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德令平安无事地送到了Z市戒毒所以后,因为已经很晚了,路小旭和夏茗宇两人又都没来及吃晚饭,于是两人就近找了一家港式茶餐厅,进去要了一砂锅牛奶燕麦杏仁粥,和几屉小笼包。
吃饭的时候,夏茗宇和路小旭聊起来有关钱德令的事情。
夏茗宇喝了一口粥,说道:“要钱德令帮我做的事,现在只能是泡汤了。”
路小旭拿起一个小笼包,说道:“是啊,没办法,他现在能在戒毒所呆住,把毒戒掉并且把命保住,才是人生关键。”
“还不上钱,必死无疑。”夏茗宇也拿起一个小笼包,“钱德令一没身份二没背景,找放高利贷的黑社会借钱,还不上钱只会是死路一条。你可能没怎么和黑社会接触过,他们有时候想要弄死一个人,还真是像踩死一条虫子一样。”
虽然路小旭的确没有和黑社会打过交道,但是他很确信夏茗宇所说的话,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何况是现在强大到如此地步的他,更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你说他能在戒毒所呆下去吗?”夏茗宇一边低头喝粥一边问道。
路小旭也在喝粥,不过此刻的他正在和一块杏仁较劲——不知道为什么,粥里面有一块杏仁特别的硬。
“很难。”和杏仁较完劲,路小旭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我不是很了解钱德令这个人,但我觉得应该挺难的。”
夏茗宇点了点头,喝光了碗里的粥,“不管他了,监视的事情,我再找其他人就是了。”
路小旭很快也喝完了粥,他想和夏茗宇说,监视别人这种事归根结底也不是件正确的事情,不如趁此机会就此放手算了,但是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两人吃完晚饭后,夏茗宇开车把路小旭送回了家,然后自己又开车离开,并且在走之前和路小旭相约改天没事了在一起吃饭。
回到家里的路小旭,走到仙炉前面看了看,毕竟现在对于他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把炼好的丹药服下,让他现在完全异于常人的身体,得到更好的滋补。
不过这批丹药还要两天才能炼好,所以路小旭现在只能进行等待。当然,他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以后要服的丹药还很多。想要炼制的丹药种类,也有很多。
【五天后】
钱德令在戒毒所呆了五天的时间,他在这天下午,感觉毒-瘾又要犯了。不过没有直接发作,而是有了那种要发作的迹象。可是在戒毒所里,钱德令是不可能吸到任何东西的。他想象得到到时候会有多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这时有个全身上下都黑色装扮的强壮高大男人不知道是怎么进入到戒毒所里面的,他找到了钱德令,问他是不是想吸?钱德令点了点头,那人表示可以免费给他提供,但是不能在戒毒所里面。
这个时候的钱德令满脑子已经都是粉了,于是就跟着黑衣人离开了戒毒所。他不知道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从戒毒所里给领了出去。
黑衣人领着钱德令走上过街天桥,钱德令在用手扫过金属栏杆上一处异常的凸起时,低下头一看,发现是一张闪亮小贴纸上的褶皱。贴纸上一个身材曲线极其优美,长相也颇为漂亮的妙龄少女正朝他露出美好的微笑。这是一块手掌大小的银色全息影像,随着他视角的转动,少女似乎举手指向头顶的电话号码。从一头到另一头,天桥栏杆上到处都是这种小广告,不过中间有几张已经被打算仔细研读的人扯走了。
下了天桥,黑衣人带领钱德令七拐八拐小心翼翼地走向一处少有人烟的地带。因为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加上钱德令现在心痒难耐,所以他也没有对黑衣人起疑心。
十分钟后,黑衣人带着钱德令来到了一条看不到人的街上,随即又来到了街边的小箱子里面。
“可以把货拿出来了吧?”钱德令已经快要犯瘾了,两只手一直在一起搓来搓去。
可是黑衣人却突然冷笑了一声,不但没有免费给他货,而且还画风突变一般地说:“还钱,不然就拿命来。”
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冰冷且不带有一丝感情,“你现在要还虎哥三十万。”
听到黑衣人提起虎哥二字,钱德令知道自己是上当了。他想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跟着黑衣人来到了一条死胡同里。
接着,他便看到黑衣人居然拿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啊——!”钱德令扯着嗓门大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但是结果很显然,尖叫并不能帮助钱德令引来这人群帮他脱离险境,这里空旷且偏僻,常年没有人和车子经过,钱德令早该想到的,和黑衣人来到里面,就等于是自投罗网,或者说是自寻死路。
他只有一路向后退,可是这是一条死胡同,黑衣人不慌不忙地拿着匕首跟着钱德令往胡同更深处走。
钱德令万分紧张慌乱地向后退着,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当时他的母亲还没有去世,母亲经常会将自己的头发编成长长的麻花辫,然后在尾端穿上松绿石,鲍贝和骨头做成的雕刻饰品,弄得好像神话故事中动物的魔法尾巴似的,然后在他面前摇来摇去,好让他抓着玩。
不知道为什么,钱德令在这个阶段会突然想起自己儿时的往事,也许是他突然想妈妈了吧。如果妈妈当时没有死的话,也许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终于,高大强壮的黑衣人已经把他逼到退无可退了。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呵……”
黑衣人的话音未落,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胸口。
钱德令并不觉得疼,他只觉得冷。
刀刃像是化作了寒流,顺着血管流到钱德令的四肢,他觉得浑身冰冷,整个人像被冻结在寒冷中。但是很快那股寒流又迅速汇聚到胸口,他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温暖。
黑衣人拔出他胸口的匕首,鲜血喷溅出来,他倒在地上,黑衣人却皱起眉头说:“我还以为你能够再坚持一会儿呢。”
几秒钟后,钱德令彻底与世长辞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