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发展就更加诡异了,那些人谋划那么久,难道就没准备一些反制井煞的手段?就任由它大杀四方?
玄门中确实不缺蠢人,但能做到家主的应该没几个蠢的。
而且他们人数众多,总不能全员犯蠢吧?
对于井煞的处理上就更加奇怪。
如果崔雪芝想要将旱蛟和井煞炼了,那为何不将其直接带回关内呢?
井煞和旱蛟的结合体在绝大部分玄门中人眼中确实是令人绝望的存在。
但在崔雪芝手下应该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尤其是当时可不止崔雪芝一个人在,那位公认的玄门第一人楚天阔也在,在这两人联手下除非天鬼现身或者是真龙来了,不然绝不可能逃出他俩的手掌心。
我心中不由腹诽一句,这事得真相怕是另有隐情啊。
不过我并未怀疑萨满教给的这份资料是假的。
跟常家一样,他也想跟我们合作,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做什么手脚。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我对于此事尚且一无所知,如果他们给了我一份假的离谱的资料,因此让我心生厌恶选择跟另外一方合作就得不偿失了。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真正的内幕。
当然这份资料肯定也不是他们所知道的全部。
比如跟封禁相关的事情几乎都没怎么提。
封禁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了损害,但也绝不是能轻易打开的,否则的话对方也不可能执着于找我合作。
我甚至觉得他们在事后应该先我一步下水去看了那处封禁,发现依旧无法打开后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找我。
我觉得让河道归位一定很重要,应是打开封禁的关键之一。
还有葛欣蕊,虽说通过资料已经知道了葛欣蕊诡病的原因,但她在打开封禁的过程中具体起着什么作用,打开之后有起什么作用完全没说。
但人家有所保留是正常的,换我也不可能傻愣愣的把知道的全都交出去。
对我来说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
但我这股东风来的有些晚,直到日上三竿,其余几人已经昏昏欲睡之际,吴白才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隔着老远吴白便连连致歉。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过来,刚才他提前打电话过来,我已经暗中做好了布置遮掩他的到来。
现在不管是萨满教还是常家的人肯定都在附近留了眼线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虽说摊牌是早晚的事情,但提前让他们发现吴白的到来还是有些不妥。
吴白屁股还没坐下我便急忙问道:“怎么现在才来?”
我问这话倒不是责怪他,他做事严谨的很,若是没有意外肯定不可能拖延这么久。
吴白脸上满是兴奋之意,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瞥了一眼刘静柔。
这姑娘察觉到吴白的眼神,很是自觉的就要起身离开。
我将她按了下来,回头冲吴白道:“都是自己人。”
吴白见状也没多问,他豁然又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我道;“杨兄,有个了不得的大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吴白这人虽然在熟识了之后就没有一开始的冷淡拘谨,但为人还是比较内敛的,能让他如此激动,这事定然不小。
再搭配上他的用词,我心中悚然之余也隐隐猜到了他这个所谓的了不得的大计划是什么。
我试探着问道:“你们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对仙家们下手吧?”
吴白先是一怔,旋即大笑道:“不愧是魔手杨潜,一下就猜到了!”
我脸一僵,没好气道:“这外号以后再提咱俩这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吴白愕然道:“这名号不是挺威风的么,你们玄门中人混一辈子不就是想要混个让人又敬又怕的称号么?”
我嘴角抽动,叫个神手也比这魔手强啊,这名号一听就是那种反派炮灰。
我不想跟吴白掰扯这个,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们真的要对仙家们下手?”
说到正事,吴白脸色也立马严肃起来,“这些仙家们圈地自重已经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地步,你应该听说过吧?一年前,我们一个调查队来关外调查一件事,最终全军覆没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这事当时闹得很大。
虽说那个调查队中没什么实力高强之辈,都是些普通人,
但上下加起来一共三十多口人一夜被杀还是挺震撼的。
当时关内玄门都觉得吴白公司的人要以雷霆之势出击,但最后他们给出的解释却是那三十多口人是被野兽给要咬死的。
这事对公司的伤害是很大的,那也是一个转折点,自那之后越来越多的玄门中人也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当时其实我们就想动手,但他们聪明的很,立即就分散躲进了深山里,那种事我们除非一网打尽,如果陷入拉锯战的泥潭之中,最终我们会失去的更多,最终无奈之下上边才捏着鼻子认了。”
“但这次不一样,只要将这件事闹大,以他们贪婪的性格,必定会来插上一手,到时候我们只需要以逸待劳等他们自投罗网就好!”
我心中稍一推演便觉得吴白的计划没什么问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尤其是对于几乎将贪婪二字植入骨髓的那些野仙们。
哪怕明知道这事有问题,它们也定然会跟饿死鬼一样凑上来试探,只要将戏演的足一点,他们一定会倾巢出动。
但这事也很容易玩火自焚,那些野仙们实力个顶个的强,否则也不会牢牢的护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让我们关内玄门势力染指。
尤其是这里还是他们的主场,再加上诸多仙家弟子的配合,稍有不慎就容易翻车。
到时候我们被夹在必定跟风暴中的小舟一样,一旦吴白公司的谋划失败,我们首当其冲就要倒大霉。
我轻咳一声直截了当的质问道:“这些野仙们实力可不容小觑,你们搞得定么?”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