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旗下自然没有这等买卖,不过,他们做过什么均与我无关。”
秦九挑眉有些疑惑。
却头顶挨了一记打。
啪~
兰修洛拿着一根筷子就把走神的秦九给敲了回来。
随即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喂饭。
秦九咬牙,却又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洛~咳咳,洛爹,你不是百毒不侵吗?为啥还被人算计了呀?”
兰修洛似乎是在思索,喝了一杯酒微笑道:“毒?自然不会百毒不侵,不过能百毒自解罢了,不止我,秦烈也能做到,不过他还未达到我的境界罢了~”
“奥~那是什么毒啊,能让洛爹爹解这么久?”
“呵呵,你小子是想知道什么?下次好来害我?”
秦九一愣撇嘴说道:“不说算了~”
却有些随意的拿着刚刚的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看着被秦九自己递进嘴里的饭菜,兰修洛有些微楞却又觉得好笑。
这小子似乎很没有芥蒂心啊!
“是蛛网的圣毒,千烈鹤顶……”
秦九拿着筷子的手微顿。
呵,这是多大的仇啊!
千烈鹤顶的毒可是圣毒王的级别,别说是喝了,就算是碰一下,毒液渗进皮肤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蛛网族?北上被流放的十恶不赦的人集聚的组织,呵呵,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呵,这样才有意思,嗯,是吗?乖乖儿子~”
那人随即一把把秦九扯进怀里。
秦九大惊随即跳来远离,有些戒备的坐在另一侧。
一双黑眸微暗,似乎有些生气。
“呵,惹得乖儿子生气了,那该洛爹爹问你了吧?”
秦九一愣眼神微暗却不反驳。
“小东西,你是怎么跑到蓉城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帝都乖乖的听指示吗?”
“我是不小心跑过来的~”
“不小心,怎么个不小心?”
“就是本来在一个地方钓鱼然后出来一头大怪兽然后我就被拖到一个大溶洞里,再最后逃了出来,再然后发现自己到了双子峰,然后……”
“你是在讲笑话吗?”
秦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怒瞪说道:“看我的样子像是说笑话吗?千年幽谷什么的,我怎么会知道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随着话音却看到一直和煦淡笑的兰修洛止住了笑。
一张脸冰冷无波只觉得像苏醒的修罗。
扯出一抹极其嗜血的笑。
见到如此变化的兰修洛,秦九第一反应就是跑。
快跑~
于是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纱幔去一道隐形的围墙,穿过层层纱幔却迷失在乱舞的围幔之中。
突然脚腕上一道力量,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才发现竟然是凝聚成链的水柱。
砰砰砰~
秦九直接被拽了回去。
随即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只要那人稍稍再用力,直接头身分家了。
“咳咳~放~放手~”
死亡从未离得如此之近。
“千年幽谷?你是从里边走出来的?”
低低的声音冰冷却透着一股子澈寒另秦九不得不心生怯意。
只是费劲的点了点头。
“千古一帝,呵呵,预言似乎不太有意思啊?”
随即收紧了掐住脖颈的手。
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本能的反正,一滴泪顺着秦九的眼角滴落。
“大,大哥,救我~”
秦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秦烈快来救他,把这个变态给杀了~
就在生与死之间,兰修洛眉心的火红色印记,不知为何骤然一缩。
手也随之松开。
来之不易的呼吸另秦九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兰修洛冷凝的气息骤减如此情绪转变,快的有些令人不明所以。
随即扶起跪在地上的秦九。
啪~
就在刚刚触碰到秦九的时候直接被秦九打开。
“你有病啊,别碰我~”
终于反应过来的秦九很是恼怒,如果刚刚要掐死自己,何必做之前的事情。
还天真的以为这人本性不坏,只是贪玩或者是任性一些罢了。
却在刚刚,感受到那浓浓的杀机。
兰修洛微楞没想到这秦九还有这种勇气,不由得斜靠在木柱旁,笑道:“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乖乖到洛爹爹这里来,好好安慰安慰你~”
秦九抬头怒瞪,他向来会伪装以保全自己,但这人性格诡异难以猜透,于是也不想跟他在这里周旋。
怒道:“滚你丫的,你要杀要剐随便,别他妈的和抽风似得,老子没空跟你在这儿玩。”
“呵,小东西脾气真是不小,刚刚算是爹爹的不对,过来吧,不会再伤你了!”
