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块地而已,家主怎么就一口回绝了呢?”房竹问房明。
“就是,这垌明村的地,价值也不过百金。秦小宇莫不是戏弄我们?房格你说呢?”房明更不明白了,问向那个华丽衣服的年青人。
“这只血兔,可贵重!往年这东西,也值不少灵石,而且是有价无市。更何况,今年青羽宗要举行开徒大选。听说这等物品的一些次货都已经翻番了。”那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人见识,当然比他们两个广。
“那家主,为什么还要放过这次机会?”房竹听得更蒙了。
“如果这血兔能给姗妹训养一段时间,那姗妹的战力就是如虎添翼了。在开徒大选中,抢得名次,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个华衣青年,也没有办法回答他,只好转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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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这秦小宇要的是那一块地?竟有血兔也不能换。”高个子那个中年人,就是房七爷他三哥,应该是房三爷吧,传音问房东和首座几位大人物。
“老三,你是不知道。这秦小宇要的那块地,可是我们房家的根基所在呀!”房东苦着脸传音回复。
“有这么一块地?”房三爷一时也没想起来,又再问。
“就是我们房家的后院秘境。那块地,是我当年偶然发现的育灵之地。它本来就属于秦家老宅子。后来,我们举家外迁之前,我才从秦小宇的父亲手里,低价讨得了这块地,建了后院秘境。”
“那确实不能给他!我们房家有这般光景,全靠这独特的秘境善养木偶傀儡。如果给他,我们房家的资源和财路都要断掉。这不是要我们家族的命吗?”房三爷这时也明白,房东回绝秦小宇的原因,不过又说:“家主呀,也就是你心慈。当时,如果直接把秦家的凡民都杀了,也就没有这等事情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年,我和他父亲相识于微末。虽各有际遇不同,但当我们惶惶不能自保之时,如果没有人家,让出这安身之地,我们房家这一脉,怕早已经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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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提到这些,往事又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当年他修为没有起来的时候,在垌明村外遇险,就是秦小宇的父亲——秦平,救了他。
那时,他与秦平年龄相仿,又相谈得欢,差点就要结拜成兄弟。
后来,自己与支族又一次落难,又是秦平相助,便宜地送出了,秦家有古怪灵气的住宅地,这份情谊怎么能忘记!
倒是这些年,随着自己的修为和身份地位的提升,族务太忙,他与秦平已经疏远了。岁月,让太多的人身不由已了,他只能轻叹:“只能寄希望于这一代姗儿的崛起了。只是没有这只血兔,不好处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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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老爷,真的不想要这个兔子啦?”秦小宇看见好一阵子,他们都没有出声,却脸色又在不停地变化,知道一定要在传音,就故意又问了一次。
“秦小宇,你可另选择别的地方。我们可以外加四万金,还可再送给你田,宅。你看如何?”房三爷这次倒替房东拿了主意。
“房家也太小气,刚才又说开什么条件都可以,现在又要反悔不成?那我也再加一颗复元丹,你看能不能换回我家那块地。”
“哼!秦小宇,就一颗区区的复元丹,你也敢拿出来谈条件,你以为我们房府是什么地方。”那房三爷觉得秦小宇一到和他对话,就提出加一个复元丹的条件,就是在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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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区区的复元丹。说得好!但是你们要知道,当年,房老爷就是用一颗复元丹和一百金,就从我爹手里换走了那块地。是吧,房老爷?”秦小宇说着,转脸看向房东。
“这。……”提起这事,房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虽然当时另有原因,但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你现在倒要问问你们房家是什么地方。我用价值四万金以上的宝兔,加一颗复元丹,换回12年年前,你们用100金和一颗复元丹拿走的那块地。你们说过份吗?”秦小宇越说声音越大,气势也越来越逼人。
说得房东和房府上上下下的人个个都自惭形秽,不好意思直视秦小宇的眼睛。
“秦小宇,我们房家这些年也没少接济你们家,可算对你们不薄!”房三爷狡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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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不过一百,金不过一金,何来不薄之说。当年道讲,我秦家父子,可都挤在最外围,连内圈的一个小小站席名额都没分到。还有前不久,我就打伤了一个李家的小斯,你们就要我为奴二十年,你们房家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提到这些,秦小宇更加气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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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秦小宇,今天倒不像是来卖宝的。倒像是来讨债的!可讨债,你也要有讨债的本事。”房三爷知道他们理亏,跟本不可能说得过秦小宇,干脆就不争辩了,直接就想和秦小宇动手。
“老三,不可伤他。必竟这些年,我们确有考虑欠周的地方。”房东倒是觉得过意不去,想到这么多年,占了秦家这么大好处,却连必要的帮助也没有提供,真有背他当年对秦平立下的誓言。
“家主,不必担心。我只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好让他不要忘了尊卑!别以为在门外伤了几个人,就能在府内横行了。不让他领教一下我们房家底蕴,还真以为我们房家无人了。”
“秦小宇,敢不敢与我一斗!”房三爷跳下来,站脚未稳,已经急着向秦小宇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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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是可以。但我不能白斗吧!我想问问你,你能代表房家吗?”秦小宇可不放过机会,必尽在他手里,有着他们怎么也不想失去的血兔。
“这……”房三爷转头看向他们的家主——房东,似在征求许可。
房东面前,却烧起了一个传音符,使他的眼中精芒一闪。房东首肯地说:“秦小宇,你自持武力过人,那我们就来一场比赌斗如何?若你赢了,交易的条件由你来开。如若我们赢了,你就按我们的条件交易怎么样?”
