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爱霞怔怔的,有点恐惧,她终于看到了身为天煞帮老大的冷酷和残忍。
他不是没有柔情,反之,他的柔情比一般男人来的更为铺天盖地,只不过,他的柔情,只给一个人。
“笨丫头,怎么会让她打了你?你的手干嘛呢?你不会挡着?我是不是该教给你点对战术?”
戴业铭揽着游寒儿的膀子,往后面走。
肖爱霞没法,只好在武术馆外面等。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看得太清楚的好。
比如……戴业铭对游寒儿的目光有多深情……呵~肖爱霞长叹一口气。
“龙芊芊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啊?”她脑子里还是忘不了这个问题。
“嘿!小丫头,不是跟你说了吗,和我无关,我一指头都没有动她。要不要我发个毒誓?”
“好啊,你发誓吧!”
“呵呵……”戴业铭捏了捏游寒儿的鼻尖,“你这个坏东西!有你什么好处?你一脑子坏水水。”
如果这个世上有他戴业铭的孩子,那么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一个人,就是她这个傻丫头。
他不想碰其他女人,别说碰了,有时候看到都烦。
把自己上衣扒下来,才不管游寒儿盯着他健硕的胸膛爆发的口水,直接将衣服丢到她脸上,“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冲冲澡,不许乱跑!”
游寒儿却痴痴地瞅着戴业铭那倒三角形脊背暗想:靠靠滴,他为什么不把练功裤也一起脱了呢?
里面哗啦啦水声响起,游寒儿就在这间贵宾更衣室里看东看西,无比好奇。
吱吱……
咦?什么声音啊?
游寒儿转着小脑袋循声去看——(⊙_⊙)
天啦,地啦,姥姥大舅爷啊!!!
是一只很肥很肥的大老鼠!
嗬——!
游寒儿全身汗毛都瘆得竖了起来,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只张狂的老鼠,还坏坏地对着游寒儿咧开嘴巴,龇龇牙。
“啊啊啊啊啊……”游寒儿连声尖叫着,差点掀翻了房顶,“有老鼠啊!”
直接冲进了里面的洗澡间。
戴业铭在莲蓬头下面抹了抹脸上的水,微微吃惊,“怎么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个肉呼呼的小身子就猛然抱住了他的身体,然后像是小猴子一样,蹭蹭蹭地攀着抓着他某些部位,就爬上了他身上,浑身瑟瑟发抖,指着后面一处地方,怪声怪气地叫着,“啊啊啊啊,有老鼠,有只大大的老鼠!恶心啊,吓死人了啊!”
那只大老鼠后悔极了,它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卡哇伊的小女孩会这样胆小,鼠耳朵差点被她叫得聋掉,它赶紧沿着墙根跑走了。
“唔,老鼠跑了,没影了,别怕了。”
“走、走了么?真的走了?”她死死闭着眼睛,猴在戴业铭身上,颤抖着。
“真的走了,没事了。”
戴业铭觉得好笑。
喷头的温水,依旧哗啦啦往下淌着,浇湿了游寒儿的衣服,戴业铭停死了水。
游寒儿那才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头……哪里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浴室环境,又看了看紧紧挨着她脸蛋的某位俊男的侧脸,再低头往他腰下看了看……
“啊啊啊啊……你为什么光着身子?”
天哪,惊吓!绝对的惊吓!
呼哧!
游寒儿又羞羞地把脸藏进了他的颈湾里。
戴业铭哭笑不得。
彼此的身体都那么熟悉了,别说看过了,摸都摸过N次了,亲都亲遍了,她却还是这样大惊小怪的。
他差点就说出来‘我的身体只属于你’这样感性的话了。
“我在洗澡,同学,我洗澡不脱光,我不是有病嘛我?”
