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凌晨一点五十五分。”
金崇焕看了下手表拿起副驾座位上的血袋和针管,又从副驾驶前的储物盒中的里拿出三根崭新的注射器,瞄了一眼后座的丧尸,便开门下车。
边走边将针管的塑料包装拆开,抽上一小管的感染血,小心的将针管和血袋收进衣兜里,向着医院正门走去,绕过门口通道闸的起落杆,走进医院,左右观察了一番医院的停车场,医院停车场里的车辆看起来并不多,不过几十来辆。
进了医院大门,大厅内看起来有几十来人,医院前台有四五名护士在值班。
金崇焕走到一排座位的后面,插在衣兜中的双手拿好放在衣兜中的四根注射器,看了看身这排座位上的三个人,两个人在靠在一起睡着,看来似乎是一对夫妇,两人旁边是一正在玩着手机的大男孩,戴着耳机很是专注的玩着手上的游戏。
金崇焕拿出衣兜中的四根针筒,每只手上拿着两根,一支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另一支则由无名指和小拇指扣住。
两根针管以极快的速度插进熟睡夫妇中的脖子,大拇指一压,将针管中感染血液注射进颈部大动脉,迅而转身,将另一根针管插进还沉迷在手机游戏中游玩的大男孩颈部,跑!
“啊!谁?”
“好痛!”
“这是什么?”
随伴着数声惊呼,大厅所有人在听到声音抬头四处观望惊呼声的来源,大厅门口一个正在打电话的青年男子也是听到动静之后转身查看,却猛地被一名穿运动服的的男子在脖子上插了一根针管,又被环手抱住脑袋扭倒在地。
等到他站起身来,摸着脖子上插着得的异物,那人已经跑出去几十米开外。
金崇焕一路快跑出了医院正门,正门保安室中的保安听到似乎有什么动静,抬头一瞧,一个穿运动服的男子一路快跑、像冲一样的跑出了医院,保安一脸懵逼的看着狂奔而出的人,又转头看向医院,拿起手电筒走了出去。
金崇焕一路狂奔至出租车旁,一把拉开车门上车发动开了起来,至于医院的事接下来就不用管了,他很明白这种丧尸对普通人的威胁程度,四个感染者足够对这个医院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更何况大厅中还有那么多的人。
“感染者的特性,黑暗中无法视物,以及”金崇焕想起不久前接收的关于感染者的一些详细特征描述的信息。
“因为感染者黑夜中不能视物,感染的爆发性扩散会在今早的凌晨六点的天亮之后。”
“学校社会关联巨大,但现在是晚上,除了部分寄宿类学校。”
金崇焕在开车路过某所小学的时候有些遗憾的分析着,
沿着宽大柏油路一路开着,同时留意四周的人行道上是否有行人来往。
“这条路上的周围的商业区、这个时间点那些地方人为活动多。”思索着这条路上有那些在这个时间段依然在活动的人群聚集点。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警笛声打断了金崇焕的思考。
“普尔的话,南朝政府应该已经察觉道感染的扩散了,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应对?不过再怎么想也无计可施了吧?明天太阳升起的以后,感染早已扩散到全国各地!”
“为了应对南朝方面的封锁,朝鲜潜伏的特工早在就在第一时间拿到感染血液样本之后,便把血液样本以最快的时间传递出去,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负责传输感染血液样本的特工把感染血液送至普尔全市!以及普尔周边的各个市区,只要再过三个小时,南朝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市级城市都会出现感染人群!南朝方面根本无法应对!那种程度的封锁,就算南朝不顾平民的死活,也无法阻止北朝特工的将感染区域扩散、传播至各个市区。”
“接下来,我们这些负责感染活动的人,只要尽量将感染的区域扩大就行了。”
金崇焕脑海中浮现出普尔市的地图,仔细思索记忆着,不一会,将车转下高架桥,沿着下坡路一直开下去,慢慢的,街面上冷清的环境戛然一变,这是一条夜市区,整条街都是些酒吧、ktv、酒店等等等等……
再过去不远便是一块繁华的商业区,这里即便是凌晨两点,街面上也有不少年轻人在游玩嬉戏。
金崇焕把车停在一个酒吧附近,凌晨近两点,这条街依然生气十足,不少穿着靓丽的青年男女来来往往。
金崇焕看了下后座的丧尸,发现丧尸依旧,还有些“生”气。看来这种生物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呀。
这辆出租车的车窗上贴了深色的太阳膜,在车内无光源的情况下,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车内的情况,而车厢内的人却可以看见外面的人。
金崇焕从副驾驶前的储物盒里拿出两根崭新的注射器,拆开包装,抽上大半管的感染血,放进衣兜。
开门下车,遥望四周,站在街面上能听到附近ktv透出一点淡淡的音乐声。
街边倒有不少在一起闲逛的男男女女。
金崇焕找了间最近的酒吧,抬头看了看门面上的巨大招牌,走了进去,沿着通道一直走,淡淡的歌声慢慢逐渐变大,走到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入口的地方,两名青年男子突然拦住了他。
“票。”
“……”
金崇焕初来南朝不过一个月,虽然强为特工,却并不可能了解所有七七八八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某些酒吧是特定人群或者需要一种特殊的票才能进入的地方,而不是……
“砰,砰。”
金崇焕干脆利落的下手击昏两人,掏出注射器,一手一个插入的两人颈部,注射了一小管感染血液,拔出注射器收好。
金崇焕看了看四周,拉开酒吧入口的门,本来还淡淡的歌声瞬间提升到一个震耳欲聋的级别。
两手一手一个,将两名昏迷的男子拖进门中,然后关上门一脚将门把蹬掉,掏出工具刀,弹出一根小钢片,插进锁孔,像扭葡萄酒的软木塞一样用力一扭。
收好工具刀,转身便向通道外走去。
沿着通道往外走,金崇焕握住出衣兜中的针管——通道那头传来男人说话声音。
两个男人出现在通道入口,两人有说有笑、勾结搭背的沿着通道走着,两人也注意到了金崇焕。
两人继续有说有笑的一边走着,三人错身而过,其中有个浓妆艳抹,的男人,还朝金崇焕抛了个媚眼。
金崇焕转身猛击两人颈部,两人应声而倒,掏针、注射、收针、走人。
一路小跑至门外的出租车,上车启动车子,开至这一条街道的尽头。
下车,抬头看了看路边的招牌,挑了一间酒吧走了进去。
大概不到三十秒的样子,金崇焕从酒吧里走了出来——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人们的惊呼声、尖叫声。
转头一望,街道那头似乎有人在奔跑着,看来有“人”已经从那个酒吧里跑出来了。
“两点一十六分”
金崇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拉开车门,从衣兜里掏出两根已经空了的针管,扔到副驾驶座位上,又转头看了看后座上的丧尸,驱车离开了这条街道。
“三十七个”这是他近两个小时以来亲手注射过的感染者数字,毫无人性的无差别注射,他注射过老人、也注射过小孩,哪怕他们都是无辜的平民,当太阳升起之后,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可能是成千上万,也许这便是战争的残酷,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当两个小时之前接到作战命令的那一刻起,金崇焕就明白——这就已经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