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吴爸瞟了一眼殷天河,讥讽地说,“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个人就可以决定的,这都是命。你以为你有这个抗衡命运的能力吗?你,可以试试。摔得最狠的,将是你。”
什么……(⊙o⊙)殷天河完全被吴爸那冷笑着的近乎禅语的话,弄得惊愕当场。
吴爸硬生生拉着吴小丫进了病房,闫若良朝地面又吐了一口血水,才咧嘴笑着说,“姓殷的,你输了。在小丫这桩婚事上,你完全地输了。哈哈哈哈……”
“一切都还言之过早!”殷天河硬硬地说,转身就走。
“哈哈哈,那我们就打个赌,殷天河!如果你可以在这场婚事上获胜,我就把头割给你!哈哈哈……”
殷天河皱眉头,听着闫若良那么张狂的话,沉思。
闫若良为什么会说得如此夯实?
他竟然都敢拿他的脑袋来打赌,一定说明他掌握了什么制胜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竟然可以让闫若良确定,他殷天河得不到吴小丫?
殷天河赶回集团总部,再次召开会议时,竟然发现,蚊子和齐纳都不见了。
“他们俩干嘛去了?”
关键时刻,两个得力猛将都不见了……
“老大,蚊子哥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咱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打过电话联系过了吗?”
“打了,可是他不接。”
“那齐纳呢?不会连他也搞失踪?”
“老大您怎么知道的?确实如此啊,齐纳哥也联系不上。”
嘭!
殷天河一拳头拍在桌子上。
歪了歪脑袋,殷天河略略一想,马上想起来什么,拿起手机就给红妹打了过去。
打了好久,红妹才接通,首先映入殷天河耳帘的声音,是呼呼的大风,以及呜呜的哭声。
“喂!红妹!”
“呜呜呜,你们俩不要打了啊,别打了……求你们了啊,别打了……”
唉……和殷天河猜测的不错,于是殷天河大声吼,“红妹!先别哭!告诉我,蚊子和齐纳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们在什么位置?”
“呜呜呜,在一起……他们俩打架……呜呜,我劝不住,他们俩打得都出血了……在森林公园,我们在森林公园……”
“好的,先别哭,我马上就过去!”
殷天河放下电话就开骂了,“shit!老子现在一头疙瘩,这两个臭小子也跟着掺和,玩起内讧了!妈的!走,去森林公园!”
众人赶到森林公园,殷天河大喝一声,“接着打!打死一个再结束!”
嘎……齐纳和蚊子同时住了手,站在原地,呼哧呼哧都大喘气,彼此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殷天河一把将红妹按住,冷冷地说,“是因为这个马子对吧?红妹?好!如果你们俩不能高质量完成今晚绑架闫若良的任务,那么我就把红妹给废了!”
制约着红妹就走,齐纳和蚊子全都撑大眼睛,全都慌了。
“老大!”
“老大不要啊!”
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都乖乖地跟着跑。
上了车,红妹看着满脸严肃的殷天河,其实殷天河倒不是因为红妹才气恼,他还在烦忧吴小丫的事情。
“殷老大……”
“怎么?”
“其实今天的事是这样的……”
“我没有兴趣管别人的感情问题,我只是要提醒你一句,这两个小子都很优秀,你不要耍着她们玩,如果拿他们开涮,我不管你是不是小丫的朋友,我都不会饶了你!”
红妹撇嘴,“不会的,殷老大,我可不敢。”
因为绑架闫若良的计划非常周密,当晚,闫若良从医院返回家的途中,龙帝会社的人,轻松就将闫若良给制服了。
负责秘密保护闫少爷的保镖发觉了此事的诡异。
前面的修路,路当中的修车,突如其来的碰撞事件……好像都是有人预谋的。
闫若良蒙着眼睛,绑着手,被蚊子推搡着,来到了殷天河的面前。
“呵呵,闫少爷,别来无恙啊?”
殷天河吸着烟,痞痞地阴笑着——
殷天河摆了摆手,齐纳就过去解开了蒙在闫若良眼睛上面的黑布,闫若良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看清楚逍遥斜靠在老板椅上的殷天河。
闫若良的心,咯噔一下!
不妙!
落在心狠手辣的殷老大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殷天河对待敌人的手段,是传出去的残忍暴戾,更何况,自己是他的情敌!
闫若良故作轻松,
“哦?是殷总啊,找我来有什么事要商量吗?真要有什么事情,殷总一个电话过来,我就给你办了,还需要这种方式吗?”
“闫少爷,坐吧。”殷天河挑挑眉骨。
闫若良没有坐,蚊子已经烦了,一脚踹过去,将闫若良踢得一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
“殷总,你也是个汉子,我一直都敬重汉子,做事情光明磊落才好,为什么殷总却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挟制我?就是因为吴小丫?殷总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狂热?”
