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江婉，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婉沉默不语，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江婉，我这两年的感情都是喂了狗吗？！”
“你有没有心的啊？两年时间养狗都有感情了吧，你现在给我个解释都不愿意了吗？！”
“我真佩服你们这些有钱人，百忙之中还抽空和我这样的平民玩恋爱游戏，这段时间我伺候的你还满意吗！”
而江婉对这样的场景像是早有准备，面对我的质问，她始终一脸淡漠，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不是爱装吗，刚刚不是还很关心我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江婉没办法那样叹了口气，一边解围裙，一边说：“唉，你都知道了，这就不好玩了。”
“本来看你这么乖，还想再陪你一阵子的。”
她事不关己的语气当场给我判刑，我气极反笑：
“呵，能伺候好江大小姐我真是三生有幸。”
“不过，现在是我玩够你了，你现在，立马，给我滚！”
她没过多犹豫，拿上手机，就往门口走。
完全放弃伪装的江婉即使还是温柔的装扮，也掩不住倨傲的气场。
她又变成了那个我完全陌生、高高在上的江婉。
“这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你看着收拾。”
出了门，她最后纡尊降贵地看了我一眼：“还有，这两年也辛苦你对我的照顾，需要多少钱，跟我说。”
我把门狠狠甩上，发疯似的把玄关柜上江婉买的陶瓷摆件扫到地上，把鞋柜里她的鞋子全都翻出来扔到门口……
在扔碎了她常用的杯子之后，我终于脱力般捂着脸蹲下，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死寂的室内只剩下我沉闷的哭声。
这场闹剧以江婉全身而退，我一败涂地收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过神来。
地上的一片狼藉只是江婉在这生活痕迹的冰山一角，这个小屋还是到处充斥着她的痕迹。
墙上的日历、桌上的杯垫、阳台的花草……
每一样东西都是对我的凌迟。
我扶着桌子起身，一刻也不停地逃离这里。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自觉来到当初经常和江婉光顾的烧烤摊。
老板生意很好，在烤架边上忙个不停，见到我还抽空打了个招呼：“小陈，来啦。”
闻到肉味，我这才感觉饿了。
我点了好些菜，就开了瓶酒在一旁坐着买醉。
老板上到最后一盘菜，我的桌上已喝空了5瓶酒，白啤掺半。
他见我一脸颓丧，只闷头喝酒，给自己也开了瓶，过来跟我碰了个杯：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什么事喝个酒也就过去了。”
“小陈，这顿就当哥请你了。”
我苦笑，对着他又干了一瓶，放纵自己沉沦在酒精的幻境中。
去他的江婉，这两年就当被狗咬了，过了今晚她啥都不是！
再次清醒过来时，我头痛欲裂，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坐起身。
入目的是标准的酒店装修，我按着脑袋，实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躺到这来了。
拿过手机想看下时间，却发现收到多条沈怡的语音。
6
“领导，你醒了吗？”
“是这样的，昨天我夜跑完看到你在路边抱着一棵树吐，吐完之后就倒下睡了。我叫你也叫不醒，只能先把你送到最近的酒店了。”
“还有啊，昨天是滴滴师傅跟我一起把你扛上酒店的，那个师傅人还挺好，你在他车上吐了还愿意帮我，不过咱还是赔了师傅200快洗车费的哈。”
“领导，你今天还来不来啊，大老板今天突然来了，等会他找你我怎么给你打掩护啊。”
看到这我心口暖暖的，想起了沈怡平时活泼的样子。
同时我也感觉有些羞耻，身为领导还被下属看到了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看看时间已迟到1小时，我干脆又找了个理由请了一天假。
我给沈怡回了信息和发了费用，就去洗手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出来后看到沈怡回的信息：【谢谢老板赏钱。】
【老板，昨天佛祖托梦给我，世间伤心到肝肠寸断让他普渡的人太多了，让我们这些凡人别总凑热闹，有些劫就是用来错过的。】
【我听后大为震撼，今日分享给你，就当日行一善。】
后面还俏皮的配上“阿弥陀佛”的表情包。
我被她逗得笑出声，回复了个收到。
哭也哭过了，醉也醉过了，我本就决定今天回去要好好跟过去告别。
回到家后，我换了身轻便衣服就开干。
我先是把已经凉透的饭菜和厨房里所有江婉惯用的物件都一同扔到垃圾桶，然后把客厅的狼藉都打扫干净，我又找了个很大的蛇皮袋，开始一路把所有江婉的东西都清了个干净。
江婉走的很干净，没带走任何东西，包括这些年节日互送、在我看来极具纪念意义的礼物。
清到这些曾经承载着我真诚爱意的物品时，胸口酸涩不止。
这场感情一开始便不平等，估计我当时的诚意满满，在江婉看来也是廉价不入眼。
一咬牙，我把这些东西都扫进了蛇皮袋。
傍晚时分，我在小区垃圾站把蛇皮袋连同着心中那股郁气，潇洒一扔。
谁还没失恋过了嘿，多大的事，明天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后面一段时间，我全情投入到工作中，东边不亮西边亮，情场失意职场必须得意。
正好老板给了我个很有挑战但报酬丰厚的项目，于是我带着沈怡等人埋头苦干。
