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寂静,不知是无情,还是淡漠!
嵩山脚下灯火已经渐渐熄灭,人们安枕而眠,沉睡于梦境之中。
梦里有一生的雍容,梦里有声色犬马,梦里有穷困潦倒的落魄,还有生离死别悲伤……
当明日一觉醒来,他们依然活着,依然为明天而奔波,依然存在……
可是现在,没有人能听到绝望的呼唤,看到死亡的阴霾,更不会有人知道,此时的少林被血腥所笼罩着,无数坠入地狱的僧人在痛苦中挣扎着……挣扎着……
天空是一片血色的朦胧,地面是血色的海洋,整个世界被一股无形的壁障所包围着,谁也闯不出去!
“啊!啊--”
“不--”
“救我!师父救救我!”
绝望的嘶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妙虚自顾不暇,如何能救下众人?
血水渗透着少林众僧的皮肤,腐蚀着他们的身体……这一刻,他们心中没有佛、没有魔,他们只想活着,只想离开这无间地狱,或者他们祈求一个痛快解脱!
虽说佛修金身、万世轮回,但能活着,却要比死好得多。只因,活着便是希望!
天与地仿佛快要合拢,青天、空闻、寇斐、莫北、刁铭、九玄、妙虚七人立于“血海”之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惟有凭借着无坚不摧的先天罡气护住自身,才能免于红潮的吞噬。
而岳凡则连斩数名“三旗武士”后,抽身而出,独自站在血泊之中,一身白袍被侵染亦毫不在意,血红色的“百劫战刀”在手中发出嗡嗡鸣响,似兴奋!似贪婪!似暴戾!
见对方退开,“三旗武士”也不追击,全都隐于血雾之中。
自责、苦涩、悲愤、无力!这是一场生与死的劫难!
看着“血海”中绝望挣扎的少林僧众,青天、空闻一脸悲苦,寇斐等人亦是满腔愤怒。只因一时大意,才造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若自己等人一开始就动手,也许……
“喝--”
巨大的压力之下,寇斐怒火冲天,手举厚重的大刀凌空一斩!
问天八法,鬼神惊!
“噗--”
只闻得一声闷响,周围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空闻、太宵、莫北三人相对一视,随即同时跃起,纷纷使出自己的绝技,奋力一击!
“玄武冰破九重天--”
“舍身证道,金刚护体--”
“无上太极,天罡正法--”
“噗、噗、噗--”
同样几声闷响,三人无功而返,心中一阵气馁。
收回大刀,寇斐惊瞪着双眼道:“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
“这是阵法,而且是一种很厉害的阵法……”岳凡缓缓开口,众人暗自惊异!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岳凡居然伫立在血海中,却未受到半点影响!
“阵法?!”
众人一脸愣愕,就连博学多才、对阵法之道颇有研究的刁铭也是茫然。他们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对阵法之术自然不算陌生。只不过,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奇妙、诡异、狠辣的阵式?
岳凡一脸沉静,锐利的目光搜索着四方。身为一名合格的猎人,这个时候需要的正是冷静!
“四面八方都被这血雾隔绝,连灵识也没办法感知……好厉害的阵法!”岳凡眉头紧皱,心中转念一闪而过,手中战刀试探着向周围斩去……
“嗤--”
刀峰森寒,竟然如同打在棉花之上,一阵软弱无力!
“……”岳凡沉默不言,暗暗思索这破阵之法。
“我日他娘的王八蛋!竟然连天地之间的感应都可以隔绝!那还打个屁……”寇斐放声破骂,空闻、太宵、莫北亦是心有不甘。
无法感应天地之机,那也就是说,寇斐他们四人根本无法借助天地之势来增强自身。此刻,他们与刁铭、九玄一样,也只能算是先天高手而已。如此一来,天道高手自然没有半分优势可依仗!
转念间,寇斐等人的目光不由聚向青天,他们很想知道对方感受又是如何?
“师叔,这……”
空闻正要问话,青天先一步开口道:“若是小僧没有猜错,这恐怕就是魔门的‘血河天煞阵’!”
“血河天煞阵?!”
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此阵之凶险!当然,现在情况危急,青天也没时间于众人解释清楚。
自古相传,《血河天煞阵》乃是上古时代魔道最强大的阵式之一,聚万人之活血,千人之死气而成,凶残异常,变化多端,威力无穷,任何事物只要被困入阵中,最后必将炼化为一滩血水……奈何魔道历经万载之变化,这《血河天煞阵》已变得残缺不全,威力自然大不如前。绕是如此,《血河天煞阵》亦是凶名不减,不知有多少隐士尽灭于此阵之下!
“南无阿弥陀佛--”
梵音高唱,青天双掌合十,面色庄严,周身发出金色的光辉……
《如来神掌》第三式--佛动山河!
