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毛毛虫,匍匐前进,谁让戴业铭的床那么大,她要爬上一段距离,才能够接近床中央的他。
凑过去小狗鼻子,在戴业铭身上嗅了嗅,然后捏了他的衬衣,掀起来,探脑袋上下检查了一下人家的胸膛,还扯过去他的耳朵瞧了瞧。
“你干嘛呢?”戴业铭揪下去她不安分的小爪子。
咣!
戴业铭敲了敲某寒儿的脑袋,“你整天都想了些什么啊,色丫头!”
“我只是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和龙芊芊那啥那啥啊?”
这男人的胸膛……看上去比较诱人,游寒儿说着话,小肥爪子在戴业铭胸膛上摸了摸。
哇呀呀,手感超好啊,硬嘟嘟的,还有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呼哧!
(⊙_⊙)
这个姿势……
他那张迷死人的冷酷的俊脸哦……
还有他完美的唇线……
近近的扑到脸上的一股股男性的热气……
天哪,竟然会心慌意乱,竟然会意乱情迷!
游寒儿很为自己汗颜。
她差点点就点点脑袋回答人家戴业铭,“好啊。”
如果真的说了那两个字,她就可以直接自我埋葬了好了。
“嘿嘿,我看……还是不要了……”
游寒儿小脸像是苹果一样红透了。
他一下下快速地啄着她嘴唇,低哑的嗓音,“是受伤的胳膊嘛?”
他已经很注意不碰她胳膊了,而且还护着那里,总不至于是吻得她嘴巴痛吧?
“呜呜,肚子痛。”
(⊙o⊙)…
戴业铭那才深深地吸口气,再狠狠在游寒儿嘴唇上亲了一下,才翻身离开。
再不离开,估计他真的没法自控了。
(⊙_⊙)
游寒儿保持着呆傻的状态,仍旧兀自躺在床上,小腿还是那样上翘着,直到房门打开,戴易翰惊讶地说,“我说找不到你了,你也不在你房间里,还以为你出去到林子里玩去了呢,原来在二哥房里啊!喂!臭丫头,你赖在我二哥床上干嘛呢?像是大蛤蟆!”
戴易翰狐疑地看看游寒儿,再看看窗口边站着的戴业铭,总觉得这屋里他们两人的气氛有点可疑的古怪,可是二哥面对着窗口吸着烟,也没有不妥啊。
“啊?啊?”游寒儿那才醒悟过来,暗暗冷汗。天哪,自己要完蛋了哦,为什么身为资深色女的她,竟然会连续两次被戴业铭吻得脑子瘫痪?
她中邪了不成?
哎呀呀,自己应该只对戴陌然一个人着迷才对啊,这种色色的反应,她应该只对陌然才会有呀。自己不纯洁了……
游寒儿被戴易翰一手提了起来,溜溜地在地上转了几圈,那才渐渐清醒了,“易翰你来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喊你大小姐下去吃饭!戴三少亲手做的饭,你话几亿都买不来的哦!快下去,那面条隔一会就不好吃了。”
“真的吗?你真的做成功了?嘿嘿,走,吃面条去!”
游寒儿一听说有好吃的,马上拍拍屁股,像是哈巴狗一样跟在戴易翰身后面出去了。
戴业铭那才长吐一口气。
“喂!”游寒儿又跑回来了,扒着门伸着头对着戴业铭威猛的背影说,“业铭君,人家还没有解开疑团呢?”趁着戴易翰盛面条的空隙她又巴巴地跑上来追问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戴业铭浑身一凛,攥拳头,“死丫头……”
“游、寒、儿!”她想弄疯他吗?
“哦哦,我这就走,这就走。对了,你别忘了减少一次我欠你的债务!”
游寒儿说完之后,在魔鬼男人发狂之前,嗖嗖地溜远了。
“这丫头……”戴业铭怔了怔,夹着香烟,闷闷地笑起来。
游寒儿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她竟然面对美食都开始走神了。
戴易翰陪着她吃得大快朵颐,而游寒儿却食之无味的样子,终于,她蔫蔫地咨询戴易翰,“易翰,你感情经历丰富,经验多,你说说看,一个人,能不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戴易翰被呛得咳咳只咳嗽,这丫头,她竟然总结他是‘感情经历丰富,经验多’,可恶。
“我警告你游寒儿!你给我在你脑袋里更正一个问题!我戴易翰虽然原来放荡不羁,经历的女人很多,不过那都是玩的,我从来没有付出过真感情,我原来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哪一个!在真情角度来说,我还是很纯的处男!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咣!
游寒儿栽倒了,双脚抽搐,“你也算处男?”
明天去曲凉山游玩了,游寒儿才在乎胳膊上的那点伤,兴奋地像是小麻雀。
张妈上来喊她,“小姐,楼下有你的电话。”
“谁?如果是马塞尔,就说我睡了。”
“是个女人,说是莫婵修女。”
谁?
莫婵修女?!
天哪,那可是她的再生父母啊!如果没有莫婵修女,估计她还在东三省某个桥洞底下要饭为生呢。
嗖……
鬼机灵的身影跑下了楼。
粉白的小肥爪子一把抓起电话,趴到了沙发上,“莫婵姆姆吗?真的是你吗?我想死想死你了哦!”
张妈听的一头雾水——全都是熟练的意大利语。
戴陌然一身疲惫地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游寒儿那惬意的姿势,卧在沙发上,挤眉弄眼地讲着什么。
可爱。
顿时,全身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他走过去,亲切地揉了揉游寒儿的头发。
游寒儿侧了侧脸,对着戴陌然挤挤眼,捂着话机,乐不可支地小声说,“陌然,好消息哦,莫婵修女说,有我父母的消息哦!待会我再跟你详细说哈。”
然后又认真地去跟电话叽叽咕咕的。
(⊙_⊙)
她说什么?
她父母的消息?
这么说,游寒儿有可能找到她的身生父母?
戴陌然愣了愣。
莫婵修女微微激动地说,“寒儿啊,从收养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请人寻找你家长的讯息,我不想你做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这十年来,终于才有了一点消息。”
“什么消息?”
游寒儿紧张得头皮都发麻了。
“你父母,祖籍……是安科市。”
“安科市?”游寒儿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我还以为是东北三省的某一省呢……”
“我原来也这样以为的,这就是寻找你父母消息的错误……上天注定的吗?真是很有缘,你父母竟然是安科市的。”
“安科市……”
她现在呆着的地方,就是安科市啊!真是奇妙,她竟然误打误撞的,回到了父母的祖籍城市!
“孩子,只模糊地知道,你母亲是在红十字医院出生的,你母亲叫舞晴。”
舞晴?还无情呢!老妈的名字太古怪了吧?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姓舞的呀?
“姆姆,我父亲的消息呢?”
“嘟嘟嘟……”突然之间,对方扣断了电话。
“姆姆?姆姆!姆姆?”咦?连个再见都不说,就猛然扣断了电话?这可不像莫婵修女的做事风格啊。
意大利修道院。
噗嗤!
白墙上一道鲜血的血迹,惨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