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响起,护城河的对面腾起了璀璨的烟花,“嘭嘭嘭”的在夜空中绽放,阎既白搂紧了怀里的官锦戚,低声道,“圣诞快乐~”
官锦戚后背靠着阎既白的胸膛,锁骨一下都是慢慢的吻痕,有些已经泛起了青紫,卧房里面的暖气很足,官锦戚的胳膊搭在了被子的外面,她看着外面的烟花,心头微微轻颤,然后转过脑袋,扬起下巴亲了亲阎既白的唇,“生日快乐,阎先生!”
阎既白一愣,随即笑道,“谢谢阎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太好,官锦戚听着这一声“阎太太”跟以往的都不同,她的眉眼顿时变得温软,伸出胳膊圈阎既白的脖子上,用下巴在他新长的有些扎人的胡茬上蹭着。
阎既白被他蹭的有些腹部发紧,但心里头特别喜欢官锦戚这种如同小动物一般,眷恋的着自己饲主的模样,他眼角带着笑,放松了身体任由官锦戚折腾。
官锦戚的唇自下而上,细细密密的蜿蜒而上,然后在他的额头亲亲一吻,说,“我原谅你了!”
这句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但阎既白就是听懂了,闻言,他目光一亮,紧紧的抱住了官锦戚,要不是两人现在是在床上,他恨不得将人抱起来,然后转上几圈。
他的眼圈有些发红,脸上带着官锦戚从来没有见过的喜色,嘴唇抖动着,却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深情而又炙热的锁住了官锦戚。
官锦戚被他看的有些脸热,情不自禁的去咬嘴唇。
而比她更快的的是阎既白的手指,他轻压在在官锦戚粉嫩水润的唇瓣上,官锦戚诧异的看向他,阎既白“嘘”了一声,然后说,“不要咬,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不能放在游泳之后!”
听见久违的“游泳”二字,官锦戚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似嗔似怨,似娇似怒,然后做了一个另阎既白差点失控的表情。
阎既白本来就被官锦戚那令人遐想的小眼神给看的有些无法自拔,现在又被这过电般的一刺激,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但阎先生自制力超人,他拿开了压在官锦戚唇间的手指,然后压着人在她唇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说,“在要是惹火,我可不让你晚上睡觉了!”
官锦戚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阎既白的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阎先生不跟阎既白计较,软着声音说,“阎太太,咱们细水长流!”
啧啧,这句情话说的黄暴却又实际。
官锦戚撇嘴,但也乖乖的听话了,没有再撩拨阎既白,一双凤眼湿漉漉的盯着阎既白。
阎既白看着那双眼睛,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说,“阎太太,咱们合法吧!”
官锦戚一愣,漂亮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恍然道,“哦,对,我们现在是野鸳鸯,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非法……”
后面的两个字她说的声音特别小,因为纵然在官锦戚这里,脸皮有时候不算什么,但她还是不好意思了。
假装掩饰尴尬的轻咳了几声,官锦戚佯做淡定的说,“我的话你可以忽略,你继续!”
但阎既白却没有动,他看着官锦戚,沉声道,“你答不答应吗?”
官锦戚咬着嘴唇做沉思状,阎既白屏息凝神的等着她的答复。
结果漫长的几分钟过去了,官锦戚看着阎既白突然笑出了声,阎既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官锦戚整个身体蜷缩在阎既白的怀里,笑的不停的颤抖着。
“阎既白,你怎么这么笨?”
“阎既白,你们阎氏没有败光真的是幸运?”
“阎既白,你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吗?”
“阎既白……你肯定没对别的人表告白,是不是?”
“阎既白……我发现,你蠢蠢的样子比那个精明凌厉的阎先生可爱多了……”
“唉哟,我不行了……我觉得笨笨的你充满了喜感,想笑!”
阎既白是不知道笨笨的自己到底有多好笑,但是他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已经有些失控了,他不明白官锦戚的笑点。
但官锦戚却觉得平日里高高在上,威严而又神圣不可侵犯的阎既白,光-着上身,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阎太太,我们合法化”的时候萌的不要不要的。
她心里无不感动,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这怎么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呢?
