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受不了了,别管孩子烦不烦了,先舒服了再说吧。”吴安娜眯着眼睛,摁着徐江海。
“嘶嘶……”徐江海痛快地吸气,歪着嘴巴坏笑,“咱儿子啊,将来一定是个猛将。”
“呸!”吴安娜也是极为享受。
“胎教胜于言教啊!这教育开展得多早。”
徐江海一挺腰,吴安娜马上拍打一下他,“你干嘛,你这个熊黑子,让你轻点啦。”
这话应验了。
他们的儿子,果然在将来也是个非同凡响的小子,天天对着姓殷的一个小女娃子,献殷勤,献过分热情的殷勤……
吴小丫上着网玩着游戏,手机响了。
“喂?”吴小丫接通了,眼睛还在盯着电脑。
“是我啊,小丫糖,是我……”电话里传出来红妹鬼鬼祟祟的声音。
鬼鬼祟祟?(⊙_⊙)
“红妹?你为什么掐着声音说话?你又被绑架了吗?”
需要支援?
需要救援?
吴小丫一紧张,脚丫子从椅子上放了下去。
“我没被绑架,我没事的……我问你啊,小丫糖,那个那个那个……就是吧……”
支支吾吾的,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哪个啊?你这样子声音怪吓人的,你没事吧?”
“说没事了嘛!我问你啊,你的第一次……第一次疼不疼啊?”
“忘了……咦?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脑子啊,第一次都给忘了?你当时叫没叫?”
“第一次真的不记得了,喝醉了那天。不过后来叫了……不叫也不行啊,这叫不叫的不是你自己可以控制的……”吴小丫傻乎乎地说了好多,才反应过来,羞得脸通红,生气地质问红妹,“你问这些干什么啊,真是的,大色、女!”
“没事了,就这样吧。”
咣!
红妹扣死了电话。
吴小丫捧着电话愣了好久,那才慢三拍地悟过来,“啊!难道红妹要结束自己的第一次?所以她才会这么仔细的询问这方面的知识?天哪,红妹要和谁来第一次?”
吴小丫激动地再给红妹回过去电话,黑线了个巴拉的,这丫头竟然关机了!
于是吴小丫睡不着了,她开始翻来覆去地冥想着……
红妹是和蚊子来第一次呢?
还是和齐纳来第一次?
或者是和这两个男人一起来?
红妹在洗手间里讲完电话,马上关机了,她可不想在她人生第一次时,突然来个电话给扰断了。
“红妹,你没事吧?你不是晕了吧?你在厕所多久了啊?”外面,齐纳嘭嘭地拍着门,有点焦急地问。
“好啦,这就好啦,这就出来了。”红妹给自己鼓鼓勇气,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了。
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四目相对,立刻两个人都脸红了。
因为,红妹是三点,齐纳,一点,只穿了个裤、衩。
两个人都羞得不知所措,完全没有穿着衣服的彪悍和粗野了。
“出来了啊。”齐纳没话找话说。
“嗯,出来了。”红妹低着头。
“出来了好啊。”
“嗯,好。你要进吗?”
“哦,我不去。”
完蛋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都发现了,方才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属于垃圾。
齐纳咳嗽两声,转了身,跑到酒柜那里,又灌了好几口酒。
壮胆。
红妹赶紧用凉水洗脸,使劲拍打着红扑扑的脸。
哎呀呀,这第一次,还是好紧张的啊。
齐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他跑过去,从身后一把抱紧了红妹,“红妹,红妹……我是第一次……也许没有蚊子哥那方面强,你要担待着点……”
红妹呆了呆。
狠狠推开齐纳,转了身,“啪!”给了齐纳一个耳刮子。
扇得齐纳完全怔住了,摸着自己挨打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红妹。
脑袋里却在想:晓得了,晓得了,红妹嫌自己这方面没有经验……
红妹气得脸酱紫,吼,“我不理你了!谁跟你说,我和蚊子有过那事?你第一次你就很骄傲吗?妈的,老娘也是第一次!今天不做了!恼了!”
齐纳更呆了。
她说什么?
红妹也是第一次?
哈……
齐纳赶紧去哄红妹,红妹正跳着一只脚穿裤腿,齐纳就给她往下扯,不让她穿,“我错了,我误会你了,我说那话没有什么坏意,我其实是怕你嫌弃我,我怕你嫌我不好……别生气,别走啊。”
红妹恼恨地叫嚷道,“你干嘛你?扯我裤子干什么?”
