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随便进别人房间了!”
“我乐意!略略略略……”
“再不离开,我可要打人了。”
“来呀来呀,人家这么可爱,就不信你能下的去手。”
呼~
一人多高的院墙,万小丰抬脚就翻了过去,落地,急冲,一步不停。
“呀,你还真来啊!”有些出乎意料,但第五不弱并不慌乱,趴窗口向水清浅求援,“小姐姐,快点来救我,那个大坏蛋要来打我啦。”
水清浅立在下面,抬头看她,眼中有诧色,“你是……医院那个小妹妹?”
“小姐姐,他过来啦,你快来救我!”第五不弱焦急地呼喊,而刚刚的问题,自然没什么回答的必要。
水清浅还在犹豫,就见窗户那边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小姑娘,把人拎走了。“万小丰,你不要乱来,她还是个小姑娘,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
“你给我撒手,别以为这样就能赖着不走。”
“我就不出去就不出去!”
“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不信不信……啊!你真打我!”
“这回信了?走不走?!”
“不走不走不走……啊!你好讨厌!呜呜呜!欺负我!呜呜呜!人家的小屁屁要烂掉了!呜呜呜!大坏蛋!呜呜呜!坏心眼!”
听声音那边好像真的动手了,水清浅有些着急,毕竟那“啪啪啪”的打击声可不是假的,“万小丰,你给我住手,欺负小姑娘算什么男人!再不住手,老师要生气了!”
一边喊一边跑着找东西,费了一番力气,搬张凳子到墙下,蹬着攀上墙头,往下一看,虽然不是很高,但依然有些眩晕。定了定神,要往下跳时,又发现高跟鞋子有些碍事,不宜穿着做这种事情。
脱了丢进院里,手扒着墙头跳下去,由于业务不熟练的关系,脚踝还是给崴了一下,庆幸不是太严重……那边声音还在响,顾不上穿鞋子,她踮着脚尖一溜小跑,冲进屋子里。
这时万小丰已经把第五不弱从楼上扛下来,小姑娘横在他肩头,头下脚上,两只白生生的小脚丫踢腾不停,手上也是连抓带挠,嘴里也不停碎碎念着,“大坏蛋”“臭流氓”之类的骂声不绝。
听的烦了,万小丰就在她***上拍两下,声音很响,但有多疼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拍两下,她就能老实一会儿。虽说也老实不了多久,片刻就复发,但好歹也算控制了一点点局面。
他扛着人下楼,水清浅也正好跑进来,愣了一下,叫道,“快把人放下来,这样……这成什么样子了!”
万小丰看她一眼,把小姑娘丢沙发上,抬手指过去,疾言厉色,“我不管你和这家主人什么关系,再敢乱翻乱闯,把你屁股打八瓣!”
“变态!”第五不弱揉着屁股往后缩了一下,“大色狼臭流氓!欺负小姑娘,不要脸!”
见她没有认输的意思,水清浅紧走两步,横在两人之间,省的某人上去动手又动脚——实在是不像话!
万小丰看她们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楼。在下面能听到落锁的声音,也就不用问他去做什么了。过不多久,他走下来,跟水清浅道,“我回去睡了,你留下来陪着这小丫头吧。”
看来你对她们在意的很……
第五不弱眼睛眨眨,“我才不要她陪,一点用也没有,都救不了我。哼!接我的车子马上就到,才不要再留在这破地方。”
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话,外面马上有鸣笛声传来,她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拐一扭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呲呲牙,扮个鬼脸,“大坏蛋,你打了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挥挥小拳头,强调,“一定!”
等她走出去,万小丰才走到门口,透过玻璃往外看去,见她真的上了一辆越野车。很快,车子开走了。等车子开的远了,后尾灯都看不到了,他才舒口气,转身往回走。
水清浅拦在前面,“刚刚那小姑娘,是不是我们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以前就认识……我还能活到现在?
“她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你说呢?”
“那她……”
“你要真想知道,可以追出去问问。”
万小丰不想编故事给她听,那样的话,将来就要编更多故事来圆,费心费力,还不如一开始就掐断了。
回到院里,翻墙回去。
水清浅追过来,望着高高的墙发怵,“喂,我还在这边,你能不能拉我过去。”
“那边沙发很大,你就将就一宿吧。”万小丰对她还是放心的,并不一定要她过来这边睡。
“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在陌生人家里过夜。”
“那是念念……关牧念家,作为她的老师,留宿一晚,没什么不可以的。”
那边没了动静,想来是接受了他的建议,伸个懒腰,他也回屋睡觉去了。刚进屋子,就听到了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串门子?那“小丫头”去而复返了?
过去把门开开,水清浅带着怒气走进来,“就算那是关牧念同学家,可在没经主人许可的情况下,擅自住下来,和强盗小偷有什么区别?”
你没偷也没抢啊!
万小丰看着她进了自己房间,除了闩好大门跟上去,也没什么好说。
水清浅回头,“你跟进来做什么?”
睡觉啊!
万小丰指指仅有的一张床,“那是我的。”
水清浅四下扫了一眼,“那我去别的房间。”
万小丰把她拦住,“我父母跟爷爷的房间不招待外客。”
水清浅气乐了,“你的意思是说,我非得和你睡一张床不可了?就算你动了坏心思,手段也不要这么拙劣好不好!”
“我是孤儿……”接下来的话,万小丰没有多说,而是伸手指指隔壁,“我可以送你回去,你要觉得心理上过不去,我现在可以给念念打电话,征得她的同意应该不难。”
他说“我是孤儿”时,水清浅心颤了一下,本以为会听到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情,结果只有这么一句,没有后续,没有更多,但她反而更加的不舒服……如果刚刚不曾说那样的话,这样的感觉也许没有这么强烈。
但说了就是说了,再不舒服,也是自己的事情。
有这样的情绪在心里,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用了,这张床很大,一人一边,互不妨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说着,她真的走过去,侧身坐下,脱了鞋子,抬腿上床,这才发现丝袜勾破了,拉了拉,还是觉得不好看,便伸手褪了下来。
万小丰眼睁睁看着,觉得情况不太对,又不愿阻止……这时候阻止不成傻子了么!
她已经够傻,自己怎能学她?在床上互不妨碍,什么时候跟床的大小有关系了?从来只看性别对不对,性趣够不够的吧!
莹白的灯光下,水清浅的动作美的不可方物,撩人心扉,万小丰生生吞下几大口唾沫,才艰难转身……这决定下的好痛苦!
然而不等他迈步,住在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就开始叫嚷起来,“不许离开,今晚抱着她睡!”
怎么哪儿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