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宁梦云所言,她已经让人在这份专业性极强的检测报告上标注好了通俗易通的词语。
通篇看下来,我忍不住攥拳挥了几下。
这上边说,他们在土壤中检测到了少量的人血,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项极为重要的一点,那土壤被大火焚烧过。
而且旁边还有标注,说这种焚烧程度绝不是正常的烧荒所能造成的,应是那种极为浓烈的大火长时间焚烧后才能造成的。
这种焚烧,已经让这些土壤完全失去了活性,几乎不能用来种植庄稼了。
这一点倒是解释了为何那片地现在荒着,仅有少量的杂草存在。
一片田地而已,为何要用大火焚烧?这其中要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结合昨天晚上我用五行罗盘所观测到的,我现在可以基本上确定,那片荒地有问题。
强压下心中惊喜,我稍一权衡,便决定暂不强行去开挖那片荒地。
玄门中绝不可能只有我一个聪明人,这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刘真他们也找了不少人来。
这些人中不可能一个人都没发现那片荒地有问题,也不可能没想到强行开挖的想法。
可他们最终几乎都无功而返,而且甚至还有人失踪了,这无疑说明那片荒地肯定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危险。
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强行去冒险。
我们现在要做的,还是要先查清楚那片荒地上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被大火焚烧过。
任何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有查清楚了这一点,我们才能万无一失的解决问题。
宁梦霞被我搞出来的动静吵醒,我连忙将这检测报告塞给了她。
“那片地真有问题!”
宁梦霞豁的一下站起来,穿上外套就要拉我赶紧出发。
我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先打电话把梁贵叫下来让他继续看护梁娇,同时又赶紧给刘真去了个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刘真告诉我他们已经在半路上,让我先去他家等着,他家的钥匙就在门口的石砖下压着。
等梁贵下来,我们随便对付了一口早饭,便急忙赶去刘真家等着。
不到半个钟头,刘真风尘仆仆的终于赶了回来,
他摩托车后座上跳下来一个套了好几层外套的女人。
这女人看上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不算多漂亮,但气质淡雅,给人一种很是温婉的感觉。
我跟宁梦霞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这俩人的关系可绝不简单。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刘真摘下头盔,指了指身边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程敏慧,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起过的那位研究员。”
刘真应该提前跟她介绍过我们,我伸手出摆出一个笑脸,“你好……”
程敏慧也伸出手来与我浅浅的握了一下,“你好,没想到你们这么年轻,昨晚听刘真说他遇到一位本事极大的人,我还以为是那种仙风道骨的长者呢。”
我嘴角抽动,刻板印象这种事真是无处不在。
……
刘真这一次没有让我们在待在院里,而是将我们带进了里屋。
这还是我一次见到如此简陋的房间,偌大的房间中就只有一张吃饭的桌子和几把凳子,别说电器了,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落座之后,不等他们先开口,我先将自己这边的发现讲了一下。
待我说出那片荒地有问题的时候,刘真并没有太过惊讶,这么多年,他们肯定也怀疑过那片荒地,只不过之前一直查不出什么罢了,
我这边讲完,刘真率先开口。
他告诉我们昨天回去之后,他让那些人尽可能的发动关系去打听了,
从汇总的消息来看,目前他们所知道的最早的一例甚至都要追溯到建国之前了,而且他们也不敢断定这就是最早的一例,这只是他们目前所能打听到的最早的一例。
如此久远的历史让我也是有些惊愕,这例尚不确定是不是最早的案例距今都要百年之久了,一个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这事他娘的不会又跟前段时间我们在港岛时候遇到的那件事一样,要追溯到那段动荡的年代去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我很在意的点,刘真他们这些人所打听到的所有事件中,症状全都是疯癫或是痴傻,并没有怀上异胎的症状。
这不得不让我再次怀疑梁娇几人的遭遇是不是与这些事无关的巧合个例。
刘真讲完,他身旁那位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程敏慧也随即开口讲述起她所知道的事情。
程敏慧是本地人,但她老家是在县城,距离这里还有点距离。
小的时候,她也曾听说过这里有一些闹鬼的传说。
后来刘真在儿子死后着手调查这件事,他们才因此结识。
自那之后,她便对这里展开了研究。
通过这些年来的调查,她隐隐发现这里的历史似乎存在着断层,其中有将近有十多年的历史是空白的。
这个发现让她无比惊诧,要知道他们这里虽然穷,但人丁一直都还算繁盛,代代传承也都井然有序,忽然出现一段空白的历史,让她感到十分奇怪。
当时她本想继续调查下去,但后来因为跟刘真闹了一些误会,俩人就此不再联系。
自那之后,她心中赌气,也就没有继续去调查。
直到昨天刘真亲自上门,两人说开了之后,她这才把那些尘封已久的资料再次翻出来。
经过昨晚彻夜整理,她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应该没错,大清覆灭前后将近有十多年左右的历史是完全空白的。
而且那段空白历史的前后明显被人为的掩饰修改过,要不是她们家在当地也有些传承,再结合当地的一些碑文,她也不敢做出这种判断。
至于其中原因,她一时间也没调查清楚,不过她当年已经打听到了一些熟知当地历史的老人,从他们口中,或许能打听到当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完之后,我稍一犹豫,便试探着问道:“那些资料能否拿给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