突然之间,青天身后出现一座无比巨大的佛尊,脚踏青莲,右手拈花,左手安于胸前,掌心向上缓缓托起,似要把这片天地称开。
万钧之力一人承担,青天此举令周围之人无不感到压力顿减,众人心中不由赞叹隐士的实力之强悍!
塔顶高处,镜水三人俯视下方众人,面具之下皆是冷漠的表情,惟有望向岳凡之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狂沙瞪大着着双眼,难以置信道:“烈风,这姓李的臭小子居然不怕血河之毒!他娘的还是不是人啊!?”
“能值得尊主重视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烈风依然平静,语气中藏有几分玩味儿:“若是这样就能将他制住,那这次费心布下此阵,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不错不错……”狂沙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接着又道:“那小和尚还算有点功力,看来应该是了因那老秃驴的弟子。不过,他的功力还是差了许多。更何况,就算他师父来了,一样在劫难逃!”
“一人之力毕竟有限……”烈风淡然道:“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他们能撑多久。”
“动手吧!”镜水生性冷漠,招呼一声便开始行动。狂沙、烈风二人也不落后,手中印诀开始不断变化……
越来越快……
越来越多……
千变万化,仿如幻影!
血色的大阵之中,红潮突然翻涌不息,一浪叠着一浪席卷袭来,压力更是一波强过一波……
顶着巨大的压力,青天全身已被汗水浸湿,额头青筋暴露。
如此下去,大阵合一,所有的人都将化为一滩血水!
岳凡见状不妙,气势暴涨,一条绿色的巨龙绕体而出,青天暗暗松了口气。
“小天,我们来了!哈哈--”
正在这时,三道人影穿过血雾踏空而来,落在空闻面前。
其中右边少年身穿青色道袍,发髻飘逸、一脸俊秀,背负一把厚重的大剑。左边少年,一身白色劲装,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浓眉大眼,样貌端正,可嘴角总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意。而中间则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白衣素装,手持绿杖淡雅绝尘!
青天见到来人愁眉稍展:“小米,石头、小清,这是《血河天煞阵》,快点帮忙!”
三人正是米哲、石乾与泉清。前些日子魔门蠢蠢欲动,他们三人奉命师命再次下山,谁知刚到少林却发生此等大事!
此刻也不是叙旧的时候,米哲手掐剑罡,直擎上空,助青天、岳凡一臂之力。泉清在一旁快速调配解毒之药。石乾也不松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件又一件的东西,然后不停的组合在一起。
塔顶处,镜水三人眉头紧皱,也不说话,手诀再变。
隐于暗处的“三旗武士”终于出手。
“来得好!老子憋了半天气,正要找地方出出!他爷爷的!喝--”
寇斐一声大喝,带头冲上前去。
空闻等人也不甘落后,场面一片混乱!
外面腥风血雨,大雄宝殿内依然安静。
阵阵血腥的气息飘来,小明右感到非常不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外面,却是一片血色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焦急中,小明右把目光投向身旁的碧瑶:“这位姐姐,外面怎么了?是不是白发哥哥和师父他们出事了?”
“我也不清楚。”碧瑶一脸担心道“他们现在情况看来很危险,不过我们却是帮不上忙,出去也只能送死而已。”
“啊!”小明右大惊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嗷--”
一声低吼唤醒明右,闻声望去,竟是小火这家伙在对着外面一阵咆哮!
“呀!我怎么把小火给忘了!”小明右一拍额头,连忙蹲下身子道:“小火,我知道你很厉害,快去帮帮他们吧。”
“嗷--”
小火眼睛一亮,正要往外冲去,却又突然停下身子,猛地甩了甩脑袋。
“怎么了?”小明右满是疑惑,只见小火退了两步,锋利的手爪不停刨弄着地上的石板,像是很不甘心。
见此,碧瑶出言提醒道:“可能是这小家伙怕李岳凡责怪它,所以不敢出去吧?”
小明右微微一征,暗忖道:“白发哥哥和师父他们现在有危险,我让小火去帮忙也没什么不对!”心中有所决定,小明右接着道:“小火,你快去吧!要是白发哥哥怪你,我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到时候他要罚就罚我好了。”
有了小明右的担保,小火异常兴奋,身形暴涨三尺,无所顾忌的冲破大殿木门,投身于血雾之中!
“希望白发哥哥和师父他们没有吧!大家都不要有事才好。”
小明右口中喃喃自语,正要转头,只觉颈部一麻,随即整个人已失去了知觉。
夜色已朦胧。
血雾渐渐扩散,笼罩着整个少室山顶。
绝望的嘶喊声、痛苦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少林本是佛门清净之地,奈何大劫降临,此时的场景却如同地狱一般!
