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表姐?你不是老爷子收留的无亲无故的孤儿吗?”阿伟奇声道。
正因为女佣是从小在老宅里长大的,所以当初杜奇挑选她安排她进入袁氏别苑照顾沐晴初,袁宇轩没意见,众保镖也没多想。
却不想,女佣突然多出来一个表姐……
“说!谁是你表姐?!”
袁宇轩见女佣又是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他的面色变得更加阴鸷,冷不丁叱道。
女佣身子本能一哆嗦,噙着眼泪紧张兮兮道:“南宫吉……”
三个字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沐晴初。
她万万想不到,南宫吉竟然是女佣的表姐!
阿木侧目:“总裁,南宫吉也是孤儿出身,从小被魏家收养。”
袁宇轩看着女佣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些许。
没那么冷冰冰了。
阿伟很有眼力见,瞧着袁宇轩的眼色,主动出声问女佣:“什么时候知道南宫吉跟你是表亲的事?”
女佣悄悄抬眸看袁宇轩,再看向沐晴初,然后低头。
“快说!”阿伟见她不语,严肃呵斥。
女佣这才嚅嚅地开口:
“一年前的春天。我当时重感冒,穆叔安排人送我去医院打吊针,她突然出现,说她是我表姐……”
“她说是,你就相信?”阿木不由皱了眉头。
女佣赶紧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我当时没相信她。可是后来她找来老照片,她妈妈确实是我亲姨母,我认得的……”
“……”众人又一次沉默了。
照女佣的话来看,也许南宫吉确实是她表姐,也许南宫吉当时是在欺骗她。
但不管怎么说,女佣为了所谓的亲戚,背叛了抚养她长大的袁家和少爷袁宇轩,这事谁也无法原谅她。
“你走吧。从此跟我袁家再无瓜葛。”
袁宇轩终于开了口。
只一句话,就说得女佣眼泪直往下掉,呜咽着声哀求道:
“总裁,我知道错了。您别赶我走,求求您了,别赶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袁宇轩不再看她,对阿木使眼色,阿木立即摆手叫人拉拽着女佣往大楼门拖去。
“总裁大人……求您了,我以后不敢了……”
女佣还在挣扎着,哀求着。
无奈袁宇轩懒得看她,保镖们力气又大,她很快就被人拖出了大楼门外。
沐晴初一直安静看着这一幕,对于女佣的所作所为,她虽不是特别生气,但她也无法做到原谅南宫吉一样,对女佣也宽宏大量。
毕竟女佣于她没有恩情,这一点沐晴初还是恩怨分明的。
正当沐晴初收回视线望向身边的袁宇轩,阿伟突然向她鞠躬道歉:
“对不起,沐小姐,都是我们的错。要是早就排查出她跟南宫吉的亲戚关系,也许您之前就不会被她成功暗算了。”
沐晴初一怔,回过神忙笑说道:“不关你的事,再说事都过去了。”
“事是过去了,但是他们身为袁氏别苑的管家管事,全都办事不力,就该罚!”
袁宇轩突然沉声抢话。
阿伟立即躬身应话:“是,总裁,我错了,请您处罚我。”
“宇轩……”沐晴初有点急了,拉住袁宇轩的手。
但是袁宇轩根本不给她机会帮忙求情,眼神严厉看着阿伟,沉声说道:
“会发生这样的事,主要原因是你和阿奇办事太过大意,就罚你和阿奇降职降薪,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袁氏别苑的管事,也不是安保队分队长,降薪三千元;阿奇取消管家一职,保留总裁办助理职位,降薪四千元!并剥夺你俩三年内的晋升资格!”
“是,总裁。”阿伟立即颌首,毫无意见。
袁宇轩侧目望向阿木又道:
“阿木,从今天起,你兼职袁氏别苑的管家职位,加薪四千元。”
阿木错愕回眸,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应道:“谢总裁。”
底下其他保镖们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敢多话。
沐晴初见状,只得乖乖闭嘴。
不管怎样,袁宇轩是袁氏别苑的主人,他有权利升谁的职位给谁加薪,更有资格降下属的职减下属的薪,不炒人鱿鱼都算他仁慈了。
袁宇轩似乎很满意沐晴初接下来的反应,侧眸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回看面前一言不发的叶子墨,道:
“还有你叶子墨,今天的事做得很好。这个月给你双薪。”
叶子墨愣住了,诧异地看着袁宇轩。
虽说今天是自己顺利追踪到沐晴初手机的定位详细地标,但一开始是杜奇通过他过硬的技术搜寻到沐晴初的所在地,自己再顺着追踪指示找人,完全是摘人果实呀,并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不过当叶子墨的目光触及沐晴初的眼睛时,他心里就明白过来了,袁宇轩是故意当着沐晴初的面奖赏他,分明意在提醒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叫他不要惦记不该他惦记的人!
叶子墨心里顿时堵得发慌,有气无处发。
落寞,受伤,偏又无能为力。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袁宇轩冷不丁摆手道。
叶子墨只得深深地再看一眼沐晴初,然后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去。
沐晴初并不清楚他的心伤,但她能感觉得出来,袁宇轩与叶子墨之间不太对劲,偏又一时说不清楚。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沐晴初这才挽紧袁宇轩的手臂,直接问他: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故意?”袁宇轩装糊涂。
“我感觉子墨好像不太开心。一定是你刺激他了。”沐晴初认真说道。
见袁宇轩黑眸用力一眯,沐晴初赶紧解释:
“我以前并没喜欢过叶子墨,我现在也不可能喜欢他,以后更不会喜欢上他,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你能不能别总逮住机会就欺负叶子墨?他其实很无辜的。”
“无辜?是无辜了点。不过我也没欺负他,我是给他动力和压力。”
袁宇轩狡辩,话说得半真半假。
“什么意思?”沐晴初不懂。
袁宇轩却只勾起一秣淡淡的笑,应道:“以后你就会明白。”
男人,特别是心有所属的专情男人,有时候会一叶障目执意做着愚蠢的事,需要身旁的人给予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