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万苦,谁能替谁真正的体验苦难,替对方把那一切的痛苦都受了……
司亚进了夜店,在这里点了一杯酒,她曾经就想来这里喝酒,奈何她离开独立洲的时候,还没有成年,虽然独立洲没有任何规矩不让未成年人喝酒,甚至独立洲没有法律规定几岁是成年,但是她就是不被司尧允许进这种地方。
那时候司尧大概把她当成妹妹吧……
所以管她比较严格。
她为了不惹阎王生气,那就也不喝酒,就只是期待,长大以后。
长大以后,却也没机会进来,就一晃这么多年了。
现在司尧不在了,她却想要进来看看,看看这她曾经想要进来的地方。
她在侍者介绍下,订了个卡座,然后便看着这里的一切,在这里喝酒。
酒都是索然无味的。
自从她最爱的人逝去,一切对她来说都及其的索然无味,寡淡至极。
“江昔言……”有个漂亮性感的女人,路过司亚身边的时候,很诧异的看着她。
司亚抬头,看向了女人。
她之所以诧异,是好奇独立洲的人,居然会叫出她第二人格时期的名字?
这个女人……
是什么人?
“你是?”司亚看着女人,略微有些诧异。
“我是沈莯……”女人说着,看到司亚依旧恍惚的神情,意识到她不记得自己。
“我曾是祁若的未婚妻啊,那个害的你跟南宫肆不能在一起的人……”沈莯提醒司亚,她以为司亚是记不得她这个小人物,就提了祁若,可是她却不知道,司亚连祁若都不认识。
她与南宫肆不能在一起……
司亚脑海里再次闪回一些画面,是南宫肆葬身火海的画面。
这个画面,让她再次僵住,这不是电影镜头嘛?
为什么她总是会想起会回忆起这样的画面。
她与南宫肆什么关系?
她又不认识南宫肆啊!
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乱的不行。
“你怎么了?是我让你想起伤心事了吗……”沈莯看着司亚蹙眉,小心问道。
可是没等司亚回应,有人叫沈莯,“木木姐,千哥叫你过去呢!”
沈莯看向叫自己的人,“我这就过去!”
司亚看着沈莯抱歉的对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当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可悲。”
她说着就走了,只留下司亚一个人不解。
她曾经……从未想要找回自己第二人格经历的往事,毕竟她觉得,第二人格是她的过去式,哪怕她在那个人格里爱过谁,也都是过去的事情,她不想要巡回自己的记忆,也并不在乎那段她忘记了的故事。
可是现在……
她无聊枯燥的人生,她漫长的岁月,似乎如果去寻找一下,她曾经的记忆,也没什么不好?
她看着沈莯的身影,她叫沈莯?
沈莯……
沈莯在别的包间里觥筹交错,笑颜讨好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她被沈家救出来,无非是沈家觉得她是他们沈家的耻辱,把她救出来之后就要杀了她,可是她不想死……
她真的不想死……
如果她想死,又怎么会在那个地下城坚持了那么久。
所以她拼尽了全力逃走,可是逃能逃到哪里?
最后来到了这个昏暗的世界。
从地下城的黑暗,来到了另外的黑暗世界,可能是经历过那里的至暗时刻,所以在这里做陪酒做没有尊严的人,都让她觉得她还有希望,有活着的希望。
沈莯喝的醉醺醺,要被客人做些什么的时候,有人把她叫走了。
“千哥……怎么了?”沈莯扶了一下凌乱的衣裙,稍有些不知所措。
“有客人要买你一晚!”被叫做千哥的人说道。
沈莯茫然,却还是跟着走了,她不日日都被人买来买去,只是个工具吗?为什么突然这么认真。
就这样沈莯被带去了一处高级包厢。
沈莯眉眼轻颤,她害怕,怕是沈家人找来了。
可是打开房门,看到里面的人,她又松了口气,是江昔言!
她走了进去,“江小姐……”
包厢很安静,只有江昔言在喝酒。
江昔言示意那个叫千哥的男人可以离开了。
男人鞠了一躬,就走了。
如此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两个女人。
高级包厢,里面全是……,两个女人在这里,多少显得有些不和谐!
但凡被高级包厢里客人选中的女人,第二天不死也要扒层皮!
可是司江昔言选她,是因为她曾经的错事,来惩罚她嘛?
沈莯低头,直接跪在了江昔言面前,“要惩罚教训,任凭江小姐……”
她自知曾做过伤害江昔言的事情,可是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继续来要她的命……
江昔言轻佻眉心,“惩罚?教训?”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词汇?
这个女人对她做过什么?
“你……伤害过我?”江昔言问她。
沈莯诧异抬眸,很震惊江昔言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江昔言依旧淡淡的看着她,这让沈莯一时不知道,是不是江昔言故意在试探她,看她会不会说实话。
“我把你推进地下城的,差点害死您……”沈莯如实回答,她做过错事,她承认。
她也从没想要否认。
江昔言喝了一口酒,“讲讲!”
她对沈莯说道。
让沈莯讲讲这件事。
沈莯看着江昔言,低下了头,“祁若……”
她把祁若为了得到她,而差点逼死南宫肆,让南宫肆彻底忘了她的事情说出,也说了江昔言因为南宫肆的伤害,来到了独立洲,她想要江昔言死在独立洲,便把她推进了地下城,在那里,她差点死了!
她都告诉了江昔言。
江昔言眉心跳了跳,脑海里再次出现南宫肆以花海为祭,一把火,连同自己,葬在山上。
“芽芽……我爱你……”
这次,她看到了南宫肆的嘴型,他对着墓碑,说爱芽芽……
爱江昔言……
?
她蹙眉,有些厌恶这种感觉。
她怎么可以……
司尧刚刚离开,她就要对别人动心嘛?
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