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警官说的这些，我不由心生疑惑。
我忍不住开口询问黄警官。
“所以，想当年张大忠杀害了5个人，但是其中并不包括自己的儿子？
那么他杀人的时候，他的儿子在哪？为什么张大忠的儿子会被别人砌在墙里？”
黄警官听到我的话也是摇摇头。
“我们这几天，着重的研究了20年前这场恶性杀人案。
可奇怪的就是，整个案件之中没有人提起过张大忠的儿子。
毕竟20多年前发生那场杀人案的时候，张大忠的儿子也已经6岁了。
虎毒还尚且不食子呢！张大忠杀自己的媳妇儿一家人。是因为被他们给逼急了，但张大忠肯定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虽说这话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既然张大忠杀害了朱玉芬全家，那么想当年他的儿子在哪里？
是跟张大忠的父母一起生活，还是被张大忠送去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这个小孩子会被砌在韩勇家的墙中。
倘若说，害死这个小孩儿的凶手，是为了给什么人报仇！
可是，一来，朱玉芬全家都死绝了。无论是朱玉芬的父母，弟弟还是弟弟的女朋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张大忠给砍死。所以朱家人肯定没有办法为他们报仇。
二来，张小国虽然是张大忠的儿子，但他同样也是朱玉芬亲生的儿子。
就算是有朱家人幸存于世，想要报仇的话也不应该对这么个小孩子下手。
那么究竟是谁，会对一个年仅6岁的小男孩儿下如此恶毒的狠手？
我一边这样想着，已然是满脑子浆糊。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昨天晚上来旅馆敲门的那个女鬼。
张大忠杀人的时候刚满30岁，她的媳妇儿朱玉芬比张大忠小3岁，年纪也就是在27岁。
昨天晚上敲门的女鬼倒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年纪跟朱玉芬死亡的时候正好相符。
而那个女鬼口中说的也是，我要找儿子。难不成，昨天晚上出现在旅馆门口的女鬼就是朱玉芬么？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开口询问黄警官。
“对了，黄警官那个朱玉芬长什么模样啊？
一个农村妇女一直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子。想必应该蛮漂亮的吧。”
可是想想昨天晚上出现在旅店门口的女鬼，那女鬼穿着一套黄色的格子衫，裤子也是黄格子的。材料就是普通的棉布。
女鬼的头发半短不长，也就到肩膀左右。她浑身都是水，湿漉漉的，却没有见到什么刀伤。看起来更像是被暴雨淋过。
而那个女鬼长的嘛！说实话算不上特漂亮。顶多也就是个一般人。鹅蛋脸，眼睛不太大。鼻头有点儿肉肉的。那女鬼的个头大约在1米58左右，身材有点偏瘦。整个人的形象看起来，确实蛮符合20年前的女性形象。
但怎么瞧着，都不像是个大美女！
黄警官听到我的话。
“照片儿嘛，我们倒是有。有一张黑白照片比较模糊。
只是李先生，不好意思。朱玉芬的模样属于我们的内部隐私，所以那张照片可能没有办法给你们看。
但只能说，红颜祸水那女人长得确实好看。
反正我是见过照片儿的。哪怕是张黑白照片儿。照片儿里的朱玉芬模样就跟大明星似的。呃……有点儿像，有点儿像老版杨玉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
就是那个姓林的女演员，个头高高的，白白的，很丰满……”
“大高个儿，还很丰满？”我瞬间皱起眉头。
黄警官点头如捣蒜。
“没错！朱玉芬确实是大高个。听说身高好像有1米67。相片儿里的朱玉芬长得白白胖胖。体重大约在120斤左右吧。
可能咱们现在感觉这个体重有点儿重。那个年代，丰满的女孩儿最受欢迎。
那女人长得确实漂亮，可惜缺德。
说实话，张大忠虽然是个杀人犯，但是最近这几天我们重新复查这个案子。我们队里的这些人，都还蛮同情张大忠的。”
黄警官说的很详细，但是后面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毕竟，这个朱玉芬的形象，跟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女鬼完全不一样。
两个女人，一个是大高个儿，一个是小矮个儿。一个长得白白胖胖，一个长得又瘦又小。
所以，昨天晚上的那个女鬼根本就不是朱玉芬。
可是，张小国明明是张大忠和朱玉芬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女鬼，过来找儿子呢？
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女鬼虽然身上没有什么怨气，但也是个老鬼。看样子死了也有20多年。
所以，那个穿黄色格子衫的女鬼应该是跟张小国前后脚死去的。
这个案子真的是越来越扑所迷离，搞得我和韩勇，大脑都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思考。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韩勇那个房子的第一任房主。
总之，张小国的尸体是在这个房子里发现。
那栋老楼建立至今也已经20多年。总共就只换过三任房租。
姓杜的是第一任房主，老夫妻是第二任房主，韩勇是第三任房主。
倘若第二任房主和第三任房主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么说不定张小国就是被这第一任房主给害死了。
我再一次开口询问黄警官。
“对了，黄警官。我听说那栋房子的第一任房主姓杜，这个杜先生你们找到了吗？
他会不会跟张小国的案子有关啊？”
黄警官听到我的话，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气。
“呃。怎么说呢？这位杜先生。我们倒是调查到了，但是没有办法找到。
因为，这个杜先生已经死了。”
“死了？”
闻言，我差一点儿惊讶的叫出声。
黄警官点点头。
“没错！根据我们的调查，那栋老房子的第一任房主叫杜兴盛。
说来也巧，这个杜兴盛原本也是黑城车门厂的工人。
车门厂倒闭后，杜兴盛因为有文化，所以就找到了一份会计的工作。
后来，他买下了那套房子，在里边住了几年。后来由于工作的原因，他调到了外地，所以那个房子一直空着。
大约在十几年前，杜兴盛从外地回来。才转手把房子卖给了那一对老年夫妻。
这几年的时间，杜兴盛倒是一直都在黑城定居，可是他没有再买房，而是住在了养老院里。三年前呢，杜兴盛查出得了结肠癌，人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