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晚上都是宁梦霞陪路清睡在一起,我的单人帐篷则紧挨着这俩人。
眼下金岚忽然提出要跟路清住在一起,这多少有些反常,而且我记得路清还明确的表示过不喜欢她。
金岚对此的解释是她觉得接下来可能会不安全,自己跟路清住在一起也能更好的保护她。
这个说法也很合理,甚至钟乐安也有些意动,劝说路清跟金岚住到一起。
但路清却很是干脆的拒绝了,这姑娘想了想,径直提出最大的那栋木屋住三个人也不成问题,既然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那她干脆就跟我与宁梦霞住到那栋木屋中就是。
一听路清这话,钟乐安面上闪过些许黯然,路清主动提出要跟我们一起住,这无疑有些不太信任他。
不过钟乐安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有宁梦霞在,我跟路清也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别的说法,而且这样确实也能更好的保证路清的安全。
金岚也同样没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转身就去帮两位向导做饭去了。
就这样,我跟宁梦霞和路清去住了最大的那个木屋,金岚继续住帐篷,紧挨着旁边钟乐安住的那栋修补过的木屋。
而那两位向导,则住在我们另外一侧的一栋废弃木屋中。
趁着他们做饭的功夫,我借口四处转转,准备将那块石头搬进了木屋中。
在搬这块石头的过程中,我意外又发现了两块类似的石头。
上边同样也留有一样的阴符纹,看来之前留下这石块的人生怕只有一块会有意外,故意留了好几块。
不过我心中对此却是有些疑惑。
不管是那伙憋宝人,还是金婆婆,这些人都是玄门中的老油条了。
按说他们发现这石块的可能性不小,以他们的见识,按说不可能认不出这上边有阴符纹。
以常人的想法,就算他们很难将其破解,也多半会带走试一试才对。
要么就是他们已经各自带走了一个石块,要么就是故意留在这里的。
要是前者的话还好,可要是后者……
我隐隐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些石块不可能是提前刻画好的,很有可能是在那伙憋宝人杀过来的时候仓促制作的。
在这种情况下,那人不可能制作太多才是。
既然石块上的阴符纹都一样,我正打算将另外两块扔回去。
可忽然,我发现这两块石头似有些不太对劲,等我拿起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直窜脑门。
……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们就这样安生的住了下来。
白天,我带着宁梦霞与路清四处转转,晚上,我则一个人躲在一边研究那块石头,破解上边的阴符纹。
至于金岚和钟乐安,两人开始还好,也帮着我们一直在四周寻找可疑的存在。
可时间一长,两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要来找我问问有什么新发现。
路清还算沉得住气,虽然搞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但一直都很配合我。
就这样,又是两天过去了。
第五天的时候,钟乐安和金岚已经明显压抑不住火气了。
钟乐安言语中更是带着冷嘲热讽,那意思是我要实在没办法,就别耽误时间,赶紧回去,他们再另寻解决方法。
就连路清,也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宁梦霞一直陪着她,这姑娘肯定也要找我摊牌质问了。
众人的反应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火候应该也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好不容易拖到入夜之后,我将正要准备休息的宁梦霞与路清叫了过来。
俩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路清是因为要按捺不住耐心了。
宁梦霞则是因为白天被宁梦云接连几个卫星电话搞得有点烦,她头一次强硬的跟宁梦云顶嘴,气的宁梦云还跟我说了老半天。
我轻咳一声,无视了两人的脸色,直奔主题道:“一会儿你俩帮我个忙,我要出去一趟。”
一听这话,两人瞬间来了精神,尤其是路清,跟打了鸡血一样急声道;“杨医生你找到解决办法了?”
“算是吧。”
其实这话我说的心里没底,在没有看到那东西之前,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是不是已经触及到了真相,但现在路清等的已经心焦难耐,我必须得给她一点希望。
“太好了,我就知道杨医生你肯定能行,我……”
路清剩下的话被宁梦霞给捂了回去,这小妮子现在跟我是越来越有默契了,我一个眼神她立马就能猜出大致意思。
“小声一点。”
我示意路清隔墙有耳,路清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杨医生,金岚真的有问题?”
“不好说,不过小心点总没错。”
我确实拿不准金岚有没有问题,但我察觉到暗中应该有人在监视我们。
一年前,我曾给一位佛门高僧治好了身上诡病,那位高僧最珍贵的东西是一颗他师父留下的舍利。
佛门有六识之说,除眼、耳、口、鼻、舌这五识外,还有第六识意识!
此识也被称之为第六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特殊感应。
那枚舍利,可以加持人的意识,使人在短时间内获得这种特殊感应。
不过这种能力只能使用三次,那位高僧将舍利的能力转移到我的身上后,我已经用了两次了,三天前,我使用了最后一次。
在“意识”加身的状态下,我清晰的感受到暗中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但这毕竟是外物的加持下才获得的能力,我无法确定监视者的身份。
那人或许是金岚和钟乐安中的一人,也有可能是已经摸过来的憋宝者,甚至是金婆婆的人。
对此我心中也没那么在意,是谁不重要,知道有人在监视我们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在昨天晚上,我就已经破解了那块石头上的阴符纹,但我之所以没有急着去行动,就是因为我要做好完全准备,避开暗中之人的监视。
我快速跟她俩交代完要做的事情,旋即便从包中拿出一件纸做的衣服,有些肉疼的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