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可是出什么事了?”陈丹一走,阿文便焦急问道。
我赶紧将刚才的情况讲了出来,此刻我也回过味来了,我刚才脑海中的画面,应该就是在这枚鳞片的加持下,所感应到的何强最真实的状态。
他的魂魄绝不是单纯的中了咒术那么简单,那人脸怪虫一定有别的说法。
阿文听完我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脸上便满是震惊之色。
良久之后他才喃喃道:“这不可能啊,魂蛊术不是早就被扫干净了么?我表妹她怎么可能懂得魂蛊术!”
我皱了皱眉,魂蛊二字我好像隐约听说过,但一时间也想不起具体信息了。
阿文猛地抬起头来,“杨兄,你确定你没看错么?”
他问这话不是怀疑我,而是怀疑他自己,果不其然,都没等我开口回答,阿文便苦笑道:“杨兄你刚才看到的很有可能是我们蛊师中的一种禁忌之术,魂蛊!”
阿文也没卖关子,快速的向我们解释了一下何为魂蛊。
此术顾名思义,就是一种以人的魂魄为种所培育的一种蛊虫,据传此蛊需要从小以自身精血和魂魄喂养。
待其长成之后,这魂蛊便几乎相当于那人魂魄的分身。
只要将其种入别人的体内,就可以暗中吞噬另外一个人的魂魄,被种入魂蛊几乎难以发现,它在顷刻间就能与被种入之人的魂魄融合,别说寻常术法,就是一些精通魂魄一道的高手不借助一些厉害法器都无法发现。
据传魂蛊不单单会将魂魄吞个干净,还会将那人的命格也全都吞掉,到最后那人便可以借助魂蛊完全控制这个人,甚至成为这个人。
不过魂蛊术并不完善,它是近代才被一些蛊师中的狂人研究出来的,有着诸多限制和反噬,再加上此术有伤天和且过于邪异,在刚出现没多久就被联合剿灭,别说在玄门中了,就算在蛊师的群体中都未曾流传开来,知道的人甚少。
阿文之所以清楚,是因为他们苗寨中曾经出过一位胆大包天之人,追随过一位名叫“边南”的蛊师,而这位边南蛊师就是这魂蛊术的发明者。
此人在蛊师圈中声名不小,坊间有传闻此人乃是与崔雪芝齐名的四大神人中“蛊神”边凌霄的小儿子。
听完阿文的解释我心中也是深感惊异,玄门中果然不乏这些层出不穷的诡异秘术,这魂蛊术光听描述就让人不寒而栗,能完全取代另外一个人,也难怪它刚被搞出来就马上被剿灭了,这玩意儿要是被彻底完善那还了得。
不过冷静下来后我怎么想都觉得陈丹不可能是可以炼制出魂蛊这种东西的人。
而且她对何强的感情也不像是假的,她没有理由用这种邪异的东西去害何强。
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她真的想害何强,那她为何还要去找阿文救人呢?这不是纯属没事找事么?
阿文面露挣扎之色,好一会儿,他忽的吐出一口气来,,“我相信表妹,她从小到大性格善良,而且也从未学过这些东西,我觉得魂蛊不可能是她炼的,她也不可能去害何强。”
我也有同样的看法,但那人脸虫的样子我绝不会看错,就是陈丹没错。
如果不是陈丹,那似乎就只有一个人有嫌疑。
“陈凤立!”
我们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般说了这个名字。
但说完后,大家神色却都没有那么坚定,陈凤立想要害人方法多得很,似乎没必要用魂蛊这种极其危险的东西。
而且魂蛊培育十分繁复,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一蹴而就炼出来的。
听阿文的意思,这玩意儿最少要炼制八年以上才能成型,如果说这玩意儿是陈凤立搞出来的,那他最起码早在八年之前就开始以女儿陈丹为基去炼制这魂蛊。
他总不能早在八年前就断定陈丹要跟何强结婚,起了害何强的心思吧?
这想法多少有些荒谬,我立马就将其打消。
如果这魂蛊就是陈凤立搞出来的,那他一定别有目的,我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刚才阿文所说的那些魂蛊特性,魂蛊在大成之后可以算是那人魂魄的分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魂蛊可以代表炼制之人的魂魄,如此一来……
一个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的念头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旋即我便摸出手机给段灵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我没有说别的废话,连忙将自己心中的几个疑问先讲了出来。
段灵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电话中沉默了足足好几分钟,段灵才开口道:“如果那东西真的有杨哥你说的那么邪异,再有些别的手段辅助,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此话一出,心中好似被砸了一击重锤。
电话那边再次沉默了一阵后段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杨哥你说的这东西太过诡异,你最好别碰,有违天道纲常的东西如果没有特殊的手段辅助,沾了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段灵会反过来劝我,能让胆大包天的她都如此忌惮,可见魂蛊这玩意儿确实邪性。
“放心,我问你只是想验证一些东西罢了,我自己是不会碰的。”
得到我的保证,段灵那边似乎也松了口气的样子,她话锋一转,告诉我他们已经跟慕容紫炎开始准备对那边动手了,接下来有什么新进展会第一时间联系我。
有慕容家的人在,段灵的安全自然不用太过担心,我嘱咐她尽量小心不要冒进后就将电话挂了。
宁梦霞和阿文都是聪明人,他们已经从我刚才问段灵的问题中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电话一挂,阿文便率先开口道;“杨兄你是觉得何强身上的孽生疮是代我表妹受过?”
我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我的看法,魂蛊不是你表妹培育出来的,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陈凤立,结合这魂蛊的特性,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