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外面看着?”那她洗澡他不是都看见了,妆娘顿时满面通红。
昆河不自然的背过身去,妆娘赶快换上衣服,看了他挺得直直的脊背一眼,往卧房走去,她的外衣在那里放着。
听到妆娘离去的声音,昆河才转过身,在原地沾了片刻,才朝卧室走去。
妆娘已经穿好了衣服,眼睛争得大大的问他:“这位好汉今日还是来找妾身做生意的吗?”卸去妆容的妆娘颜色清丽,这样睁大眼睛看着昆河,昆河好似看到的是最清澈的溪水,清冽宜人。
“不,我,我叫昆河。”
妆娘拿起一旁的棉布,笑着问他:“原来你叫昆河,你可以帮我擦擦头发吗?”
昆河没有言语,妆娘脸上笑容淡了,皱着眉拉住他紧绷的衣袖,半是邀请的看向他:“恩?”
这一声“恩?”叫的昆河半个身子都酥了。
下意识就接过了妆娘手里的棉布,为她擦头发,妆娘坐到了床上,把身子往窗塌里缩去,空出了外面的床位,让昆河坐。
昆河有些粗的手指从她的前额划过,把她前方的头发拨到脑后。他的动作很笨拙,总是会不小心扯疼她的头皮,提醒了几次就好些,等头发擦得半干之后,昆河好像玩她的头发上了瘾,用手指去顺,还把她的头发全部拨到了左胸前,妆娘摸着自己乌黑的头发,往后轻轻一靠,就靠进了他怀里去。
他看到匈前靠着的女子,白细的颈项,一时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他突然站起来和她拉开距离:“我该走了。”
妆娘听了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拉住他的手说:“为什么?”
被她小鹿一般不舍的眼神取悦,昆河不舍地再次做到她的窗塌边沿上,问:“你不想我走?”
妆娘被他直白的话说的羞瑟,垂下眼帘,纤细的睫毛轻颤下,道:“你看到都看了……还想走吗?”
这句话说的太爱昧了,昆河的喉结滚了滚,定定的看着她,沙哑道:“可她们都说你是该得牌坊的节妇”
他打听过我?确实,妆娘平日甚少和男人接触,可那是因为没有遇到令人心动的,好的名声也是她能够一直做生意的保证。
“那是因为没遇到你。”妆娘歪头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这样的女子我见过,上过很多。”若是以往,对方这样要求,他肯定早就下手了,可是妆娘这样,他却莫名的有些生气,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就可以轻易的上创,她怎么能这么浪!
他突然出口的粗话,显然吓到了妆娘,她一愣,却从他的音调中听出他内心的波动,她大胆的靠向他的肩膀,把整个人贴到他怀里,抬头:“昆河,我冷。”
“……”昆河双唇抿紧,他的眼睛紧紧盯著她,像是知道她的用意。
他咬着牙伸手摸进她的衣服里,在腰上摸了摸,又伸到匈前抓了几把,说:“热的火烧一样,真的冷吗?”
妆娘闭上眼,抛弃了羞迟心,狠狠抱住了昆河结实的虎要:“恩,你摸摸我,就不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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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义一直卧床静养了三个月,三个月一到,大夫再来拆药。所有人都看着他,温义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从床上下来,站到地上。
他挥手推开了下人,自己扶着床角,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逐渐把全身力量都贯注在脚底,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小步往前挪。
“啊,阿义,慢点走!”温母欣喜的叫着,温义能走了!
“恩!”温义也高兴自己能走,于是又用了些力,想要脚步跨的大一些,右腿的膝盖一个酸软,跌倒了地上,腿部一阵疼痛。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温庭筠担心地问。
大夫忙上前查看,温义被重新扶到床上,大夫把他的骨头摸了摸说:“温少爷站起来走路没问题,但是膝盖受损,以后恐怕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奔跑了。”
“你是说,我以后走路都得一瘸一瘸的?”温义抓着他衣服问。
大夫点点头。
“能站起来就好。”默了一会,温信说。
“是,能站起就好。”温父也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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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到了,温义的腿,怎么样了?”柳父问道。
柳韶南说:“爹,听说是能站起来,但是有点跛,不能跑。”
“哦,能站起来能走就行了,我还以为他会在床上躺一辈子。他既然不是全好,在婚事上肯定受到影响,温家也该来人提亲了。”柳父说。
此刻,柳韶衣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月信很久没来了,现在小肚子好像也凸出来了,她竟然,有孕了,这可怎么办?
即使是有孕了,她也丝毫不想嫁过去,这件事还要好好瞒着,要是给人知道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是只能做个小妾也必须进温府了。
柳韶南过来跟他讲了温义的情况,温义这情况在柳韶南看来已经不错了,至少能走,不会一辈子要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柳韶衣要照顾他一辈子。
柳韶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等柳韶南走了以后,她着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三个月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绝对不会嫁过去的。”
“小姐!小姐你别急啊!”丝丝未经人事也知道刚怀孕的女子心情要舒畅,行动要小心,不然很容易出事故滑胎小产。甭管这孩子怎么来的,看到柳韶衣这样不在乎,她怪心疼的。
“丝丝,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看外头他们看的这么严,根本出不去,就是有路引,没等出城多久,就得被抓出来了。”她已经你想办法让外面的朋友送了路引过来,却拿在手中不知怎么用好。
“小姐,找人帮忙啊!上次秦大人不是来过,我看他挺同情您的,要不再去求求他,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呢?”丝丝抓着柳韶衣说。
这也是没办法,病急乱投医了:“好,我是没办法出去了,你偷偷出去找到他,我给他写封信你带上。”
下午,秦悦从户部下班回家,半道上被丝丝给拦住了,她无法,只能请她跟着回去,到了秦府,丝丝跪在地上不起来,哭着让她救柳韶衣。
秦悦展开柳韶衣写的信,言辞悲绝不算,在信的末尾还有一抹血迹,看的她胆战心惊,不是吧,柳韶衣性子有这么烈?
