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西门飘雪正了正脸色,手中的扇子一紧:“能从宫里失踪,这说明什么?”
抬眼看西门飘雪,唐唐觉得他也不太草包。
“唐妃死了。”东方不败冷冷的下了结论:“所以,你可以彻底的与唐门断绝关系了。”
囧,唐唐觉得这大神其实在欺负西门小受。
自己哪里就死了,活得风声水起。
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却也没有死了,一天也挣一百两银子叱。
眼底的傲然全无,西门飘雪一脸低沉:“不行,我得去见一见墨紫。”
他想躲也躲不了了,如果唐妃真死了,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再白了东方不败一眼,扭头,红色长衫飘荡,拉了唐唐的手就走。
“喂,喂……放手。”唐唐不满的大叫,她其实想和大神一路。
“刚刚是你说我没良心的,现在,有良心了吧。”西门飘雪用了用力气,将她扯到自己身侧:“只许崇拜我,不许看那个变异人种。”
他就看不惯,唐唐看东方不败的白痴眼神,明明超级俊男在眼前,却连看也不看。
吐了吐舌头:“人家变异得帅气,不像你俗气。”
一句话把西门飘雪气得直想吐血。
不是飘雪,是飘血了。
“闭嘴,是我给你付银子。”气愤难当啊。
这个吃里扒外没良心的东西。
三王爷府前。
唐唐还被西门飘雪强行托着,就是不恳放手,让下人去通报,然后等到门边。
不期然的,东方不败也走了过来,亮出手中的牌子,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引来唐唐花痴的眼光,还有西门飘雪杀人的眼神。
“这就是差距啊。”唐唐无限崇拜的看着大神的背影,双眼冒星星。
西门飘雪再瞪唐唐,再瞪。
然后,下人来报说三王爷请。
三王爷三个字让唐唐瞬间清醒,死命的想挣开他的手,她可不想见三王爷,刚刚若不是躲着他,也不至抱了这个自大的小受。
现在竟然亲自送上门来。
这张脸即使再毁了容颜,也难免会被认出来。
心底颤抖啊颤抖。
“喂,你是我的跟班。”西门飘雪也觉出了唐唐的挣扎不太寻常,似乎不是因为被自己扯着而不满。
“银子我不要了。”唐唐半点都不迟疑。
西门飘雪却不恳放手,径直向里面走:“不可以,已经到了这里,岂容你说走就走,三王爷是什么人。”
要知道家奴通报的是两人,如果现在一人进去,西门飘雪根本是百口莫辩。
已经有东方不败走了进去,他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么多年来,江湖中五方立鼎,看似和睦,其实背地里明争暗斗不断。
这一次,西门和东方同时出现在天都,江湖已经开始变天。
更何况因为执掌江湖的唐家与朝庭渊源颇深,唐家唯一的女儿又入宫为妃,这样一来,江湖与朝庭已经不可分割,争斗亦升了一个台阶,关乎着朝中动向。
“真是该死。”唐唐咬牙切齿,却挣不过西门飘雪,硬是被拉扯着走了进去。
不敢抬头,只是依在西门飘雪的身前,抬脚狠狠的踩在西门飘雪的脚上,后者抽了一口冷气,低头瞪她,唐唐也瞪他。
“西门兄,别来无恙。”正厅内,一方乌木桌前,白墨紫玄色长衫,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揶揄。
看着和西门飘雪纠缠不清的唐唐,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
“托三王爷的褔,一向安好。”西门飘雪想甩开唐唐,却没能,又低头瞪她,然后一脸无奈的对着白墨紫笑:“脸皮薄,胆子小,还请墨兄见谅。”
“无妨,西门兄本是江湖儿女,不必拘于小节。”白墨紫又深深看了唐唐一眼:“本王刚刚在宫门前,似乎听到有人说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西门飘雪囧囧有神。
那方东方不败一脸看戏的样子。
唐唐就像缩头乌龟,不为所动,只是小心肝不停的颤啊颤,这个磨子还真是好眼力,只祈祷他千万不要认出自己的真面目。
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她不能甘心。
“西门兄千里迢迢赶来,快请坐。”白墨紫不再打趣他,抬手请入。
已经有下人奉了茶上来。
当然,也有唐唐一杯,唐唐死死的扯着西门飘雪的衣衫不放,也不抬头,已经让人十分无法理解。
天朝的民风还算开放,有第一楼引领的男风,更是铺了开来。
所以,对于唐唐和西门飘雪的举扯,人们会哗然,却不会视为无德。
几个人只是闲话家常,说了一些西门山庄和东方山庄的近况。
白墨紫心知肚明他们的来意,却是两人都不提,他也不说,来日方长。
与此同时,卓王府里,南宫靖月,北冥玄夜亦坐在正厅里,品茶论道,吟诗睹酒。
“二位世兄便在府内小住几日吧,已经派下人着手安排。”白墨紫眼底的幽深依旧,周身淡淡的冷气,拒人千里之外。
东方不败和西门飘雪都没有异议,只是两人都挑了挑眉眼,瞪向对方。
“这位小兄弟……”白墨紫终于将目光集在唐唐身旁:“是要与西门兄一处院落?”
他其实从没想到西门飘雪竟然好男风,更没想到,他本就是清倌模样,此时更领了一个弱不禁风的,淡淡摇头。
他已经等了很久,来的人,却也让他心底稍稍一安。
东西和东方两家,足够了。
不等西门飘雪回答唐唐重重点头,其实听到小住几日的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实在惜命,便做罢了。
此时,恐事情有变,忙抢先点头,住在一个院子里,还能少些是非。
这是她以为的。
却不想西门飘雪紧紧皱眉,他的大脑竟然有些空白。
管家领了三人向王府西方的院落走去。
西门飘雪和东方不败被安排在相邻的两个院落,彼此互看不顺眼的家伙再次白了对方一眼,各回各院。
见无旁人,唐唐从龟壳里探出脑袋:“你的银子老子不要了,出了三王府,各奔东西。”
说得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