随着米哲、石乾与泉清三人的加入,《血河天煞阵》里的压力减少了许多,当然也更加热闹起来。
在这片血色的天地里,岳凡手挽一条青光缭绕的巨龙张牙舞爪,似要冲破这片空间。相比之下,青天的金身佛像与米哲的巨剑却显得不太起眼。
阵势变化,数十名“三旗武士”突然从血雾暗处冲了出来,见人就杀,神情木然,仿佛喝水一般轻藐淡显!他们招式诡异且力量强大,血泊之中的少林僧众哪有半点还手之力……每死一人,大阵中的血气便会加重几分,岳凡三人的压力也就越大!
寇斐摩拳擦掌,一声爆喝率先冲上前去,而空闻等人也紧随其后……
见有敌人袭来,“三旗武士”立即转移目标,双方就这样激斗在了一起。
血气荡漾、刀风狂舞,剑气纵横,拳脚漫天……场面一片混乱不堪!这些武士仿佛是天生的死士,不畏险、不怕死、只知道一往无前,如此群战却是那些武士微微占了上风!
“嚯嚯--”
“血海”之中,寇斐、空闻等人虽有先天罡气护体,但压力仍是巨大,根本无法放开手脚对敌,甚至连平时一半的实力都无法发挥出来。而对方一身金刚铁骨、刀枪难伤,此消彼涨自然势弱。不过,寇斐他们几人都是老江湖,逆境之中很快便适应过来!
“狗东西,老子要让你们知道,是寇大爷的大刀硬,还是你们的脖子硬!去死吧--”寇斐心中积累的郁气终于爆发!狂暴的刀势,猛的破开空气中那层层血雾……
“轰--”
大刀斩落一名武士,在其胸膛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即便没有岳凡之力道,却也是寇斐全力的一击。
“哈哈--”
寇斐放声大笑:“看来还是老夫的大刀……”
话音噶然而止,寇斐的脸色像是吃到死蛤蟆一样难看,而岳凡、空闻等人亦抽身望去!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血色潮涌之中,明明死去的武士竟然缓缓站了起来,而胸前那到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如初,这份治愈能力连岳凡都自叹不如。
愣神之间,寇斐等人再次陷入了困。
“我的娘!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砍都砍不死!”寇斐一阵大叫,周围之人更是心乱不已。
青天见状出言道:“大家尽量避开,这可能是阵法的缘故!”
“嗷--”
就在这时,小个巨大的身影冲进血阵之中,面状似虎、獠牙森森,身大如牛,一身鲜红的毛发犹如钢刺,背上顶着两个小肉瘤……怪异、凶悍,眼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这家伙怎么出来了?”岳凡微微皱眉头,却是无暇分心多想。
小火的形态令众人感到惊异,在场的人之中,除了岳凡与寇斐只外,从未有人见过小火真身的战斗形态。
“难道又是敌人?”空闻等人正要抢先动手之时,寇斐连忙出声道:“大伙儿等等,它自己人……”
“呃!”众人汗颜:“居然这庞然大物是自己‘人’?”
寇斐暗恨自己这装臭嘴,怎么就把不住门?走神之际险些被敌人武士所伤。
“嗷--嗷--”
漫天血色让小火兴奋不已,两只铜铃般的眼睛闪闪发光!大摇大摆的抖动了两下身子,然后踏着红潮冲上前去……
“当--”
一声脆响,武士坚硬的拳头打在小火胸前,竟然没有半点反映。而后者一个利抓拍过,便把对方打得老远。
“蓬--”
“蓬--蓬--”
一道红影在人群中非闪过,肉眼难以辨别真实!
在小火猛烈的撞击之下,一个个武士全都翻倒,就算不死,也够他们喝上一壶,直看得寇斐等人心中大快!
一切仿佛成为了小火显耀的舞台!
塔顶之上,镜水三人面色渐渐凝重,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亦不像刚开始想的那样有趣了。
面具下,狂沙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狠声道:“烈风,那是什么怪物,居然连我们的武士都伤不了它?!”
“若是我没猜错,那东西就是上古凶兽‘穷奇’,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厉害!”
烈风声音冰冷,显然对这只凶兽有所顾忌,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过,看它现在的形态,应该还没有完全成型,若是能把这只凶兽带回去献给尊主,定是大功一件,说不定它以后能成为我们的魔圣的护法灵兽。”
“那还等什么?我们入阵擒下这畜生不就行了!哈哈--”狂沙大喜,眼中闪过兴奋的精光。
沉吟片刻,烈风点头同意:“为了以防万一,先用‘血引’加固阵法的威力,然后我们再一起下去。”
“不错!”
“好!”