阎既白也不知道怎么让官锦戚停下来,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又很快,官锦戚满脸笑意,以为剧烈的笑,眼眶红红的,里面浸润着生理性的泪水,她红唇轻启,“阎既白,我把自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她纤长而又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抖动着,水灵灵的眸子闪着光芒,即无辜又神采奕奕,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期待。
阎既白突然觉得自己口有点渴,在商业上扫荡千军万的阎先生,面对着自己心爱女人的一双眼睛,竟然有些无措,失神……甚至有点怀疑。
“你的意思是……”
听到阎既白这么问,官锦戚又笑了,只不过不是刚才那种不能控制的失笑,这回只是温柔的浅笑。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阎先生?”这个调调,又恢复成了那个阎既白熟悉的官锦戚,在床上的时候,坦荡而又放浪。
阎既白目光切切,没有动!
官锦戚的眼睛注视着他,手上却没有停,修长的手指在阎既白的胸膛若有似无的勾勒着,情意绵绵,两人视线胶着。
突然,阎先生心意一动,将原来要主动的心思压抑了下去,反而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家小女人。
官锦戚也没有负他所望,身体覆了上去。
要说,这个冬天最温暖的是什么,阎先生会毫无犹豫的说,是自家老婆的怀抱。
而要说阎先生这一年最开心的是时候,大约就是在他36岁生日的时候,自家老婆把自己送给了他!
第二天,官锦戚醒来的时候,阎既白还在睡,他睡着的时候不复平日里的冷漠,安静而又毫无防备……仅仅是看着这个人,官锦戚心里就涌出了无线的满足。
昨天晚上的时候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阎既白的脸上的黑眼圈很重,而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面有一条细长的粉丝疤痕,因为缝合的技术比较好,所以远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条疤痕,但官锦戚看着这条痕迹,心里就透着无尽的心疼和舍不得。
一想到凶手,官锦戚的目光就清冷了下来,看来这京城里头不太平,既然阎既白选择瞒着她,那她也就装作没有察觉好了。
官锦戚伸出手指抚向那道疤痕,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她抬头在疤痕亲了亲,然后准备下床去洗漱,但她刚把被子掀开,就有一只大手拦在了她的腰间。
“把人撩完了就要走吗?”
官锦戚:……她哪里撩人了,无奈的摸向阎既白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说,“我上午还要去剧组!”
阎既白一听官锦戚居然把工作看的比自己重要,顿时不开心,皱着眉头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阎太太,人家的胳膊痛!”
虽然阎既白这样蠢萌的样子是有些……嗯,令人心痒,但她可不会再上当了!所以官锦戚准备下床……“别闹,你先睡饱,不过……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听官锦戚这么问,阎既白却松手了,闷着脸,说,“阎太太,你不爱我,你把人家蹂躏了,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人家昨天刚刚才来,现在就要赶人家走!”
官锦戚嘴角抽了抽,她把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收回,什么令人心痒,阎既白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皮痒。
官锦戚毫不犹豫的下床,然后不忘对阎巨婴说,“小白宝宝,我要去上班了,你乖乖在这里睡觉觉哦!”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阎既白什么反应,径自往卧房的浴室走去。
小白宝宝?什么鬼?
几分钟后,浴室哗哗的水声停了下来,官锦戚从浴室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对阎既白吼道,“让你家司机把你准备的干净衣服带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就准备了干净衣服?”还在发酵起床气的“小白宝宝”问。
但回答他的是一声浴室门的哐当响和随之而来的水声。
十几分钟后,官锦戚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结果见阎既白衣冠楚楚的坐在床位的沙发凳上,一时后退的几步,“你这是要去干嘛?”
小白宝宝不开心,板着脸说,“送你去上班!”
官锦戚上下打量了一下阎既白的这打扮,实在是……他这模样都可以直接上米兰时装周的秀场了好吗?
“你捯饬这么好看干什么?”
阎既白说,“为悦己者容!”
官锦戚:……她竟然无言以对,不过更令她无言以对的是,她打开放在床头的袋子,里面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准备的都很齐全,可……这款式和颜色为什么看起来跟阎既白身上的衣服那么的像情侣装?
