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女走到容青璃跟前,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又转向众人看官。
女人朱唇轻启,“我有办法可以验证这到底是谁的马?”
“哦?你是谁?”大汉没想到那么多闲人插手这件事。
本来他喜欢叔父手中的良马,但自己嘴皮子磨破都没能说服叔父将啮膝给自己,早晨听得邻居说老头子将良马送给了两位外来的陌生人,顿时气急,紧赶慢赶还是在无名城将两人拦下。
“我是谁?我是维护江湖道义之人!”黑衣女子一脸的侠肝义胆,豪气冲天。身后的黑衣男子嘴角翘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哼!那你有屁快放!老子没空听你这絮叨!”
女子邪魅的眸子划过一丝狠戾,靠!还老子!你以为老娘愿意陪你这个大老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大街丢人现眼啊!
“急什么啊?莫非你是心虚了啊?”黑衣男子从女子身后走向前。
“谁心虚了,是你们总是玩些虚的,烦人,有事直接说事不行吗?”大汉一看就是个直爽的人,说话都不带拐弯的。
“行!那言归正传,我们现在说事!”男子大手一挥,一脸豪爽。
女子从自己行礼中拿出一件黑袍,举起来,展示给众人。
“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人群中一片都是摇头的。
“那好,听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女子收拾收拾自己的行装,将黑袍重新叠好。
“这件像衣服一样的东西叫储蓄囊,就是里面可以储藏一切可以储存的东西。”
女子的话语平淡,但足以让围观的人群鼎沸,众人开始议论,有惊讶,有怀疑。
容青璃端坐在马背上,心里暗自泛嘀咕,这两个骷髅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对!这两个黑衣人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来自幻境中的阿骷和阿髅。
旁边的大汉木然的看着眼前两人说的头头是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静观其变,反正要不回来,就来硬的,他们小胳膊细腿的定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边大汉暗自盘算,那边的骷髅两人已经开始了表演。
“谁愿意来试一试!”阿髅向人群中喊道。
“我!”原先的那位童子抢在众人前面举手示意,毛遂自荐的走到骷髅的面前。
“好!勇敢的好孩子!”阿骷笑眼眯眯的顺势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
“你准备把什么放进去啊?”阿髅俯身柔声问道,毕竟是小孩子,不能吓到他。
“那边的房子可以吗?”童子的一句话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有人说童言无忌,有人说天方夜谭,有人幸灾乐祸眼前的黑衣人肯定出来坑蒙拐骗的,有人怀疑,也有人相信的。
“当然可以,但是这储蓄囊还有个功能我没说。”
骷髅两人暗自相视一眼,看来计谋进行的很顺利。
“什么?说啊!”
“就是,这个储蓄囊可以辨别物品的主人?就是一件物品只有在主人将它放进这个储蓄囊,物品才会进去!”
“哦?这么神奇!快试试啊!快!”人群中的起哄的声音越来越盛。
骷髅两人齐齐一笑,阿髅挥手将储蓄囊置于空中,“请那座楼的主人来这!”
人群中一个中年人上前,拱手道,“愿听吩咐!”
“不敢!只将你手扶着自己的楼就是”阿髅说道。
奇迹发生了,楼主人将手搭在楼角的顷刻,楼忽然不见了。
众人齐齐轻呼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殷无言和容青璃依旧淡定的一人骑马,一人负手而立,袖手旁观,看好戏。
这骷髅两人可遇到一个展示身手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可以显摆的好机会!
阿髅在人们还没回过神的空挡,收回储蓄囊,楼又重新显现出来。
“怎么样?”
众人不约而同的鼓掌。
大汉也被眼前的奇幻惊到了,揉揉自己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那么,让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呃!验证这匹马是谁的?”
阿骷手里拿着储蓄囊来到容青璃跟前,“请这位夫人下来可以吗?”
容青璃没有反对,殷无言扶着她下来。
“请两位扶着自己的马时,相互牵着手可以吗?我怕一会儿奇迹出现时,你们都找不到了对方。”阿骷戏谑的说道,一双媚眼别有意味的盯着青璃和无言。
青璃两人齐齐忽略了她的小眼神。
阿髅再次挥手,将储蓄囊置于空中,这回和上次一样,容青璃殷无言和白马都消失了。
众人具惊,唏嘘声赞叹声一片。
大汉还没有回过神,愣在原地。
“从这个结果就可以看出,这匹马就是那两位佳人的!”
阿骷公布结果之后,收拾储蓄囊,在大汉未反应过来之际,趁机开溜。
“这不对啊?”童子小脸布满疑惑。
“怎么不对?”大汉问道。
“这完全没有逻辑嘛!不成道理啊!”
“哦?我觉得也是!”人群中一位秀才模样的小生附和。
“嗯!若要证明这储蓄囊是真的可以认识物品的主人,那就要做个对比,就是一个人把不是自己的东西放进去,若是放不进去,就可证明这储蓄囊认识物品的主人。”
“就是,刚才的那两人并没有把情况说的明白!”秀才补充道。
众人听了幡然醒悟,他们当时都被那个奇迹震惊到了,完全都忘了验证马主人的事,更没有想到其中的真假!
大汉隐约感到情况不妙,在人群中搜索黑衣两人的身影,但无果。
“人呢?变戏法的人呢?”大汉在人群中大喊大叫,狂躁的挤着身边的人。
众人纷纷找寻,都没有再见到黑衣男女,地上只有一个储蓄囊。
骷髅两人要在众人为反应过来之际,钻进那个所谓储蓄囊,逃之夭夭了。
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储蓄囊,辨别主人,那纯属骷髅两人瞎扯淡。
所谓的奇迹不过是阿髅用一个普通的袋囊再加上自己的幻影术,造成的。
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大汉狂吼一声,整个大街都飘着他怒气,然而早已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