拍了拍她的小屁屁,“下来,你的衣服也湿了,你脱下来,我让翔子给你买一套新的换上。”
“不换!我就这样出去就行。”
游寒儿闭着眼睛,从他身上滑下去,汗死,天哪,她差点羞死。
腰间拦着一双铁臂,戴业铭毫不客气地解开她上衣几颗纽扣,说,“必须换衣服,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
“老大,小姐的衣服放在外面了啊。”
直到翔子的声音清朗地传进来,游寒儿才趁着戴业铭‘嗯’一声时,慌忙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
呼呼呼……
吓死人了……
刚才……
她竟然都被他吻得,想到了很多限制级的画面……
估计再吻下去,戴业铭不对她怎么样,她都怕自己要OOXX了人家。
“呵呵,胆小鬼。”
戴业铭在里面哗啦啦继续洗着澡,游寒儿在外间惊慌失措地换着衣服。
突然皱眉想到一件事,“咦?戴业铭,好奇怪啊,翔子怎么知道给我买来衣服的?我好像记得,你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啊。”
(⊙o⊙)…
戴业铭僵住。
是用狼族人之间的腹语传过去消息的……
“咳咳,他刚才守在门口听到了。”
多么拙劣的谎言。
肖爱霞等到游寒儿和戴业铭这兄妹俩从里面出来,天都很晚了。
她讶异:怎么寒儿换了一身衣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寒儿!业铭君!一起去吃晚饭吧?”
肖爱霞笑得很温柔。
戴业铭眯了眼,专门多看了几眼肖爱霞。
她一脸如常的神态……刚才翔子明明汇报给他,说肖爱霞亲眼看着被打的烂糊糊的龙芊芊被人抬走,为什么她却可以不惊不怕仍旧这样文雅地笑着呢?
“好哇!我要吃牛排!”游寒儿举着小拳头,笑眯眯。
“嗯,我请客。”肖爱霞深情地看了戴业铭一眼,这一次,戴业铭也回她一个还算是温柔的笑,这一笑,顿时让肖爱霞意乱情迷。
肖爱霞吃得很文静,戴业铭不怎么吃东西,他只是慢慢地品着红酒,听两个女孩说话。
其实基本上都是肖爱霞一个人在讲,因为我们的寒儿同学,嘴巴都用来吃东西了。
“呕……”游寒儿突然捂着嘴巴,反胃的样子,“不行……我要去吐了……”
“嗯?走,我陪你去洗手间。”
戴业铭皱紧了眉头,扶着游寒儿去了洗手间。
吐完了肚子里的食物,又一阵子干呕。
“哎呀,痛苦啊,业铭君,我可能得了胃癌了……”游寒儿有气无力地靠在戴业铭身上。
“别胡说!走,我现在就领你去看看医生。”
会不会是……怀孕了?!
这个念头让戴业铭有些激动,也有些恐惧。
“爱霞,不好意思,我们先失陪了,我要带着寒儿去看医生。”
“啊?”肖爱霞站起来,“我也陪着一起去吧?”
戴业铭摇摇头,“不必了,你继续用餐吧。”
等到戴业铭抱着游寒儿走没影了,肖爱霞那才恢复了一张平和的表情,坐下,很高雅地拿着刀叉,狠狠地切着一大块牛排。
切成一小块!再切成更小一块……
游寒儿看着陌生的地方,“咦?这里不是医院啊?”
也不是狼堡。
这是哪里?
戴业铭不会是把自己贩卖掉吧?卖给人家山沟沟里的老男人当老婆?
戴业铭轻声说,“放心,这里是私人医院,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大医院晚上没法查……”
没法查她是否怀孕……
假如怀孕,假如的话,在大医院检查,就势必会走露消息,不论是狼族人,还是其他人,大概都不会想让游寒儿怀孕的。
他为了游寒儿的安全,必须要谨慎。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向戴业铭,“业铭君,欢迎你来。”
“兴路,你给她好好看看,她最近……总是呕吐。”
叫做兴路的男医生眸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一切,点点头,“好的。”
不一会,爆发了游寒儿的哭叫,“为什么查了尿还要查血?为什么啊,好痛啊!”
戴业铭哄着游寒儿,看了看那管子血液,低沉地说,“是为了确诊。”
游寒儿在他怀里吭哧吭哧地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