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河搂着吴小丫,坐在舒适的松软的大沙发上。因为灯光都照在那个女人身上,在她身上投射下来一个光柱,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因此,谁都看不到,殷天河和吴小丫坐在那里。
那个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嘤嘤嗡嗡地哭。
有个年轻男人围着那个女人转悠,手里持着一条鞭子。
一看到那条结实的鞭子,吴小丫就吓得打了个寒颤。
吴小丫缩缩脖子,往殷天河怀里钻了钻,还是觉得不行,还是慎得慌,便扒着殷天河的身子,爬到他腿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抱里。
怯怯地看向七八米之外的光圈。
“你说,那天你在临风庄园,为什么会上了殷老大的床?”
男人质问女人。
“呜呜呜……”
“啪!”一鞭子抽过去,女人身上立刻显出血淋淋的一道伤痕,皮肉翻开,疼得女人“嗷嗷地”叫着,身子却无法离开椅子。
吴小丫那才意识到,也许这个女人的手被绑在椅子上了。
“我说!我说……啊啊,不要打了,好疼啊,好疼!”
女人哭得十分可怜,浑身轻颤着。
吴小丫看得直撇嘴,恨不得吓得要尿裤子。
“说!”
“我说我说……那天殷老爷子派人找到我,让我趁着殷老大服用了癫狂丸后人事不明时,主动爬上殷老大的床……”
“给你什么好处?”
“殷老爷子给了我一笔钱,还答应培养我在韩国娱乐界出位。”
“是殷老大主动上的你,还是你主动引诱的老大?”
“是我,是我!殷老大服用了癫狂丸之后很难受,醒来时双眼喷火,用头撞墙,我就抚摩他,抚摩了好久才拉着他到了我身上的……”
(⊙_⊙)吴小丫浑身冷汗。
她开始都没有听懂,直到现在,她才算听出个端倪来。
什么癫狂丸?什么人事不明?如此说来,她那天看到的龌龊事,竟然是被人设计好的一场戏?专门做给她看的戏?
“殷老爷子为什么安排你这做?”
“呜呜呜,因为殷老爷子说,要做给殷老大喜欢的女孩子看,让她彻底死心……”
“你竟然为了钱财名利,坑害我们老大,你也知道,犯了这种错,就别想饶了你了!”
“饶命啊,饶命啊,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上有老……啊啊啊!”
突然,从天而降,呼啦啦泼下来一立方的凉水,将女人浇得透心凉。
“啊啊啊,好冷!好冷啊!”
女人凄惨地哭叫着。
吴小丫被她那叫声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几个男人推着大大的电风扇,一共四台,对准了女人,全都打开了,呼呼的大风吹着女人,冻得女人嗷嗷地乱叫。
冷啊,冷死了啊,她要冻死了啊……
吴小丫撑大着眼睛,上下牙发颤。
殷天河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即便惩罚过程只开了个头,这小东西看样子就受不住了,不看了,走人。
殷天河抱着吴小丫就走出去了。
接下来,会有难以想象的残酷惩罚等待着那个女人。
从地下娱乐场出去后,面对下午的阳光,吴小丫还是不由得浑身发颤。
“那个女人……后面会被怎样?”
“呵呵,你替她担心了么?瞎好心的小东西!不会怎么样的,放心吧。”
“那个……那个什么癫狂丸,吃了之后很难受吗?”
“嗯,非常非常地难受!脑浆迸裂,血液倒流,就差七窍流血了。”
嘶嘶……吴小丫马上心疼得揪成一团,踮起脚,勾下来殷天河的脖子,“天天,对不起,我冤枉你了。你受罪了,好可怜。”
凑过去嘴唇,直裰裰地亲了亲殷天河的嘴唇。
“喂!不许你亲我爹地!那是我的爹地,不是你的!”
一个小家伙跑过来,扯了扯吴小丫的衣服,语气横横的。
(⊙_⊙)
吴小丫吓一跳,“什、什么?”
汉堡包张开胖嘟嘟的小胳膊,一下子环住殷天河的腿,昂首,霸道地说,“这是我的爹地!不是你的!不许你亲我爹地!”
哈~~这个小东西是……
“天天!他!”吴小丫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
这个孩子……
“汉堡包,喊阿姨,这是你阿姨。”殷天河很好脾气地摸了摸汉堡包的小脑袋,笑看着震惊之下的吴小丫。
“哼!才不要!”汉堡包抬起小下巴,一副傲慢的样子,“我才不要喊她阿姨,她有亲我爹地!我妈咪说了,爹地只能让我和妈咪来亲。”
殷天河哑然失笑。
安晶晶托了谁的福气,竟然生下这么可爱的一个汉堡包。
吴小丫却瘪了脸,像是个包子,“殷天河,你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一下子扭过去了身子。
殷天河抱起来汉堡包,一手再去拉吴小丫的胳膊,吴小丫别扭地甩着手,哼哼的。
“呵呵,这是汉堡包,安晶晶的儿子。”
“啊?她的儿子?”吴小丫瞪大眼睛骨碌碌去看汉堡包,同样,窝在殷天河颈窝里撒娇的汉堡包,也正不满地看着这个擅自亲吻自己爹地的坏阿姨。
殷天河用很轻的声音,说了句汉堡包不能理解的话,“嗯,其父不祥。”
其父不祥?!(⊙o⊙)
吴小丫的眼睛又撑大一圈。
“真的?”
