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银听到随身宫女的禀报,知道太子郝连痕正带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赶来要见皇上一面。心里不禁开始焦急担心起来,暗想着郝连君怎么还不来,凭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敌得过太子和满朝的大臣的。若是郝连君不能赶到,到时候万一……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挡在她的面前,扔过来一件东西。紫银一看,脸刷的白了。颤身问道:“你是谁,你把他们怎么了?”
“目前为止很好很安全,但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了。这件事情具体要怎么样嘛还要看紫妃娘娘的您的意思,您也知道我既然能如无人之境般出入皇宫,自然是有那个能能力的。”
“你……你想怎么样?”紫银气得浑身发抖,忍着满心的怒火道。
“这上面有写了如何做,关键看娘娘心中的天平偏向哪一边了,生与死只是一念之间。娘娘您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您若是狠得下心来,那只能怪我看走眼了。”唐烟呵呵一笑,心中已经料定了她只能做唯一的决定,也是他们心中期望的那样。
“你究竟是何人?”待紫银再开口询问时,身边早就没有了人影。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纸条,若不是手中的纸条说明刚才的事情是真实的,她或许以为自己是青天白日做起梦来了。
胡乱思索间,郝连痕已经带着诸位大人来到了龙翔殿。
紫银忙上前,挡住郝连痕前进的身体,不悦道:“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如此横冲直撞的成何体统?”
郝连痕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她的话。
诸位大臣虽然想立刻就见到皇上,但紫银是皇帝的宠妃如今又是唯一守护在皇帝身边的人,纵容心里着急也只得行礼。
“臣等参见紫妃娘娘。”诸位大臣齐声行礼。
紫银虽然担心家人,但她仍然做最后的挣扎,只要郝连君现在赶到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君,你在哪里,你快点来啊。她在心底不断的狂喊,期待着郝连君的突然出现。
“诸位大臣下朝不回家,跑来龙翔殿做什么?”见太子不理会,紫银只好把目光对准诸位大臣,现在她只想拖延时间。
“娘娘,臣等担心皇上的身体,今日特来面圣,还请娘娘不要阻拦我等今日定要见到皇上。”支持郝连痕的人率先说道。
“皇上已经睡下了,你们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紫银皱皱眉毛,略不悦的道。
“是真的睡下了,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我想只有娘娘你自己心里清楚吧。”柔雪冷声道,她话一说完就换来魅影的两记冷眼。
“你们是什么意思,皇上病重你们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太监都敢欺负到本宫的头上,请问太子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人吗?”紫银冷下脸,沉声责备道。
郝连痕自是不会让柔雪无端受到紫银的责难,也沉下脸冷声道:“还请紫妃娘娘让开,本太子要见父皇。”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逼得紫银直往后退。
“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如此对紫妃不怕父皇醒来责备你吗?”郝连君一身容光焕发的走进来,温和的笑脸如若当初那个叫着太子哥哥的三皇子。
“郝连君,你莫不要仗着父皇平日里对你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如今,父皇病重,你却借故不让本太子与诸位大人前去探视,你究竟是何居心?”郝连痕眯着眼睛,冷冷的道。
“太子殿下,真是好笑。你可知道这太子的宝座本应当是我的,要不是你娘当初勾引父皇凭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母后又怎么会忧郁而死。你生下来就受尽宠爱,整天就知道寄情山水间吟诗作画的,可父皇却将你封为太子,凭什么,我不服气。”郝连君的目光里满是憎恶,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郝连痕怔了半天,他从来不知道表面温和可亲的郝连君竟然会有这种阴暗的想法,更加的想不到他是如此额的憎恨自己和自己的母后。
“如今,我只想见父皇。”郝连痕如今最想知道的就是皇上的安危,只要皇上好好的就算太子之位拱手相让他也无怨无悔。
“父皇却不想见你。”嘲讽的笑容出现在嘴角。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郝连君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看过来,柔雪气得差点没有冲上去扁他一顿。“父皇已经收回你的太子身份,更把苍雪国的皇位禅让给了我,如今你只是普通的皇子身份而已。”
“不,不会的,父皇不可能这么做的。一定是你们,是你们搞的鬼。给我让开,我要面见父皇。”推开郝连君和紫银,郝连痕就要往里面闯。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良久,还是一直追随太子的几位忠心的大臣跟着太子郝连痕我哪敢里面闯。
皇上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神色安和,一直伺候着皇上的王喜公公早就哭成了个泪人了。断断续续下的说道:“太子殿下,皇……皇上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了,皇上说……说若是皇位和性命之中可以选择,他希望你可以远离这一切。”
郝连痕并未接王喜手里的圣旨,只是怔怔的看着一向慈爱的父皇现在变得这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和不安。颤抖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向床边,想要用手探向鼻息间,伸出去的手却颤抖个不停。
“皇上驾崩了,太子殿下请节哀。”见他这样,柔雪不忍的替他说出事实。
“不,父皇……”郝连痕大叫一声,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
听到太子的呼喊声,众位大臣一时间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紫妃就哭着奔到了内间。“皇上,皇上您醒一醒啊,您走了臣妾可怎么办啊。”紫妃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来,众大臣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集体跪下,一时间龙翔殿哀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