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门口有些狼狈的墨羽峯,白琪退出了房间,留给了他们夫妻二人团聚的空间。
白琪走后,墨羽峯跑上去,抱住她。
“终于醒来了,太好了。”
“墨羽峯,你抱的太紧了,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楚攸宁挣扎了半天,才把墨羽峯推开。
“墨羽峯,你去哪里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墨羽峯的手指关节处有血迹,还有一些轻微的挫伤。
“墨羽峯,你的手……”楚攸宁握着他的手,心疼的眉头紧皱。
“我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他将手抽出来,然后扶着楚攸宁往里走,“你现在身体才刚刚痊愈,还需要好好的休息。”
“对了,这是刚刚司徒先生送来的赠予合同。”
“赠予合同?”
楚攸宁接过,看了一眼,大惊道,“他送了我一座矿山?”
“刚刚开采的,听说里面的矿石都格外的优质。”他顿了顿,继续道,“说是拿来给你做女士珠宝,格外的适合。”
“他倒是客气了。”
坐在床上的楚攸宁靠着床头,继续握着他的手,追问道,“手怎么受伤了?”
要是说有人敢伤了墨羽峯,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身手,和他的地位,在整个M市都没有找到可以动他的人。
除非他去了别的地方。
“你去找司徒枫了?”
墨羽峯将手缩了回来,还小嘴叭叭,“果然媳妇娶得太聪明了,就是不好。”
“你真去找司徒枫了?你还跟他打架了?”
墨羽峯安慰道,“我只是替你出了一口恶气,顺便问了一下你中毒的事情。”
楚攸宁好奇道,“那你问出来了什么?”
“他跟我说了,你中毒这事其实跟他关系不大,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又问了他红狼血毒哪来的?”
楚攸宁凑近继续问,“他怎么说?”
“他只说是一个女人给他的,听他描述,我觉得是邱敏。”
楚攸宁觉得不可思议,“邱敏不是死了吗?怎么会……难道是她生前的时候给的?”
“应该是吧。”
司徒枫说他生前的时候去过一趟S市,好像是帮助司徒先生调查失踪女儿的事情,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关于司徒芸的消息早就被尘封了。
能够知道她的人都少之又少,所以司徒枫只能讪讪而归。
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巧遇了邱敏,给了他这瓶毒药,说是可以帮他报仇雪恨。
没想到他居然把这药阴差阳错的用到了楚攸宁的身上。
回家的路上,司徒乔羽想到刚才司徒先生在墨家那大方的行为,心里就愤愤不平。
“爷爷可真是大度,对于一个陌生人,都可以送这么大的一份礼。”
司徒先生看了一眼旁边嘴翘起来都可以挂上一只夜壶的司徒乔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何故对那个楚攸宁意见那么大?”
“她怎么说也是司徒家的恩人,难道你就不想感谢她?”
司徒乔羽承认,知道了楚攸宁救了他们一命的时候,她心里对于楚攸宁的偏见少了几分。
但是,要是让她拿这么大的一座矿山去感谢,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算了,既然都是爷爷的决定,我听您的便是。”
“那我们现在去哪?”
“S市。”
司徒乔羽觉得奇怪,他这身体刚刚好,怎么就到处折腾。
刚想劝说,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司徒先生听说了司徒芸在S市的消息。
她愣了两秒,猜想大概就是为了去找司徒芸吧。
到了S市,他们便入住了司徒家旗下的酒店。
当晚,在饭厅吃饭时,他们听到旁人议论,血色玛瑙的事情。
“这血色玛瑙何其珍贵,世间也唯有三颗。”
其他的两颗都在国外,而这国内唯一的一颗便是在司徒家。
司徒先生当时是在得到爱女司徒芸的时候,得到了血色玛瑙。
心生欢喜,便将手中的玛瑙送给了自己的女儿司徒芸。
可医院的一场混乱,让他们骨肉分离了几十年。
若这血色玛瑙真的就是他手里的那颗,说不定真的就能找到司徒芸。
吃完饭后,司徒先生便让特助去调查了这血色玛瑙出现的场所,然后买了两张入场券。
司徒乔羽还是觉得这一切格外的巧合。
“爷爷,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
司徒乔羽虽然脾气冲动,但是脑子不笨,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表现出惊人的冷静。
司徒先生拍了拍她的手,抿着嘴微笑,“骗不骗人看了不就知道了?”
“爷爷,我知道你找姑姑这么多年都没有线索,可是……”她就怕有心之人用了这次的机会,将他骗过去。
毕竟现在司徒汉云死了,司徒家唯一有资格继承家产的司徒信虽然腿瘸了,但还是司徒家的嫡长子。
司徒乔羽作为司徒家的孙辈,自然是可以得到一部分的财产,但要是说全部,这几乎不可能。
可是经历了此事以后,司徒乔羽对于那所谓的家产也不感兴趣。
冷静下来,回想起父亲做过的过往种种,得到了今天的报应,也是他自己活该。
可是外人眼中的老好人司徒信,她可不觉得就是个善茬。
如今司徒牧被查出精神病送到了精神病院里,两家的竞争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剥削。
而现在,唯有一件事情能够让司徒先生开心,那便是找到失踪已久的女儿。
所以司徒乔羽也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就是司徒信的阴谋。
但看爷爷这么急不可耐想要见到血色玛瑙的主人,她也只能把此话咽回心中。
到了会场,主办方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看到司徒家的车子来了以后,便立马狗腿子似的跑过来迎接。
“是司徒老先生吗?”
司徒乔羽打量了一眼面前殷勤的男人,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们来S市的消息谁都没说,怎么他会知道的?除非有人提前告诉了他,他们的行踪。
难道真的是他?!
司徒乔羽四处看了看,都没发现司徒信的踪影,但内心的警惕还是没有松懈下去。
“乔羽,看什么呢?”司徒先生喊道。
她回神,“没事,爷爷,我们进去吧。”
“嗯,走吧。”
她搀扶着司徒先生走进会场的时候,而角落里的一双眼睛,正目睹着他们进入自己编织好的这场好戏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