“噗--”
三人同时吐出一口精血,脚下红潮翻滚不休!
随即,三人跃进血阵之中,成为阵心之所在,掌控着大阵的局势。
阵势变化,小火的嚣张气焰渐渐被打压下去,这时寇斐等人才醒悟过来,上前相帮。
血阵中,青天突然感觉道压力倍增,不由把目光投向另一方。
时间紧迫,泉清与石乾各自忙活不停,一个在认真的配置解药,一个却是神神秘密的摆弄着什么。
泉清不愧为医仙的传人,不到一会儿的工夫,便把暂时抵抗血舞毒素的解药调好,众人服下以后这才痛苦稍减。
“清儿干的不错,哈哈!”米哲这时还不忘抽出身来称赞两句。
少林众僧正要感激,泉清面带忧色道:“大家不用客气,现在要尽快想办法破开这个阵法,否则药性一过,我也无能为力。”
少林僧众闻言一脸黯然,却听米哲转向石乾道:“石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恩,恩……快好了,快了,就差一点……”石乾面色一喜:“成了!!”
石乾双手灵巧的抖动着,犹如蝶舞花丛般美妙和谐,眨眼的工夫,一只丈高的巨大“机关兽”呈现在众人眼前!
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人一双手,居然能把一个旁庞然大物给弄出来,当真是奇妙无比。
“轰--”
“轰--轰--”
巨大的“机关兽”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都不逊色于凶兽小火,他在石乾的控制下,拼命的冲撞着血阵的壁障,镜水三人身在其中亦是一阵难受。
“臭石头,我们之中就你学过奇门阵术,快点想办法破阵啊!”米哲顶着压力快要承受不住,急得在一旁连连大叫。
“小米,你这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石乾苦着脸道:“这《血河天煞阵》可是魔门秘法,就是我们师父来了也得小心应付,哪能说破就破啊?而且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要破此阵,恐怕要一点时间!”说罢,他又从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罗盘……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一点时间?一点时间是多久,不会等我们都化为血水了吧?米哲狠狠的鄙视了对方一番,转向晴天道:“小天,现在怎么办?要不直接传信给师父求救吧!”
“阿弥陀佛--”青天一脸愁眉道:“师父说过,他们现在还不方便显身江湖,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清静。”
“我……”
米哲正要说话,石乾却惊声打断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寇斐等人倒是吓了一跳。
“阵眼啊!”石乾直着血雾潮中的三道红影兴奋道:“只要能把阵眼破掉,这个阵法就失效了。”
“太好了!”
正当众人欣喜之时,空气中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臭小子有点本事,不过,就算你知道阵眼有如何?难道你以为自己能破得掉吗?”
“我操你娘的王八乌龟蛋!去死吧--”寇斐一声怒骂,提刀直向其中一道血影斩去……
“蓬--”
一声巨响,寇斐竟然被震了回来!
空闻见状连忙道:“大家一起上。”说罢,与太宵等人一同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
空中一声冷哼,血朝再次翻涌,形成龙卷把众人弹开!
“让我来!”
就在众人心急如焚之时,岳凡突然放下身上重担,青天、米哲顿时血气翻腾,若非机关兽撑着,二人怕是立即要倒下!
众人目光聚不由汇聚一处,只见岳凡毅然挺拔、举刀而立,一种澎湃浩大的力量穿透阵法的壁障,凝聚于岳凡那血红的战刀之上。
“嗤、嗤--”
殷红的刀身在颤抖,一种危险与冷厉的感觉充斥着众人的神经。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刀的力量,可以打破一切的力量!
“不好!”
血雾暗处传来一惊醒,岳凡已经出手……
破!!!
猛烈的罡风潺潺深寒,一刀划过,天地似乎都分开两边……
血雾、武士、血影、阵式,在觉得的力量之下溃败不堪!
“轰隆--”
震如雷动!惊天之刀势,浩瀚之苍穹……血阵被岳凡一刀破开,剧烈的震响惊动了山脚下的人们。
少林寺的僧众久久不能从这一刻回醒过来。看着无尽的夜空,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夜空也可以如此动人。
“噗--噗--”
“走!”
阵法的反噬与岳凡的刀势之下,镜水、狂沙、烈风纷纷吐血不止,三人眼中惊骇,顾不得自身的伤势,疾奔而去。
寇斐正要追赶,却被空闻一把抓住:“救人要紧!”
红潮腿去,少室山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可这里没有人会忘记今天的痛苦。
近千少林弟子如今损失两百左右,整个少林寺笼罩着一层悲意。
青天重重一叹,回过神来,却见岳凡仍毅力在场中。
“李大哥,你……”话音噶止,只见岳凡缓缓倒下!
原来,他早已力竭!
“李大哥……”
“李小子?!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