
“哦，可爱的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怕她说出来的是什么？”
“我喜欢你。”
“啥？”
“我喜欢你！”
“……”
“这是我心底最大的秘密了。”
万小丰挑起大拇哥，“行，算你狠！”
第五不弱甜笑，两个小酒窝浮现，“是真的哦。”
信你就是傻逼！
万小丰指指地上那个被打晕的家伙，“这个要怎么处理？”
“这事有专业的处理，用不着我们多管。”第五不弱伸个懒腰，“刚刚花那么大力气，好累哦，回去睡觉觉。”
“我这挨打的还没说累呢。”万小丰提醒她，真正的辛苦之臣在这里。
“哦，差点忘了。”第五不弱跳起来，坐他肩膀上，俯身探唇在他额头嘬了一口，“啵儿，这个是赏你的。多少年了，和我心有灵犀，配合默契的，也只有你了。”
“别介，我只是不笨，可不是和你有灵犀，而且……”万小丰一指前面的小门洞，“咱们这样子根本出不去。”
“哦。”第五不弱身子一翻，倒挂在他背上，“快点出去啦。”
等钻出小门洞，她又起来坐他肩头，两只小脚丫一荡一荡，“我现在心情很好，有什么问题，说不定会回答哦。”
“你心底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万小丰还真问。
“我喜欢你。”第五不弱答案不变。
“……”万小丰郁闷，“一点诚意都没有。”
“这个不能怪我，是你太贪心了，哪有一上来，就问女孩子心底秘密的，还最大的。”第五不弱敲他额头一下，“随随便便就能告诉你的，又怎么能是秘密了？你要真想探听出来，就要循序渐进，这么猴急怎么行。”
好像有道理……
万小丰想了想，“你想拿那颗心脏，为什么不直接拿，非要装作被她控制了的样子？”
“简单啊，如果我直接去拿，就说明我已经知道那颗心脏存在的意义，女鬼就会把心保护好，不给我碰到。”第五不弱回头看了一眼，“那副骨架你也看到了，真的不是摆在那里制造气氛的，我要不是在瞬间就把心收走，也许咱们两个很难活着出来。”
“那个女鬼似乎盼我们打破那个玻璃罐，这又是为什么？”万小丰又问。
“在罐壁上刻划着符阵，既养心，又锁心，她之所以被锁在这里不能走远，其实就是因为这个。”
“我还以为是那些钢钉和锁链锁住了她。”
“她已经是魂体了，除非锁链上有符印，或者特殊材料制成，不然是锁不住她的。”
“那罐子破了，她还能活吗？”
“你觉得她还活着吗？”
万小丰沉默，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摆在那里，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死了，等她死了，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她盼着罐子被打破，是为了出去吗？”
“应该吧，那个躲着她不见的人，她大概是一定要见见的。”
“你会帮她实现愿望？”
“人鬼殊途。”
“知道了。”万小丰叹口气，“是不是做你们这行的，总会向着活人多点？”
“因为我们都是人呀。”第五不弱这样回他。
无法反驳……
万小丰不问了，沿着来路往外走。
第五不弱却有问题了，“你怎么知道我没被控制？”
“在我挣脱之前，我们一直是手拉着手的，你的掌心有温度，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而且，你打我那几下，一点都不疼，如果这些加一起，我还不能确定这些，估计就会真的被打了。”在这方面，万小丰脑子还是够用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目标是那颗心脏呢？”第五不弱又问。
“这个纯属蒙的。你不直接抓鬼，屋里又只那几样东西，联想女鬼一直待的地方，把心脏作为第一目标，应该还算是正常人的思维吧。”万小丰难得谦虚一次。
“还有一件事。”第五不弱低下头来，“那女鬼一说话，你总找机会插科打诨，是不是打一开始，你就知道她想借她的故事引我们入彀？”
“也不算知道，就觉得身为一个厉鬼，废话不该那么多的。”这是万小丰真实感觉。
第五不弱点点头，“你这样的意识，真的很适合做我们这行，太虚子果然会选人。”
“喂，夸我就夸我，带上他做什么。”万小丰极其讨厌别人变相夸老骗子，尤其是借他的光。
“嘻嘻。”第五不弱笑笑，“好，不提他，那我问你，你又是怎么知道，故事一定有另一个版本的？”
万小丰撇嘴，“这个就更简单了，将心比心而已，要是别的男人动了我的女人，管他是谁，先捅死再说，至于女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样的事情有一次，我都不会再看她一眼，原谅……呵，那是心底有愧的人才会做的事。”
“倒真是这样……”第五不弱顿了一顿，“最后一个问题，你心底有很大一块阴暗，怎么就没被控制呢？”
“因为我厉害啊。”
“说实话。”
“因为我特别厉害。”
“骗子～”
“彼此彼此。”
“我是女孩子唉～”
“看，又来一句。”
“……”
斗着嘴，两人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回到办公室，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拿着手机大呼小叫，听上去像是在打游戏。
两人谁也不想搭理这种人，径直向走去，许是听到动静，那女人头也不抬，“勇哥，你说送人家的鞋子呢？拿上来了？”
听不到回音，视线终于从游戏画面上离开，“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勇哥呢？”
万小丰走到门口，回头看她一眼，“在下面给你挑鞋子呢。”
“哦。”那女人又低头打游戏，过了一会儿，好像觉出不对来，再次抬头，“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呢……”
这时候哪里还能看到什么人了？
她也没往心里去，低头继续游戏，但这一局终究是没能打完，不久之后又来一帮人，将她控制起来，对她的要求，统统视而不见。
她就一打酱油的，不多加赘述，还是把视角切换到万小丰这边来。
再一次出了KTV的大门。
女鬼抓了，事情了了，正要松一口气，结果心却一下提起，然后是下意识地，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至少目睹了这一幕的观众都是这么以为的。
肩头的第五不弱被他抛摔出去了。
路过的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揍人，他却顾不上他们，也顾不上那个被摔的人，而是苦笑着跟前面的人打招呼，“嗨！你怎么又回来了？”
关牧念脚撑着地，拍拍车后座，“上车。”
“哎。”万小丰颠颠地跑过去，麻溜地跨坐上去。
关牧念看俏生生站那里的第五不弱一眼，“人我带走了，再见。”
电门一拧，车子蹿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街角。
第五不弱站在原地许久，才舒展眉头，“有些问题，好像可以找到答案了……呵，早该想到的……不管啦，先去找那件东西，上次忽略了，真是不该。”
蹦蹦跳跳，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