“我——”
砰砰砰!
她刚想说自己比较为难,丝丝二话不说磕头磕的响亮,额头没几下就青紫了。
“青柠,快把她扶起来!”
丝丝被青柠架起来之后还是嘤嘤在哭,秦悦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想了想,走到屋里从一个白玉盒里拿出一个东西,师父给了她两个千面,算了,就给柳韶衣一个吧,看在同为女子,对方还很有女权解放思想的份上。
“喏,这个你拿去吧,我能帮的就这个了!”
“少爷!”樱桃惊讶的叫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随便送人?
“无事。”大不了再问师父要。
“这是……”
“这是千,恩,可以易容的面具,让你家小姐戴上,乔装一番就没人认得出了。”秦悦解释。
“啊、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多谢秦大人!”丝丝好奇的翻来覆去看,又皱着眉头问,“可是只有一张面具,我应是跟着小姐一起走的,大人可以再给一张吗?”
秦悦怒目:“不行,没有了!就这一张,你怎么办,自己想办法吧!”另一张千面是师父在玉华山送给她的,还是青柠来了京城给她带过来的,非常有纪念意义,她是绝对不会送人的!
“好好吧,多谢秦大人。”丝丝不明白刚才还温文尔雅的秦大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一张脸。
丝丝走了,青柠犹豫的说:“少主,今天丝丝来我们秦府见你,很多人都知道了,等柳小姐逃走了,柳家肯定会上门质问的。”
秦悦一愣,是啊,她怎么没想到,不过:“问就问,到时候就说丝丝是提出要我帮忙,我没同意。”谁能把她怎么样?
“二少爷!白雪好像要生了!”有小丫头跑着大声说。
“真的?在哪呢?”秦悦抬腿就跟着小丫头去看白雪。
公主和驸马外出游山玩水了,把怀孕白雪留在了府里,师父把它抱走了,然后找了个机会送到她这里。
白雪是大喵的媳妇,肚子里的宝宝,公主说过给她一只养的。白雪很乖巧,怀了孕圆滚滚的,走路都是慢慢的,不再蹦跳。
它躲在小厨房的一个角落里,被人发现的时候都快要生了。等秦悦走过去,已经看到她的身下有一个灰色的小团子,白雪舔了舔它,然后又生了一只白色的出来。
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围成一圈站着看它,小厨房本来准备做饭的,也停下了。
“生了,生了!”
“还生了俩!”
…………
白雪舔了舔那两只小不点,疲惫的眼神里有母爱的光辉。
有小丫头趁着白雪睡了过去,把她抱起来,送到给它准备的小窝里,两只小狐狸也被抱走了。
“就叫小白和小灰吧!”秦悦说。
她跟着抱着狐狸的丫头一起,到了白雪的小窝旁边,两只小狐狸都被放在了他们母亲身边,在白雪的腹部拱成一团。
秦悦想起白雪到了秦府之后,一直闷闷不乐,还总是想要跑出去,应该是想念长公主吧!可是凝桓不是挺喜欢白雪的,怎么走了不把它带上呢?就因为怀孕了不方便吗?当时师父去公主府查看,虽然有些地方可疑,后来皇上派人去追了,得知公主确实是和驸马一起出游大草原的,可秦悦总觉得有点奇怪,京城这局势,凝桓一向很护着景宸,怎么说走就走了?
如今沈拙已经到了言阔族的部落里,他先是凭着自己的一队人马打架打出了自尊,顺利挤掉了别人,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后来又在言阔穆阔两组打的火热的时候,大景北疆的守将楚怀思偷偷来了,不但尊他驸马,还说出了合作意向。
谁都知道沈拙这次回草原带了一个骄妻回来,还整天放在帐子里不让其他人看,藏得紧仅的。没曾想竟然是个公主,还是大景尊贵的的长公主!
凝桓一直被困在帐子里,出不去,此时听说大景又来人了,马上就要和沈拙翻脸,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沈拙也不急,只是细细和她讲了北疆的局势,楚怀思的目的,凝桓不傻。听了就知道,天高皇帝远的,这里的人都是地头蛇土皇帝,她的身份至多就得到他们表面的尊敬,楚怀思来只是想借着她这个桥梁和言阔族搭上线。
“乖,你再等等,到时候整个草原,都送给你做迟来的聘礼,好不好?”沈拙吻上她的饵垂。
“谁谁知道要多久?”她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不久,觉得无事做,就给我生个孩子吧!”沈拙亲到她的锁谷。
凝桓没有说话,她要是能生,早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