“这个,我是很乐意接受。但要看看,怎么个斗法?”如果打倒几个就能解决的问题的话,秦小宇是最希望的。这样,一只血兔换回一个房家秘境,这种不可能的事,也许就变成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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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宇,我与你父亲有故交,也不想外人说我们房家以大欺小,不给你机会。我们房家只出数人与你比斗,你若战一人,我就再付给你两块下品灵石,战的人越多你得到的灵石就越多。如若你败了,你就要按80块灵石的价格把血兔卖给我们。”房东怕秦小宇不答应,详细说出了自己的比斗条件。
“若我能全胜呢?”
“这个么?……血兔换秘境之地,我……同意了!——只是,你输了。秘境归属之说,以后你不许再提。”房东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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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一提出具体方案,他身边的几位爷就已经骚动起来,连七爷也想站出来反对。
“家主可要三思呀!!虽然三爷的实力已经是不俗,可是万一,这小子侥幸胜了。我们房家的命脉,岂不是要握在它人手中?”
“家主不可孤注一掷,量他一个小小的秦小宇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家主。……”
“诸位莫疑,我自有主意!”房东不得不摆出姿态,制止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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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灵石一个人,价码是不是太高了?”那些人见劝阻无望,又在细处上纠结起来。
“两块下品灵石,那就是一颗承气丹!给任何一个垌明村的财主家,都能换千金以上。可以治田买地,享用下富之家的生活了。”房明在支脉中地位不高,当然明白这两块下品灵石意味着什么。
“在垌明村,我们房府一向只用黄金交易,可从来没有动用过灵石。这次竟结为买一个秦小宇的挑战权,就一人两块灵石。我们要十人战不胜它,那就要二十块灵石,百人胜不了就要二百块灵石,这可是天价财富呀!”房竹和房明差不多,也这样认为。
“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容易,我们房家又不是软柿子。房明、房竹,你们这个级别的也许秦小宇勉强能斗个一二,可是一旦七爷、三爷出手,秦小宇可一个也过不了。而且这可是车轮战,这秦小宇会答应吗?”旁边一个人倒想得明白。
“我想他会答应的,就算是败了,还有80块灵石在手,他也不亏!从此在垌明村,也算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物。”房明认为秦小宇是不会反对。
“就是,我是秦小宇,也举双手赞成!”房竹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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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个条件不错,房东也算大方一次了。而且刚才看到房府对秘境态度极为敏感,这回也算是开了个小口。不过还是似询问一样,看了一眼狐狸。
“你,别问我!在我们那里,我只注意中品灵石和极品灵石换汇。那些下品灵石,黄金什么的,这样的碎钱!掉到地上,我也是不会捡的。”狐狸一撇嘴说。
于是大家看到秦小宇没有反对,也能考量出这个方案对双方都有利。一方面可以绝了秦小宇的那些说词,另一方面也能显出房家的度量与底蕴。虽说有传言秦小宇的功法不一般,但必竟他只有练力初期的修为,这种修为在房府可有数十人,练肉期的几位爷更不用说了,还有最强练脏颠峰期的家主和半步练脏实力超群的房眉姗——房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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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房府的众人来到演武场时,秦小宇却又提出了异议。
“两块灵石一个人,我不同意。你们房家太坏了,一下就派练肉初期的房格出来,我太吃亏。”
“你怕了吗?”七爷凝眉问道。
“我要四块灵石一个人,否则就不比了。”其实倒是因为房格的修为高,而是房格是房府年少一代中仅仅次于房眉姗姗的优秀族子。像这样的对手,房府没有几个。把他打趴了,那下面就是三爷那些人了,岂不是赚不到灵石。
“好就四块灵石一个人,我们房家大户也不在意那两块灵石。房格!好好表现吧。”七爷这个时候,反倒是最积极推行这场比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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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中,秦小宇的对面走来一个,只比秦小宇大三四岁的年青人。他身穿一件华贵布料的玄色衣衫,一头亚麻色的发丝,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朗目,身形挺拔,当真是房府这一代中的俊杰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