“穿衣服,我送你上班啦,阎太太!”阎既白的语气傲娇中带着一丝小得意。
官锦戚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虽然情侣装什么的真的很幼稚……可转念一想,官锦戚又觉得不耐,她微微翘了翘嘴角,然后开始解浴巾。
不过就在她解开一角的时候,突然发现阎既白的目光直落落的盯着自己,官锦戚不由的脸一红,然后说,“你转过去!”
“不转,哪儿没见过啊,我都摸过了,而且,我看自家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吗?”阎既白说的理直气壮。
“阎既白!”官锦戚瞪他。
“好吧!”阎既白顿时气焰矮了一截,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
官锦戚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因为阎既白说是要陪官锦戚,所以将司机留在了酒店,他亲自开的车,官锦戚手里拿着从酒店打包的早餐。
明明预留了吃早餐的时间,结果临出门的时候,阎既白却拉着官锦戚说,“我们既然穿了情侣装,就要做一些情侣该做的事情!”
于是阎既白将官锦戚摁在门口亲吻了十多分钟人,然后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最后中二期的中年大叔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所以,现在只能在车上吃东西了,官锦戚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看向阎既白,心里忍不住的想,想阎既白这种到了36岁才迎来了热恋期的人,前面的35年是怎么过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阎既白转头冲她抛了一个媚眼,说,“是不是觉得自家老公很帅?”
官锦戚有些被三明治噎到,喝了一道牛奶,凉凉的说,“帅到察觉人寰!”
“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官锦戚装作没听见!
“给我喂一口!”
官锦戚撇嘴,但在红绿灯的时候还是喂了阎既白一口。
官锦戚脸色爆红。
从酒店到剧组的路上,官锦戚就这么一路被人给调戏了过来,一到剧组,阎既白就正常了不少,下车之后,给官锦戚打开了车门。
一大早,还没有开工,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外面转悠,所以这一幕毫无遗漏的落在了那些人的眼中,顿时嘴巴都能吞下一颗鸡蛋了。
虽然官锦戚还怎么享受过这种待遇,但也不至于会觉得尴尬,她坦然得任由阎既白献殷勤,末了,官锦戚说,“你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她们是警匪片,多的是室外打斗的镜头,尤其是这三九寒天。
“你都受的住,我为什么受不住?”
阎既白是铁了心的要在这里陪她,官锦戚无法,只说,“你就算人到了这里,工作也要出来的呀!”
“你现在就是我最最重要的。”阎既白花式表白信手拈来。
官锦戚没办法,只能随着阎既白,就算他不答应,堂堂阎先生可以有几十条出入剧组的理由。
两人正在说话的间隙,小邓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蹦蹦跳跳的从昨天晚上那辆车下来了,看到阎既白和官锦戚,先是喊了一声,“表哥”。
当她准备喊“官官姐”只喊了一个“官”的时候,就听见阎既白轻咳了一声,小邓忙改口道,“表嫂~”
官锦戚:……
阎既白目光欣喜。
不一会儿,车子上的顾同恩走了下来,说,“官小姐好!”
因为昨天晚上已经震惊过了,所以现在,官锦戚也觉得没什么,道了一声,“顾医生好!”
而旁边的小邓却紧张的看着官锦戚,嗫嚅着,“那个……我和恩哥哥……是家里……”
“我知道,准顾太太~”
一声准顾太太羞红了小邓的脸,旁边的阎既白小声的对顾同恩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昨天晚上看来没做什么啊,依然蹦蹦跳跳的!”
顾同恩也不示弱,看了一眼官锦戚领口处没有掩好的吻痕,哼道,“呵……是没有你如饥似渴!”
阎既白也看到了,顿时脸色一暗,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戴在了官锦戚的脖子上,官锦戚不明所以,只见阎既白板着脸说,“戴好!”
官锦戚见阎既白的目光扫向自己的颈间,顿时了然,红着耳尖将围巾戴好。
蒋其韩的车子到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他目光中划出一丝兴味,然后快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说,“答应他们吧!”