“你说干嘛?两个第一次干脆就地都解决了呗。别留着了……”齐纳坏笑笑,直接虎扑过去。
……
男女之间的事,只要开了个头,后面,就是不用师傅教,都可以顺理成章了。
***
蚊子在酒吧里喝着酒,闷酒。
一群小弟陪着蚊子哥,散在四周的桌子上,有的搂着女人玩,有个玩牌,有的猜拳,还有的看着台上面的脱衣服,钢管舞乐。
只有蚊子一个人是沉闷的,抑郁的,耷拉着眉毛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怎么你自己在喝酒?”一个人敲了敲桌子,挨着蚊子坐好。
蚊子瞥了瞥眼,淡淡一笑,“是三哥啊。”
“嗯,你怎么了?看这个样子,喝起闷酒来了?”
“唉,心情很不好……”蚊子又喝干一杯酒,马上侍者给他倒上,他捧着酒杯转圈,看着酒杯里的液体,呢喃,“我就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啊……我若是早过去一步,她就选择我了。”
张浩庭点点头,也喝了一杯酒,苦笑,“我和你一样,只不过就是晚了一步……不是说真心爱一个人,就应该看着她幸福而送去祝福吗?”
“妈的!我没法这么高尚,我没法送去祝福,我一想到她跟了别人,我就气啊。”
张浩庭忧郁的目光里,流淌过所不清楚的颜色,他凄冷地笑着,貌似在看着舞台上的人影绰绰,心里却一片寂寞和荒凉,“是啊,想要做到祝福别人,真的是很难做到。”
蚊子总算找到了聊天的人,说,“三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吧,你遇不到她之前,日子倒也正常的过着,只不过你总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你牵肠挂肚。可是一旦遇到了她,你也不知道她就怎么着走到你心里了,再想忽视她就白搭了,再没有她,你就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你感兴趣了,你就觉得你荒了,整个人都荒在这里了。唉……”
“是啊,一样的感觉,我也是这样,荒了。”
就像是一片荒地,无人耕耘,无人问津,随风吹雨打,就自己荒在那里。
两个男人碰了碰酒杯,都没有说什么,却都一致将酒喝尽了。
张浩庭拍了拍蚊子的肩膀,“蚊子啊,别喝了,白天任务多而重,最近会社被国际刑警注意,你要多留心,保护好大哥。下周的大量毒品进货那事,大哥真的要亲自去吗?”
蚊子点头,“是啊,老大说了,这次进货量很大,而且合作的外商头头也来了,他不亲自去显得对人家不重视,老大说了要亲自参加的。”
张浩庭眸子闪了闪,“那么就更加应该加强安全防范工作,保护好大哥。”
“嗯,不喝了,回去。”
蚊子做事情也干脆利索,直接提了衣服,一声唿哨,带着一群小弟就走了。
张浩庭又喝了几杯酒,才走。
有爱人的夜晚,男人不会在外面逗留。
无爱人的夜晚,男人是属于夜店的。
张浩庭裹紧了大衣,将领子竖起来,走在寂静的长街上,独自享受着那份孤寂的凄冷。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让他自己都颤抖的念头:
是不是,如果自己先遇到小丫,如果小丫这辈子遇不到大哥,如果小丫和大哥永远无法相见,那么小丫就会看到自己,和自己走在一起了?
“妈妈,你在天堂看到了吗?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您也是希望我不再孤单的,对不对?”
张浩庭仰望着天空,苦笑。
**
第二天,吴小丫在学校里没有看到红妹,她和瘦丫凑在一起,“咦?红妹为什么没来上学?”
瘦丫也纳闷,“打过电话了啊,关机。谁知道她怎么回事,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吴小丫就摇着脑袋叹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累惨了她吧。”
“啥?”瘦丫也不吃虾片了,撑大眼睛,近近地审视着吴小丫的眼睛,“说!你知道什么内幕?”
吴小丫就左右看看,趴在瘦丫耳朵上,嘀咕嘀咕,这样,那样。
瘦丫的眼睛,越张越大,最后爆喊一声,“靠!红妹真的献出自己第一次了?”
全场寂静。
大教室所有同学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吴小丫一把捂住了瘦丫的耳朵,“妮子,你小点声,行不行?你不怕被齐纳扭断脖子?”
冷汗冷汗,瘦丫擦擦头,掐着声音说,“我羡慕嫉妒恨啊,我也想解决掉自己第一次,可是没人来解决我啊啊啊啊啊。”
轮到吴小丫冷汗了。
现在的女人,都什么思想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