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楚攸宁就立马给墨羽峯打电话,通风报信。
“墨羽峯,你现在立刻带人来西城,我怀疑楚郁尘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墨羽峯也来不及等她多说,就拿起外套还有车钥匙,带着袁管家还有阿九,顺便多带了十几个保镖赶往西城的司徒家。
既然楚郁尘出事了,那下一个不会就是楚攸宁了吧?
越想墨羽峯就越觉得后怕,真不应该让她独自一人去西城。
电话挂断,敲门声响起。
“楚小姐,该吃早饭了。”
楚攸宁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司徒枫,依旧是标准的职业假笑看着她。
“楚小姐,该吃早饭了。”
楚攸宁点了点头,跟着走下楼。
偌大的餐厅,就只有楚攸宁一个人,桌子上的菜品格外的丰富,中式西式都有。
楚攸宁不忍多问了一句,“司徒大爷他们一家不吃饭?”
司徒枫一边给她盛粥,一边说道,“大爷他们今日有事,全家都出门了。”
“那其他的佣人呢?”
楚攸宁觉得今日的城堡格外的冷清,都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其他人??”司徒枫一笑,答道,“我让他们休息了,今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忙碌,便将他们都放假了。”
看来楚郁尘说的没错,这司徒枫愈发的奇怪了。
他将盛好的粥递给了楚攸宁,然后退到身后,“粥凉了,还是快些喝了吧,免得到时候就不好喝了。”
楚攸宁搅动着碗里的粥,闻到了里面的一股淡淡的花香。
好像是蓝翎花的味道。
蓝翎花本身无毒,但是若是将它和秋桑菊放在一起,大火煮沸,就会生出剧毒。
楚攸宁看着面前的这碗毒粥不忍发笑。
他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楚攸宁慢悠悠的搅动着碗里的粥,然后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
这种的毒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楚攸宁早就已经是百毒不侵。
可是刚吃了一口,楚攸宁就感觉头晕目眩,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的手脚并捆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坐在沙发上的司徒枫正在磨着手里的匕首,看起来像是嗜血的刽子手。
听到挣扎声,司徒枫抬起头,笑着道,“醒了。”
“你加了什么?”楚攸宁明白,要是只是蓝翎花还有秋桑菊煮在一起,她断不会晕过去。
但是刚才她的眩晕效果明显,一定是司徒枫给里面加了其他的东西。
司徒枫也见她猜出来了,便不作隐瞒,“没错,这粥里面我还加了其他的东西,不然光这两味怎么可能让你晕死过去呢?”
她就知道,司徒枫不是什么好人。
“今天你把司徒家所有人都支开了,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司徒枫摇头,做了噤声动作。
“你猜错了,司徒家的其他人都在这里。”
话落,他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将身后的这扇墙壁直接打开,里面全部都是司徒家的人。
就连离家出走的司徒乔羽都被抓了回来。
“我大哥呢?”
楚攸宁看了半天都没发现楚郁尘,便焦急的问道。
“楚郁尘??”他故作思考,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楚郁尘此时就坐在一个玻璃箱里,而上面的一根水管,正在慢慢的注水,而里面的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脖子……
“司徒枫,你疯了?”
司徒枫一脸的淡然,走过去的时候一把掐住了楚攸宁的脖子,语气轻柔的在她的耳边响起,却像是带着千万根银针扎在她的心口。
“没错,我就是疯了。”
“楚小姐,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干嘛非要将你们留在这司徒家?”
他贴在楚攸宁的耳畔,小声道,“因为你太聪明了,聪明是罪,懂吗?”
“楚小姐,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楚攸宁不屑于和司徒枫这样的疯子玩游戏。
但是司徒枫愿意和她玩,只要楚攸宁不同意,他有的是办法逼迫她同意。
眼看楚郁尘水管里的水渐渐加大,她瞳孔睁大,看向司徒枫,他手里的遥控器操控着水的大小。
“你想杀人?”
“话别说的这么直白,我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攸宁大概的猜测到了什么,她答应了和司徒枫玩这场生死游戏,也想要趁着这样的机会可以拖住司徒枫,给墨羽峯来救人的机会。
“我答应你,和你玩游戏,你也要信守承诺,放我们离开。”
“自然。”
司徒枫坐在沙发的正中央,他的双腿交叠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痞子的形象。
“开始吧。”
司徒枫点了一根烟,问出了一个问题。
“司徒汉云的死是司徒信还是他自己失足落水?”
失足落水,这是前几日的时候警方给出的结果。
楚攸宁自然是不相信这两个答案,要是问题这么简单,司徒枫就不会拿它作为考验的题目。
“都不是,是你杀了司徒汉云。”
楚攸宁说的格外的坚定。
司徒枫正经了一秒,突然大笑,“为什么?”
楚攸宁反驳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他点了点头,不得不为楚攸宁的严谨点赞,“好,这是第二个问题。”
“司徒汉云出事的那天,你恰好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其实这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你前一秒还陪在老爷子的身边,后一秒就出现在我们的身后,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也许你会反驳,其实你的腿长,速度比较快。”
司徒枫点点头,让她继续往下说。
“但是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在草丛里的木牌,上面刻着的字迹和你刚才递给我的字迹有几分的神似。”
楚攸宁继续往下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怀疑你的。”
一开始楚攸宁的视线确实都被司徒乔羽给吸引走了,因为这个女人暴露了太多信息,所以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司徒信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直到刚才,楚攸宁看到了那封信的时候,才将一切的谜团都解开。
楚攸宁恍然大悟,“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木牌是你刻的,亡母之墓,应该就是你为了祭奠你的母亲,你母亲怎么死了?”
司徒枫眼底尽显冷漠,他的薄唇轻启,“楚小姐,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第三个问题才对。”
“你母亲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