“嗯。”
“好可怜哦……”吴小丫的同情心又要流淌了,主动去拉扯小汉堡包的肥肥的爪子,“汉堡包,阿姨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不好!”汉堡包才不领吴小丫的情,一把甩开了吴小丫的爪子,“你的手好肥哦,像是猪蹄。”
“哈哈哈哈……”殷天河笑得开怀,指着吴小丫的鼻子说,“汉堡包,你看这个阿姨是不是长得也像小猪?咱们就喊她小猪吧?”
“小猪!小猪!小猪!”
汉堡包乐得拍着手。
“哇呀呀呀呀!你们、你们两个!气死我了!”
吴小丫跳着脚,汉堡包笑得更欢了,殷天河也笑着,一胳膊搂过去,将吴小丫的腰搂在怀里,一起向前走。
这样子看过去,这一家三口,还真的非常和谐甜蜜。
游乐园里人不算很多,一进门,吴小丫和汉堡包异口同声地感叹道,“哇!好好玩哦!”
“走吧,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今天你们俩当家作主。”
殷天河两只手分别敲了敲一高一矮两个小家伙,突然发觉,自己就像是带了两个孩子来玩一样。
“我要吃这个!”
汉堡包又和吴小丫一起指着买糖的喊道。
殷天河一头黑线,“这东西没有什么营养,吃了会掉牙的。不买。”
“呜呜,我觉得蛮好的,看上去就知道很好吃呢,买一个吧。”
吴小丫笑眯眯地舔舔嘴巴,望着花花绿绿的棒棒糖咽口水。
“是啦,小猪阿姨都说好了,我也觉得好。”汉堡包也是满脸发痴地仰脸看着糖。
冷汗。
咱不要动不动就小猪阿姨的喊,行不行?
殷天河还没有掏钱,吴小丫已经把爪子伸进他兜里,抓出来一把钱,递给卖糖的,然后很友好的送给汉堡包一个,自己舔着一个。
汉堡包很乖,见了吃得嘴巴就甜了,“谢谢小猪阿姨!小猪阿姨,我现在发现你一点也不像猪头了。”
⊙﹏⊙‖∣
吴小丫吃不下去了。
殷天河憋着笑,憋得几乎内伤。
“哇,我要去做旋转木马!汉堡包,一起去做旋转木马吧,很好玩的,你可以做马车,当王子哦。”
吴小丫兴冲冲的。
汉堡包挑挑眉骨,有点小臭屁,“切,好幼稚哎,小猪阿姨,不要幼稚得这么明显好不好?”
吴小丫满脸一耷拉,转身揪着殷天河的衣服,眯着眼质问,“你跟我说实话,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两岁半?两岁半的嘴巴会这么毒吗?”
殷天河大笑起来,揉着吴小丫受挫的脸蛋,“没法啊,人家的遗传基因好,你不看看人家的娘是干什么吃的,作家啊,就是嘴巴毒。”
“呜呜,不跟你们父子俩玩了,我太吃亏了,老是受气。”
原来和殷天河一个人在一起,受他一个人的气,这现在可好,干脆受大小两个男人的气了。
殷天河捧着吴小丫的脸,在她嘴唇上亲了亲,色笑,“来,接收点聪明人的气息,让你也变得别那么笨。咦?你吃掉我那么多精华,你也该变得聪明点啊。”
声音小小的,却带着他从容的邪气,引得吴小丫满脸通红,羞涩地去拍打他。
“爹地!小猪阿姨!我要去做火箭!”
汉堡包拉着一个小弟往小朋友爱玩的火箭跑去。
“慢点哦!要抓紧扶手!”吴小丫大喊。
殷天河感慨地搂着吴小丫说,“看到没?有个孩子很有意思吧?不如我们也造一个小人玩玩?”
冷汗。
“开什么玩笑啊,造人那么简单的吗?”
“那还不简单?估计我和你来一次激烈的,你就怀上了,哈哈哈。”
“哎呀,你小点声啊,你这人真是的,让别人都听到了,羞死了。”
吴小丫歪在殷天河的怀里,也害羞,也甜蜜。
小宝宝啊……是蛮可爱的。
虽然一直在坚持喊着她小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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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爷子锄着草,问,“他去哪儿了?”
“去见吴小丫小姐了。”
“嗯?怎么又和她混在一起了?这孩子!气死人了!”
殷老爷子气得一下子丢掉了锄头,瞪着眼,“他们俩,和好了?”
“嗯,看样子是和好了,一起带着汉堡包去游乐园玩去了。”
“唉,这真是孽缘啊!孽缘!”
殷老爷子叹息着,气咻咻地在花园里来回地踱步。
***
徐江海在吴家面馆卷着袖子真的成了大劳力,干这,干那。
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