挂了电话后,蒋其韩面色如常的下了车,然后走到了他们身边,说,“阎先生,顾院长好~”
阎既白对这个蒋其韩没什么好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顾同恩人看起来比他温和一些,倒是像他的粉丝一样说道,“蒋神好~”
蒋其韩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叫做蒋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顾院长还是叫我的名字比较好~”
“哈哈……小加加喜欢这么喊你,我就是试一试~”顾同恩笑道。
蒋其韩脑袋飞快的转着,目光在小邓和顾同恩之间打转,小邓因为平时带着一副眼镜,所以看起来笨笨的,他倒没有注意过,可是,要说顾同恩的女人,那就可不是一般的人了。
他的心思转的快,但脸上依旧是客气的淡笑,说,“你们感情真好!”
顾同恩笑,小邓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一圈人客客气气的打完了招呼,便走到了搭建的场景里面,里面的南浔和程铭也看到了阎既白和顾同恩,一时有些紧张。
“我们是来看望家属的!”顾同恩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
南浔和程铭忙道,“阎先生,顾院长里面坐!”
这可是京城里头的大佛爷啊,他们可不敢得罪,南浔忙叫工作人员准备椅子和茶水。
“你们去忙吧,我们随意看看!”顾同恩说。
南浔看向阎既白,阎既白面无表情的说,“你们忙吧,不用管我们!”
“导演,走啦走啦,随他们啦~”官锦戚揽过南浔的肩膀往里面走,程铭冲他们点了点头,也转身走了。
因为官锦戚,蒋其韩小邓他们都是工作人员,所以只剩下阎既白和顾同恩两个看戏群众。
两人在南浔给他们准备的桌子椅子胖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话。
因为有他们两个坐镇,所以剧组的气氛都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官锦戚一场结束的时候,就走到他们身边,说,“这旁边有图书馆啊,游泳馆啊……你们去外面转转吧,工作人员都要被你们给吓坏了!”
“官小姐,我们又不是老虎!”顾同恩笑的无害。
官锦戚撇嘴,心里暗道,你虽然不是老虎,你是笑面虎啊!
阎既白却更加直接,说,“阎先生,我就想看你影子飒爽的样子!”
阎既白一说话,官锦戚就火上来了,她刚刚化妆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少的遮瑕霜,要不是化妆师是自己带过来,指不定要去跟媒体怎么说呢。
她今天的服装是,里面一条黑色的运动文胸,外面是一件黑色机车夹克,下面陪着深色牛仔裤和机车靴,上面除了不能露的地方,该露的都露了,幸好化妆师手艺好,才没有把那么多的吻痕让人看出来。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官锦戚压低了声音在阎既白的耳边说。
“想做什么?”阎既白眯了眯眼睛说。
“我想一脚踩在你的脸上!”
阎既白:……“阎太太,我们还是晚上回去再踩吧!”
“哼!”阎太太负气而走。
“你这么欺负人家官小姐,怪不得要离家出走五年!”顾院长凉凉的说。
“哼,彼此彼此,还有顾院长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啊!我从小就被人叫做笨蛋,所以不知道这个意思!”
从小把顾院长叫做笨蛋的阎先生无语了。
看着他们又开始了紧张的拍摄,顾同恩凑到阎既白的身旁,小声的说,“你确定这个蒋其韩有问题?”
阎既白目光一寒,说,“就是因为他没有问题才让人觉得更有问题,我总觉得这个人透着诡异,不然怎么会发生的那么巧?偏偏我收到了匿名照片,然后就在酒吧被人一刀?”
“转移视线?制造舆论?引起内斗?”虽然阎既白受伤的消息大众不知道,所以并没有影响阎氏的股票,但一些阎氏的老家伙却开始蠢蠢欲动了!
阎既白点了点头,说,“为什么这个蒋其韩之前几年都在沉寂中,而官官回国之后就马上参演了《桑园会》?”
“你不是最大的投资商吗,用他还不是要你同意?”
“当初没想到,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顾同恩目光一沉,若有所思的看向正在跟官锦戚彪戏的蒋其韩,他们从小就在京城的商圈子里混,看人的本事也是有一套的,但那个蒋其韩,城府深的叫人看不透。。
一旁的阎既白说,“再周密的计划,只要是人为的,总会露出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