团队里都是肯干有冲劲的年轻人，即使被老板否定了一版又一版方案，也能快速收拾心情，再接再厉。
这里面起到很大作用的是沈怡，她虽然是个实习生，但性格开朗活泼，是个活宝。不仅给团队带来很高的情绪价值，还时不时蹦出让人眼前一亮的点子，给方案锦上添花。
同时，对我，她更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会把喝奶茶集的搞怪鸭子放在我桌上逗我开心。
会记住我的口味，在点外卖时只点我喜欢的饭菜。
会拉着我夜跑，释放积攒的压力。
团队里有人那我俩开玩笑，她也不扭捏，同样开玩笑似的大方承认。
沈怡很好，但我不敢再轻易表现喜欢。
江婉留下的那道伤口才刚结痂，平时虽然无碍，一旦触碰总归是痛的。
7
被工作推着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我和江婉分手已经两个月了。
这期间我们的项目也取得了关键性进展，我也渐渐适应了离开江婉的日子。
在我以为我的生活回归正常轨道时，江婉却又来打破我的平静。
这天我下班回家，开门后不期然看见江婉坐在沙发上。
她衣着高档，神色高冷，在我局促的小家里显得格格不入。
见到我，她眼睛微动，面上虽高傲，语气却温和：
“回来了？”
“桌上有京城酒家的饭菜，趁热吃吧。”
我惊诧于她的行为：“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婉看向我的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但语气却像是下达命令一般：“这段时间也该消气了吧。”
“我给你买了车，就停在楼下，当作之前欺骗你的赔礼了。”
“我们还可以继续做男女朋友，不过你要搬到我那去，这边实在不像人住的地方。”
“房子地址我发你……”
我打断她自以为是的话，“不是，江婉你脑子傻了吗？”
江婉脸色一沉。
“山珍海味吃腻味了，又想来尝我这家常小菜了？”
“你还真当自己是块宝啊，什么人都得围着你转，被你伤了还得在原定等你回头宠幸？”
“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
江婉沉声道：“陈哲，差不多得了。”
“我的耐心有限。”
我不惯着她，立马拉开门：“那挺好，我没耐心，还请你快些滚了。”
江婉猛的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我。
我同样冷漠：“不送。”
她阴着脸不发一言，快步走出门，离去时大力地甩上了门。
等她走后，我立马改了密码锁，真心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联系。
然而现实是你越不想见到某人，某人就越出现在你面前。
第二天，一条【沈氏公子与江氏千金订婚，郎才女貌强强联合！】的新闻冲上本地微博热搜。
视频里，在精心布置的会场中，江婉身着高定礼服，挽着一个我没见过的英挺男人，得体大方对着镜头宣布他们已订婚，并将于下个月举办婚礼。
说完，他们旁边的朋友纷纷送上祝福，都是些豪门子弟，有好几个我在咖啡厅见过，红毛男还现场开了香槟庆祝。
江婉在其中挂着浅笑，愉悦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曾经为了逃避这场婚约而离家出走过。
视频里充满着欢乐的气氛，可是我无法感受丝毫。
虽然知道江婉迟早会联姻，但这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我还是心中一痛。
毕竟那两年的感情我全心投入，不止一次想过江婉为我穿上婚纱，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
但物是人非，她仍旧会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可新郎却不是我。
沈怡见我面色不好：“哲哥怎么了嘛？饭菜不合口味？”
“没事，饭菜很好吃，只是今天不怎么饿，你们继续吃，我先回去了。”
沈怡看着我，眼里的忧虑不减，但也没再说什么。
我感激地冲她笑笑。
8
本市首富和产业巨头联姻的热度持续了一周。
有人挖出江婉和未婚夫沈林是青梅竹马，从小感情深厚，结婚是必然，这是公主嫁给王子的现实童话。网上艳羡声一片。
现在我已经能够平和地看待这件事了。
我和江婉终究是不同阶级的人，能有交集也只是江婉一时兴起的任性。
日子照旧过，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我们终于拿下了项目，我大手一挥，决定请组员们好好吃一顿。
下班时间，办公室里人员寥寥。
组员已经们先去饭店占位子了，剩沈怡陪我收手尾。
“陈哲……”
我抬头看见不该出现在这的江婉。
她不复以往的高冷，而是急切地抓住我的双手，祈求着我：
“陈哲，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淡淡地掰开她的手：“不好，祝你新婚快乐。”
江婉绷住的那根弦断了，眼泪应声掉落：“不是的，我不爱他的，结婚都是我爸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这样的身份总是身不由己的。”
“但我真的骗不了自己，这些年的相处，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之前我也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再来的，但我从小到大强势惯了，我当时只是要面子，嘴硬而已。”
“我不想那样的，但我真的控制不住……”