殷天河信手一丢,“嗖!”一支飞镖迅猛地飞入墙上的靶心,吓得闫若良脸色白了白。
“对不起了闫少爷,我殷天河是个粗人,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就是个混子,混子嘛,就肯定要用混子的方法和手段。下三滥么?呵呵呵,我觉得下三滥就挺好,今天做得我还不甚满意,还不够更下三滥。”
“殷天河,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哈哈哈,怎么样?落到我手里了,我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生杀予夺,都由我心。”
“为了吴小丫?”
“不仅仅为了她,而是为了一个真相。我想知道,为什么吴小丫的爸爸拒绝我?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闫少爷,你不说也可以,不说的话,那你就去江底喂鱼,也算是为社会做一点贡献了。”
闫若良的脸,一下子苍白如纸。
殷天河的意思他懂了,如果他今天不说出来有关吴家的有力消息,那么殷天河就会杀了他!
“想好了吗?说!”
“好吧,那我就说……”
闫若良刚要把吴家、殷家的过往说出来,门突然被打开了,确切地说,是被撞开了。
“什么人!”屋里的小子们全都手持武器对准了门口。
殷天河挪过去视线一看,殷老爷子竟然走了进来,一下子就战了起来,“爷爷?您怎么来了?”
防守警报解除。
“恩,天河,不是让你从黑道往白道转变吗?殷家现在家大业大,不容许执政者意气用事,这个是闫立的儿子?长得蛮俊的。”
闫若良赶紧打招呼,“爷爷,您好,我叫闫若良。”
殷天河恨恨地瞪了一眼闫若良,却委婉了语气,“爷爷,您快点回去吧,我正在忙正事呢。”
“什么正事啊?我也来旁听旁听。”
“爷爷,我看这样不必了吧?”殷天河暗暗擦冷汗。
“我在北极时,也给爱基斯摩人主持过听证会,我这个老头子年龄虽然很老了,可还是有话语权吧。”
闫若良多么精明,一听殷老爷子的话,明显的是属于找茬型,马上喊道,“爷爷,这位爷爷,请你快点救我啊,殷天河想要杀死我!”
“天河,他说的,可是真的?”殷老爷子走到殷天河身边,不等殷天河解释什么,直接利落地出手掌,一下子击打在殷天河的脖颈上,“爷爷你……”殷天河不防备爷爷出手,被打得当场昏厥了。
“老大!”
“老大!!”(⊙o⊙)啊!、
蚊子和齐纳这些跟着殷天河混的小子们全都惊起来。
“放肆了!”殷老爷子瞪起眼睛,“咳咳!我还能害我孙子吗?来人!把天河弄回家去。”
“是。”
几个小子,在蚊子他们眼睁睁之下,被抬走了。
连闫若良都惊得目瞪口呆。
殷老爷子看了看闫若良,淡淡摆手,“放了他吧。天河这孩子,为了一个女人简直疯了啊。”
“谢谢你,爷爷!谢谢!”
闫若良被松了绑,殷老爷子似笑非笑,“回去给你爸爸带个好。后天你就要和吴小丫结婚了吗?”
闫若良狐疑地点头,不知道殷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爷爷您的意思是……”
“好好结婚!”殷老爷子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严厉地盯着闫若良,“我要你,务必将吴小丫娶回你家里!”
闫若良瞬间就懂了,龇牙笑笑,“好的,我谢谢您的祝福了。”
***
吴安娜这晚上留在吴家面馆住,因为老大吴春妮有事,留校住了。
吴爸怕吴小丫乱跑,就让吴安娜过来陪着吴小丫。
“二姐……”
“恩?干嘛?”
吴安娜正翻阅着电脑上如何化妆的新方法,懒洋洋地应着。
吴小丫倚着门框,问,“二姐……你理理我嘛。”
吴安娜翻了翻白眼,去看吴小丫,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死妮子,有话你就说啊!”
吴小丫撅嘴,“二姐,我该怎么办嘛?”
“我说了怎么办,你会听我的?”
吴小丫使劲点头,“嗯嗯,听你的!”
“我如果是你啊,我就在结婚的现场,当着所有的亲朋好友,朗朗地说:咳咳,我已经怀有身孕了,不是你闫若良的种。我觉得这样子,应该会很有趣,嘎嘎嘎。”
“二姐!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吴小丫跺脚。真是的,这个什么鬼主意,还不丢死脸,那时候估计她都要上搜索引擎了,什么女孩子拒婚出奇招,当场承认给新郎戴绿帽?
“真是的,问你们这些人什么用都没有,问红妹吧,她的电话一直在线,问你吧,净说这些不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