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林澈眉眼之间得意的笑更甚了。
他唧唧笑了一起来,“原来陆二少是动手动脚的人啊,还以为陆二少很有礼貌啊,不过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而已。”
陆修然的情绪波动得很厉害,明显得被刺激到了,但是对上林澈扭曲而又夸奖的笑容时候,反倒是开始平静下来,嘴角勾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林澈,他还没有来。”
想着,陆修然拿着手机给陆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在工作室,你过来一趟。”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想要见你一面。”
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有些冷淡生硬。
陆春拧眉,“修然若是有急事,我马上就过来,若非是其他不太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晚一点再说,我现在还有工作。”
陆修然嘴角勾着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声音更冷了,“没有事情你就不能过来找我吗?”
“修然听话,我是在工作。”
吧唧,电话被他直接挂断了。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等。
大约过去了四十几分钟,陆修然远远就看见了陆春的车行驶而来,顿时心疼痛得如同被千刀万剐。
原来,在林澈和他之间,陆修然选择的是林澈。
林澈自然也看见了,喜悦涌上心头,“现在你知道了吗?陆春哥哥他在乎的是我。”
陆修然没有说话,面色阴沉着,忽而他就笑了一声。
“渣男贱男倒是听般配的。”
转身,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既然在这一刻,陆春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他也应该做出了选择。
只是在转身的那瞬间,他眼眶红得厉害,似乎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滑落下来,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林澈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诡异阴鸷。
他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这些照片确实是陆春的,不过不是他和陆春一起去的,而是陆春自己去的,他只是找人拍了下来。
至于他买这些东西干什么,现在一切都不重要的。
手机开始震动,林澈就看见了陆春的未接电话,瞬间面色和声音都变得委委屈屈的了,“陆春哥哥。”
电话里传来陆春冰冷的声音,“别再那自杀威胁我了,否则我立刻将你送到酒吧里面。”
林澈回答着,“我知道了。”
没错,刚才他发送给陆春的信息,就是以自杀威胁他。
否则陆春又怎么会来这里。
林澈笑着,起身朝着咖啡店后面的小巷子走去,身上的衣服被他自己弄乱了。
几分钟后,陆春出现。
看着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林澈,他神色很难看。
不是心疼林澈,而是烦躁。
对于林澈,他本来就不想要搭理的。
陆春大步走了过去,“林澈,我说过不让你出来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澈突然就冲到他的怀抱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委屈得很。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着明天是你的生日,想要出来买蛋糕,可是没想到……”
提及到声音,陆春眉头紧紧蹙着,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就看见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扯乱了。
林澈确实是长得过分女性化,看起来小巧地一个,说话声音也特别好听。
在繁华的世界里,难免会遭人非议。
陆春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先一步转身,“我送你回去。”
“陆春哥哥,你真好。”
一前一后,两个人朝着不远处走去。
而谁也没有看见不远处有一道身影将这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看你这林澈轻轻拉着陆春的衣角,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两人被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春回头,林澈冲着他的温柔一笑,嘴角的酒窝平添了几分温馨。
然后陆春就看见陆春不自然地摇头,但是却没有反抗。
两人站在一起,恰如其分地身高差,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一道风景线,仿佛天造地设第一对。
他看不清陆春的脸,但是看见林澈伸手拉着他手臂的时候,男人居然没有地一时之间躲开。这瞬间,陆修然眼角地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了下来。
原本他离开了,可是却忍不住想要看清楚,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现在……
他眼皮垂落,掩盖住眼角的泪水,胸腔里好似压了块沉重的石头,疯狂积压着本就不顺畅的气流。
他心里面藏着火,却没有办法发泄。
焦躁的火气环绕在心里面,越来越猛烈。
他转身,去了酒吧里。
这是他第一次白天的时候去酒吧。
人刚到酒吧的时候,就接到陆春的电话。
他神色平静地毫无波澜,可是内心深处却是鲜血淋漓,“怎么了?”
“你在哪?我在你工作室没有找到人。”
陆春看了看手机,才发现距离刚才看见他和林澈一起离开,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能干很多很多的事情了。
他紧紧地捏着手机,指尖都开始泛白了。
半响,他才开口,“我在外面工作,没事了,你好好忙吧。”
电话嘟嘟嘟的又被挂断了。
陆春再怎么不明白,这一刻也知道,陆修然肯定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会生气?
他最近也没有做什么错事情啊。
陆春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修然,生气了?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你直接告诉我,我会改正的。”
陆修然没有说话了,只是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舞台中央上。
曾经他也是夜店小王子,可是却为了陆春收敛了一切的光芒,可是他却没想到在他人生第一场初恋里,他竟然被戴绿帽子了。
嘴角的笑不是笑,更像是哭。
“没有犯错的,只是最近工作室的事情很忙,我心情不太好,等到明天就好了。”
’那就行。”
接下来,陆春说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是表情木纳地坐在沙发上。
电话还没有挂断,微信里就有了新消息。
看见照片的时候,陆修然喉咙哑了,喉头里涌现出一股滚烫的鲜血,毒辣地,呛人的,攥紧骨肉指尖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