“我真的很爱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她哭得伤心欲绝，语气卑微。换做以前的我肯定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但现在我却感觉阵阵恶心。
我实在不想跟她有过多纠缠，于是一把拉过沈怡拥着，说：“江婉，我已经谈了新女友，你别再来打扰我了行吗？”
“你想要个机会，那你问下我女朋友，看她给不给你。”
江婉面色煞白，身形不稳地扶住桌子，口中一直喃喃：“不可能……”
最后她像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红着眼眶、跌跌撞撞地走了。
直到完全不见江婉，我才放开了沈怡，同她道歉：“对不起沈怡，拉你当挡箭牌了。”
“没事，都是小事，我们快去吃饭吧。”
沈怡依旧大大咧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她耳尖有不正常的红。
聚完餐已经11点了，表面上，我看起来并没有被江婉影响，该吃吃该喝喝，但饭后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该换个城市。
江婉在本市背景深厚，今天她死心走了还好，如果她不死心再死缠烂打，到时候被拍到了，吃亏的只会是我。刚好公司下季度有个调职邻市的名额，要不就到邻市发展好了。
说实在，在这里的我也小有成就，一下要我放弃，我还是有些不舍的。
但江婉并不给我犹豫的机会。
她此刻坐在我门口的楼梯上，面容憔悴，却异常兴奋：“你骗我，沈怡她不是你女朋友。”
“我查了，你根本就没有女朋友，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现在面对江婉，我心里只有烦闷，她怎么可以自私，离开时毫不犹豫，想念了就勾勾手指。
“我有没有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爱我，那行，你去悔婚我就相信。”
江婉定在原地，霎时无言，张着嘴似乎想要辩解。
“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回去当你的大小姐吧。”
我利落地开门回家，不再理会一脸绝望的江婉。
看来还是得换个地方才能真正摆脱江婉了。
于是第二天我和房东商量好退租，又拟好了调职申请。
正当我推门要把申请交给老板，他神色复杂地对我说：
“我正好要找你。”
9
桌子对面，向来有话直说的老板显得有些沉默。
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果然下一秒，老板就说：“陈哲，今天下午你就可以不来上班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老板给了我手势，示意我不用开口，也表示这个决定没有回旋余地。
“你的项目奖金和赔偿金我都会结给你。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吧。”
“年轻人该低调些就低调些，有时候锋芒过盛就会忘了自查，碍了他人眼而不自知。”
“走吧，去休息一段时间。”
出门后，我一直回想着老板的话。
显然他是在暗示我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我第一时间想到江婉。
这个想法让我心底生寒，有钱人就是好，随便出手就能捏住我们这些蝼蚁的命脉。
我恨不得穿越回那个“解救”江婉的晚上，阻止自己别去招惹江婉这尊大佛。
我憋着一口气收拾工位。
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来电，估计又是一些诈骗电话，正好我心中的郁气没地发泄，来得正好。
接了电话，那头竟是江婉。
“陈哲，真的抱歉。”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听说你被裁的事了。”
“那是沈林做的。他知道以前我和你有过一段感情，心里一直很介意，再加上我昨天又去找过你，触碰了他的底线，他才对你下手的，对不起。”
“我已经跟你公司打好招呼了，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了，你可以继续做下去，他们给你的赔偿金也不用归还，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太多困扰。”
我冷笑：“江婉，我不需要你在这假好心。”
“这样的下场我认，谁叫我当初瞎了眼招惹了你这个瘟神，以后烦请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祸害我！”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没有接受江婉的帮助，不仅仅是为了赌气，更是因为我知道这座城市已不是能久留的地方了。
江家和沈家在本市的实力不言而喻，我算是彻底得罪了他们两家，后面只要他们不爽了，搞我又是分分钟的事。
当下我最好的办法，还是离开这里。彻底和他们割裂开来。
拿定了主意，回到家后我马上就开始上网查资料，做未来的职业规划。
过了一阵，我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了大概的计划，这时沈怡打来了电话。
“哲哥，我也辞职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辞职，这个项目刚拿下，你指定能转正，干嘛这么想不开？”
“没什么，就是不想干了，没有你我呆在这也没意思，我就想跟着你干。”
我哑然失笑，对她孩子气的行为感到无奈又感动，笑着骂她：
“你当这是上学做小组作业呢，职场哪有那么多如意。”
“……”
