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凡间游行,姜夏算是“运气好”,撞到了个大的。
按照灵灵姐的说法就是:好玩的轻松的没遇到,一来就是复杂曲折的大坏蛋。
这让姜夏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欧皇体制有些反骨,在故意给自己挖坑。
回去的路上,茹师姐倒是显得相当沉默,这一次的游行,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运气好占了大头。
最后若不是姜夏发现了那两只异常的蛐蛐,说不定他们到现在连真凶是谁都还不知道呢。
并且在整个行动过程中,己方的所有对方也不是一直处于安全状态中,不管是面对妖兽还是皇帝,战斗中都呈现出一种勉强的感觉。
虽然在这次游行之前,得知这次的任务也许涉及筑基,她便有过这方面猜测,但经历过后,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所幸的是,这次的除妖任务终究还是圆满成功了。
姜夏这小子修为虽然在团队中处于垫底的状态,但脑子和观察力竟然意外的好使,这次行动中好几个关键的方向就是他指出的。
她决定回峰之后在爷爷面前好好唠嗑唠嗑,叫他多奖励点姜夏东西。
御剑飞行,日行万里。
普通人也许要走半个多月才能初见窥镜的青岚宗,他们一日左右便抵达了。
踏入青岚宗地界的瞬间,众人便感觉到了一种鱼入大海的顺畅感,周边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整个身体都在此刻生化了。
姜夏这时候才深刻的体会到,为什么许多修士都愿意在灵气充沛的青岚宗当牛马,却不愿意去凡间当一个妻妾成群的一方豪强。
因为这完全就相当于两个世界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茹师姐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众人随之一凝,谨慎地观察起了四周。
师姐是不会疑神疑鬼的,这样做的目的只可能一个,四周有古怪。
他们是不会认为踏进了青岚宗的地界就可以完全放松了,特别是现在本宗正在和巨斧门交战的关键时刻,对方往里面派遣一些后备军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时候,天地间突然响了笑声,一道浑浊的老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声音从四方传来,众人完全分不清声音的真实来源。
这时,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他在上面!”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老叟背着一双手踏空而行,缓缓地来到众人面前,他旁边还跟随着一道面容方正的男子,一看就是标准的武痴。
姜夏顿时感觉到脑仁一阵酸爽,这阵容,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再看看这老头...姜夏更是感觉到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就是谁。
不过光凭对方也在看着自己这一举动,姜夏几乎可以断定:
他是来找自己的。
感受到对方身上隐隐散发的筑基气息,茹师姐依旧没有收过长枪,并且直接拿着长枪行礼,说道:“我等乃凌霄峰弟子,敢问阁下名讳?”
老头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姜家家主。”
众人的脑中瞬间想起了青岚宗内的那个姜家,然后和眼前的老头对号,觉得应该就是了。
然后集体松了一口气,是本宗的,那应该就不用再动手了。
只不过灵灵像是想起了什么,姜夏...姜夏?
她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悄悄扭头看向姜夏,却发现对方依旧站在原地,没什么表情。
灵灵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但接下的一句句话,直接让她睁大了眼睛:
“晚辈姜夏,拜见老祖!”
姜夏半蹲在地上,行礼。
他终于想起来了,此人就是他姜夏的老祖啊!
只不过在他的记忆中,自出生起,老祖基本上都在闭关,不怎么显露于人前。原主只是在幼时见过两面。
这才让姜夏觉得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直到对方拜见家门。
却见老叟乐呵呵地来到姜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自我闭关以来,对家食向来少有干预,竟不知族内竟有如此天纵奇才的晚辈,年纪轻轻就已是练气高阶,更是成功踏进了凌霄峰。”
“殊不知那逆子竟然将被人蒙蔽了双眼,将你这等人逐出了家门,实乃我姜家之不幸也!”
“今日我特地前来,邀你回家门,你待如何?”
这面子给的,确实够。
但是姜夏,却不想领了。
“我和姜家,没关系了。”
旁边那名武痴顿时睁大了眼睛,指着姜夏说道:“那你刚才还自称晚辈行礼?”
姜夏冷笑一声,白了那人一眼,道:“我不自称晚辈难道还要自称长辈?”
那人顿时语塞。
他转过头,看着这老叟。
从后者的眼底深处,他看到了恶意,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自被赶出家门已经一年有余,在外门时你没有出关,结果刚进凌霄峰一个月你就出关了,美名其曰,带我回家。
哄小孩呢?
得亏是筑基修士,年纪大,气,还是沉得住的。
虽然姜夏拒绝了,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怒意,他只是轻轻地问了句:“你确定?”
“你确定?”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姜夏:“???”
不是,这是什么转折?你刚才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呢?
老叟动了个眼神。
旁边的方脸男子即刻向着姜夏奔来,其他人见状,立刻赶来支援。
却不料老叟冷哼一声,众人脑子顿时一阵眩晕,身体发虚,一步也跨不出。
茹师姐还算抗力强,但此刻也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一步一步缓慢的向着这边走来。
姜家家主,筑基后期。
前几天斩杀的那个黑化皇帝,也就是筑基初期的样子,和眼前这位,差距太大了。
但姜夏却没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应该是老叟觉得这方向一人足以拿下自己。
他的手中顿时出现夺窍剑,罗烟步瞬间发动,避过了男子的第一爪。
然后一剑斩出!
我可不是逮捕的羔羊,没那么容易被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