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很窄,只能一个人通行,三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一个队伍,白巡在最前方,姜夏在最后面。
山洞很深,几人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唯一有点变化的是道路似乎变宽了些,两个人也可以勉强的并排走了。
但很快,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交叉口。
停下脚步,姜夏皱起了眉。
不对,我皱什么眉,我又不是带路的,我只负责躺平就好了。想到这一点,姜夏的眉头瞬间舒展,看向白兄妹,但下一刻他又想到自己这样会不会令对方不爽?于是乎,又皱起眉来,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实则悄悄的观察白芸。
这不是因为他变态,而是因为最终肯定是白芸拿主意,但她是如何判断的了?
姜夏总觉得,这其中有秘密。
对方的种种行为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会儿像是很熟悉,一会儿又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果不其然,白芸很快就做出来判断,手指着斜对面的口子,说道:“走这边。”
白巡毫不犹豫的一头钻了进去。
接着便是白芸,然后才是姜夏。
这个交叉过后的山洞简直是又窄又矮,姜夏甚至还要微微弯着点腰,低着点头才能通行。
他看着白芸的背影,心中更加疑惑了,她是以什么标准判断走哪边的?
如果以前来过,那他又在犹豫什么?专门装样子给我看吗?
但这个问题,不在最终结果出来或者白芸亲口告诉他之前,他很难猜到。
于是姜夏决定不猜了,他就跟定这两人。其实他能感觉到,这两人并没有对他抱有多么大的恶意,那白巡之所以对他的语气不太好也仅仅是出于对陌生人的谨慎罢了。
几人没走多久,道路也是逐渐扩展起来,可很快,竟然又遇见了一个交叉口。
这一次,白芸思考了很久。
姜夏可以看出,白巡很急,甚至比自己还急,但更多的却是惊讶。
可很快,姜夏也变得惊讶了。
他分明没有在白芸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灵力外放,也就是说,对方并没有施展法术手段,但她还是出现了一脸的汗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完全是由思想层面的因素造成的,结合白芸略显迷茫的面部表情,姜夏可以判定,这个因素是紧张。
但是为什么紧张呢?
最后,白芸艰难的指着一个洞口,说道:“走这边。”
白巡依旧毫不犹豫的一头扎了进去。
两人竟然其后。
这一次,没走多久,便豁然开朗。
一个面积极大的湖泊展现在众人面前,其上更有一个个如同人般大小的海鸥翱翔而过,从水面下抓起一条条大鱼。
却见这时,白芸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容,长长的呼出口气。
看来是赌对了。姜夏也松了口气。
却见白巡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袋水囊,他大步上前,来到湖边,在水囊中灌入了湖水。
然后一头饮了下去,顿时两眼放光。
这一幕,让姜夏看呆了。
看吧,你说他们没来过的话,这湖水他又是凭什么胆子一口饮下去的?
姜夏也想喝,但是又怕对方是不是提前吃下了什么解药,这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却见这时白巡一手将另一袋灌好的水囊甩了过来,白芸一口喝下,待喝过,看向姜夏,说道:“要不要来点?这湖水灵气十足,且甘醇爽口,对身体没有坏处。”
“姑娘说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一开口,姜夏就觉得她没骗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一个世家豪门……有至于对一个散修使用这种手段吗?直接掐死不好?
嗯……好像姜夏就是这种感觉。
湖水下肚,姜夏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多了几口。
这湖水中蕴含的灵力十分醇厚,并且和身体十分亲和,姜夏喝下去后,只感觉四肢五骸都温暖了起来,让他很想修炼。
但这个地方……很明显不适合修炼。
却见这时,一道呵斥声传入耳边:“你回来!”
姜夏懵了一下,但很快恍然,对方不是喊的自己。
只见白巡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湖泊很深的地方,湖水已经盖过了他的胸膛。
听到白芸的呵斥,白巡傻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没事的。”不料下一刻,他一阵脚忙手乱,姜夏神色一凝,莫非还真有什么危险?
却见白巡一只手猛的向上一提,一条壮硕的鱼就此飞出水面,然后他再一抓,放进自己储物袋中。
白芸气的前胸贴后背,刚才他还以为对方出了什么意外了呢,结果竟然来了这一茬。
“你再不回来,看我回去怎么说你!”白芸威胁道。
察觉到白芸似乎真的生气了,白巡也不再嬉闹,顿时就往岸边上走来,很快便来到了陆地。
“好了好了,哥哥知错了,你看。”
白巡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条如手臂般大小的鱼。
“这鱼吃了,肯定大补。”
姜夏的眼神有些怪,他没想到,这白巡,竟然还是“哥”。
这一路上做决定的都是白芸,姜夏早在心里给他们打上了姐弟的标签,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却见白巡轻车熟路的找来了几块干柴,原地串起了鱼,烤起了鱼。
阵阵香味很快传来。
白巡余光一瞟,看到某人也在看着他手中的鱼,顿时阴阳怪气说道:“某些人这一路上什么都没干,可什么没得份的哦。”
姜夏嘴角一抽,这人是在说自己?你TM这鱼什么调料都没放,这般香味于我而言也就一般,我不过就是好奇这般灵力充盈的湖泊里的鱼得有多补?
结果就被你来了这么一句。
算了,姜夏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毕竟刚才这小子走那么深都没什么事。
他随地捡起了一根木棍,手指轻削,两下就将一头弄尖。然后走到湖边,正看到一条白鱼从眼前游过,看见姜夏,速度骤然变快。
可是,在它刚刚加速的一瞬间,视线就骤然凝固了。
木棍已经贯穿了它的身体,固定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