秦九眼神微暗,直接把腿搭在外侧,双手紧紧的抱住旁边的柱子,水声哗啦啦的如吟唱小曲的喜鹊。
山石似乎在不停的转换着颜色,倒影在水中有些波光粼粼。
兰修洛间那人躲在角落生闷气,却又回到刚刚的位置,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喝着酒。
“这樱花酿真是味道独特,嗯~似乎还有初雪玉凝露的口感,这鱼的味道也是相当的鲜美……”
不远处的秦九听的真切,却依旧怒火难消,不由得有些想幽离鬼和思墨了。
那两个人都对自己百依百顺,而自己时不常的欺负一下他们。
如今却只有被欺负的份,该死的,他早晚得把这个人踩在脚下然后让他求饶。
然后再让他无节操的跳脱衣舞……
哼哼……
番外:
西耀二年九月,龙跃国帝都的皇城上下皆是人心惶惶,皇上的内殿之中不时的传来一阵阵令人揪心的咳嗽声,内院的奴才们都为自己那主子担忧。当今圣上登基不过第二年,此时的他年仅十九岁,本就多病羸弱的皇上如今更是脆弱不堪,就如折翼的雏鹰久久受制于病榻之上。
“噗~”
一口鲜血随之喷在华锦之上如一朵盛开的罂粟一般绚烂而危险。
病榻之上的人三千青丝随之滑落于耳侧,高挺的鼻梁下那紧抿的薄唇上竟沾着淡淡的血丝让人好不怜惜。俊美的容颜更是苍白无血,剑眉微皱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微露着胸膛斜靠在床侧看上去竟是那样的魅惑,一双细长的凤眸让人看不出情绪,淡淡的看着地上跪了一地的人随之说道:“众卿已经尽力了,朕不会怪罪的,都下去吧!”
说完闭上了那双清眸,掩嘴轻咳了几下,而为首的御医像还是有话要说却被一旁的锦衣侍卫厉色拦下,随之一众御医便被请了出去。
那群人匆匆而出,其中一位御医眼神闪过狐疑不似那群人的坦然,而是转到暗处与一人接头,不过说了几句却又随之跟上了前边那群人,而这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
内殿里的人豁然睁开那狭长的凤眸,不似刚刚的淡然此时满眼的冷冽,嘴角微翘却是不由得令人胆寒。窗外的天阴沉沉的,风起多变化如今的龙跃国帝都好似栖息着一条沉睡的巨龙随时准备着苏醒而来。
内殿的纱帘微拂,一道黑影闪现,那人单膝跪地,一身黑衣下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
“主子,老鼠已经入洞,何时放火!”
床榻的人凤眸微眯,微风拂过面颊,碎发随风竟让人感觉有些缥缈。
“寅时三刻,便是灭鼠的最佳时机,不得有误!”
“是”夜下的冷眸异常的坚定,语气也是如此,随之身影一闪融入到黑夜之中。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擦拭嘴角的残血随之起身,锦黄色内衫遮住那完美的身材,倾泄的墨发随风狂舞,背手立于窗前清冷的眸子紧盯着那黑夜深处,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而此时皇城的一处华丽的独院之中。
却是丝竹礼乐声不绝于耳,扰的接连几条巷子的人不得入眠却不敢埋怨半句,因为这是当今龙跃国皇爷府,谁不知道那个纨绔狂妄,狡诈阴狠的小皇爷啊!那人是当今皇上的小七叔,皇太后的亲儿子,当朝秦老国舅爷最为疼爱的外孙,而且还有一个当大将军的舅舅秦君烈,其身份的尊贵可想而知!
此时的小皇爷府一派歌舞升平,主坐上的那少年一身大红色衣衫趁着那绝美的容颜,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但在夜光珠的映衬下尽是一种说不出的妖媚。单手摇晃着金镶夜光杯看上去很是悠闲,但那双邪眸里尽是玩味,一刻不停的紧盯着殿前那群跳舞的舞娘,眼下微暗透着一股子狠辣,随之摆手叫过一旁的丫鬟,饮下一杯酒便迈着轻步转回自己的内院。
身边一直跟着一十四五岁的小厮,那人眉宇间还是未退的稚嫩但眼里却有着不符年龄的忧郁,眉头紧皱却一刻不敢怠慢身边的红衣少年。
“沈七,一会儿把那领头的舞娘带到爷的暗房!”少年满身酒气但那双眼却清明的吓人,尤其是一闪而过的狠辣。
换做沈七的少年听见此话疑虑加深,试探性的说道:“皇爷,今夜晚了些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暗房阴湿对您身子也不好!”
少年眸子含笑看着此时的沈七不语,但沈七被盯得只感觉毛骨悚然,他一直跟在小皇爷身边自然熟悉他的情绪更清楚他那折磨人的手段,脊背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皇爷息怒,奴才这就去安排!”
红衣少年随意的摆摆手,眼底竟闪过一丝兴奋,不由得紧握住怀里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