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单老家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赵华和单老那位带着纯阳雷公狗的老友已经准备好了酒菜等着我们了。
刚才与林坤打完电话后单老也给家里等着的这两人通了通气,得知我们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大家紧绷的心也都放松了不少,这一桌酒席也是赵华临时安排人从县城那边连夜送过来的。
我先去看了下闫斌的状况,见他背上的鼓包没有继续发展,这最后一点担忧烟消云散,我也连忙过去坐下。
自打过来后我们就一直连轴转,此刻终于放松下来,我也陪单老喝了几杯。
……
林宽来的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很多,这家伙开车跟飞一样,我下去接他坐他的车都感觉害怕。
天虽然还没完全亮,但单老他们也都起来了。
我们没有急着现在就去帮闫斌解决问题,而是一起又去了那处回弯。
昨夜我们商量过后,还是觉得让林宽下去亲眼看看之后再开始。
我们拍的肯定不如亲眼所见来的准确,而且单老也准备带那条纯阳雷公狗下去,让它好好嗅嗅看地下还有没有别的空间。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我们也不需要潘老三带路了,穿上潜水衣很快便摸了进去。
看到这里边的情况后,林宽也是惊怒不已,从照片上看和身临其境完全是两码事,亲自置身于那些密密麻麻的瓷罐中间,我相信但凡心中有一点正义感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单老牵着狗去检查还没有别的没找到的空间,而林宽则去研究那些纹路。
不多时,单老先牵着狗回来了,他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这里没有别的空间了。
我心中不由暗松了口气,没有好啊,要是还有肯定又得节外生枝。
又过了一会儿,林宽也神情凝重的回来了,他告诉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问题,不过这亲眼看过后,他觉得对方对太阴炼形术的了解远超他的想象,布置这里的人手里很有可能掌握着完整的太阴炼形术。
林宽的这个判断让我心中不由多了些想法,太阴炼形术可是玄门中最顶尖的术法,若是能拿过来看一看,对我们的修行可是大有裨益的。
……
没有别的意外状况发生,我们当即返回单老家,开始准备帮闫斌解决他背上的这个鼓包。
林宽也没继续卖关子,将自己口中的那个小玩意拿了出来。
那是一只手指大小的肉虫子。
这肉虫浑身雪白,犹如细腻的羊脂玉一般,形似蚕蛹趴在林宽的手掌上不停蠕动。
我试探着问道:“这是人肉虫?”
“杨兄好眼力,这就是人肉虫。”
我嘴角抽动,林宽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这种邪门东西?
人肉虫是一种怪虫,此虫从小在人体内培育,最终会逐渐吞噬宿主一身血肉,故名人肉虫。
此虫培育极难,因为绝大部分人根本扛不住人肉虫的吞噬,会在人肉虫尚未成熟前就暴毙而亡。
不过这人肉虫的诞生方式虽然邪恶,但它的作用反而是用来救人的。
人肉虫可完美的融入人的肉身,可钻进人的体内在不伤及人体的情况下,将人体内的一些隐患逐渐吞噬。
因为这种神奇的特性,不少邪门歪道都暗中试图培育这种怪虫,直接或者间接害死了不少人,后来直接犯了众怒,被玄门中联合剿灭,甚至将最初的培育之法和人肉虫原处之卵也一并毁掉,这才逐渐销声匿迹。
见我震惊中带着几分忌讳,林宽笑着解释道:“杨兄放心,我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培育这种东西,否则就算我爹还活着也保不住我,此虫是前段时间我帮一位道门前辈做了一件事,他在那处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找到的。”
“那位前辈说这人肉虫应该是很久之前就被培育出来的,此虫杀掉也算是一种浪费,就当做报酬送给了我,你也知道我用不上这玩意儿,而且想想这东西的来历我心中也有些接受不了,杨兄你经常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诡病,应当用得着此物,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大礼。”
听林宽这么一解释我顿时放心下来,此虫只要不是林宽搞出来的就行。
有了这东西,我确实不需要再冒险直接割掉这个鼓包。
单老这种老前辈肯定知道这人肉虫的来历和用法,但宁梦霞应该不清楚,我简单的跟她解释了一下。
随后我便拿小刀在闫斌后背处轻轻划开了一道拇指长短的口子,将人肉虫放了上去。
人肉虫顺着那道伤口钻了进去,不消片刻,闫斌背上的那个鼓包忽然发生异变。
先是那些血丝开始疯狂涌动,紧接着这些血丝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往鼓包中那个鱼形物中汇聚。
我示意单老等人做好准备,在人肉虫的攻击下,这东西肯定撑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只几个呼吸的功夫,鼓包忽然再次涨大了几分,紧接着那鼓包中的鱼形物忽然破开鼓包飞了出来。
它从闫斌的体内冲出来后先是顿了顿,紧接着便调转方向往宁梦霞的身上冲了过去。
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给它继续害人的机会,单老先是一口早就蓄势待发的旱烟喷了出来,紧接着那条纯阳雷公狗猛地叫了一声,一道犹如炸雷一般的闷响响彻小院。
我跟林宽也是各自出手,在我们的联手下,那鱼形物上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紧接着这东西便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它在地上还想继续蠕动回闫斌的身体,我将早就准备好的几张黄纸盖了上去,随后又吹亮火折子点燃了黄纸。
大火顷刻间燃烧起来,那鱼形物上再次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诸位饶命,我愿传授你们永生之法!”
永生之法这名头听着倒是挺诱人,但我们这几人没有任何人脸上露出心动的表情。
见我们无动于衷,那声音不停的更换各种条件,到最后它的声音逐渐的微弱下来,只剩凄厉的哀嚎。
等黄纸完全烧完,我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口道:“好了,废话说完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说你的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