她没说话，用沉默表达坚持。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网页邻市的介绍，突然想到，沈怡也还年轻，工作能力也强，到哪不能做？
“沈怡，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邻市发展？”
“邻市吗？”
我听出她的语气有些犹豫。
“对，邻市的量级和本市一样大，像我们这样有标杆项目经验的，在那里遍地都是机会。我们这两块金子不怕不发光！”
“……”
“好，哲哥，我跟你一起。”
10
说干就干。
我立马开始找房子、找工作。
在我投递简历的时候，沈怡就帮我看好了房子。
在市中心，家具齐全价格还很实惠，是沈怡爸妈朋友的房子，他们不愁租只求租客善待房子。
我很相信沈怡，一下就敲定了这个房子。
沈怡答应和我来邻市的同时，就和我坦白她家就在邻市，回来也算是在家门口工作了。
我感觉我们还挺有缘的。
租好房的当天，我的意向公司也给我发了面试邀约。
面试过程非常顺利，老板应该是看我很有眼缘，问了我些专业问题，就当场给发了offer。
面试完出了公司，外面阳光明媚，我再次感慨，离开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沈怡没跟我进同一个公司，她家里托关系给她安排其他工作。
我还挺遗憾少了这个合拍的工作搭子。
不管怎样，我渐渐在邻市扎根，生活和工作都走上正轨。
江婉结婚这天，又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我没有接。
因为自从我离开后，江婉就换着号地给我打电话，我见一个拉黑一个。
她也是钱多，新号码说办就办。
但今天的和以往不同，陌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我终于被烦的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
“陈哲，我今天就要结婚了……”
“哦，恭喜你结婚，可以了吗？”
“陈哲，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你过来我就跟你走好不好？”
江婉在那头语气哽咽，我却像听天方夜谭。
“江婉，你清醒点，我已经不爱你了。”
“还有，我已经被你们逼到邻市了，能不能请你放过我，也别再来纠缠我了，这样真的很烦。”
江婉没再说话，只是不停哭泣。
我心里厌烦，直接挂了电话，又把她拉黑了。
挂了江婉电话没多久，沈怡打了过来。
“哲哥，你会过来抢婚吗？”
“什么？”
“我听到江婉给你打的电话了。”
“你怎么会听到？”
沈怡的话直接让我脑袋当机，明明都是普通话，凑起来我却听不懂。
“我来参加江婉的婚礼了。”
“抱歉哲哥，我骗了你。”
“我爸是沈氏的现任董事长，他想让我继承家业，但我并不想做这个，所以才逃到A市找了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当时少了沈氏的庇佑，我经常被人欺负，你是我遇见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无论我再怎么笨拙，你都耐心帮我，我很感激。”
“后来和你深入接触后，我才知道善良是你众多有点中最普通的一个，你身上好像有魔力，一直吸引着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过来，也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时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到邻市那种怪异的顺利终于得到解释。
沈怡竟是本地金融巨鳄的千金，难怪我能以这么便宜的价格租到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难怪新老板对我总是温和客气，原来都是沈怡在背后助力。
“沈怡……”
“我不会过去，但是……”
“对不起，我们之间相差太远，我想我们之间不合适。”
沈怡知道我和江婉的事情，她明白我现在的顾虑。所以即使很伤心，她也没再强迫我，只是强打着精神说：
“那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吗？”
“不要拒绝我好吗？”
“……”
“好。”
11
婚礼后，江婉没有再来找过我。
我庆幸终于摆脱了她。
我不想平白无故享受太多沈怡对我的优待。所以我给沈怡补房租的差价，工作上我投入双倍精力。
在一次提交方案后，老板明显眼前一亮，似乎是没想到我这个走后门的还有些实力，他很满意地说：
“陈哲，看来你跟我们公司很适配。”
后面老板开始给我更大的机会，我每次都成功完成，不到一年，我的职位实现两连跳，成为老板的得力助手。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生活平淡又充实，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再次听到江婉的信息，是我不经意间刷到的花边新闻。
当初轰动一时的沈江联姻，如今一地鸡毛。
有小博主爆料江婉婚后不到一年就出轨小鲜肉，据说是被沈林当场抓包，网上开始频频传出两家关系破裂的消息。
负面消息让两家股价直线下跌，江婉和沈林不得不出面澄清，两人仍维持表面的和平，只是多少能看出江婉的憔悴。
在狗仔的抓拍图中，我发现那个小鲜肉竟与我有些相像。
我淡然一笑。
这时沈怡给我发来信息：
【哥，赶紧来，这家烧烤超好吃！】
【你看这里还有个抱着刚刚好的树墩子，很适合你在这里睡觉，哈哈哈哈！】
我笑骂了她一句，寻着地址过去了。
沈怡从我到了就一直叽叽喳喳个没停，她的活跃也感染了我，我笑着和她碰杯。
今晚我没再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