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斯库追着说,“您要不要喝杯冰水解解酒?”
“嗯,送过来吧。”戴业铭心情不好,谁也不想搭理,直接去了他的硕大的房间。
依咖端着一杯冰水,心跳加快地来到王子房间,嗬……透过玻璃,她看到了王子在洗浴间里那健硕的身影。
戴业铭腰间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先是眯了眯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这可是他王子殿下的房间,谁允许这个女人擅自进入的?
脸色即刻就寒下来。
依咖不敢直视着这样性感的王子,看着地面,嗫嚅,“送、送水。”
“哦,那放下水,出去。”
戴业铭往床上一躺,刚要拿起床头橱的杂志翻看下,只听到细微的“刷!”一声,略略抬眼,就看到站在两米远的依咖,已然一丝不着地颤抖着立在那里,身上的衣服退到了地上。
“殿下,何苦呢?她不属于你。你和她之间,有着永远无法填补和跨越的鸿沟,对她这般专情又何苦呢?她不爱你,我爱你,殿下,让依咖来爱你,好吗?”
她的声音,仿佛咒语,沙哑的,沉醉的,好像是迷雾,一点点弥漫了他。
戴业铭闭上眼睛,皱眉,俊脸上布满了伤感的情愫,他用手摁压着自己痛苦的太阳穴,那只手,却被依咖轻轻握住,“殿下,我不求你爱我,我只求,请殿下让我来爱你……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很卑微的声音,很怨念的声线,使得依咖那么柔媚,那么惹人怜惜。
***
“呜呜呜……”游寒儿才不管自己这副样子多么狼狈,她就是觉得自己委屈,还趴在床上哭。
“别哭了,告诉我,业铭打你哪儿了?”
戴陌然心疼得直冒汗。业铭的手劲,可是很大很大。
辣手摧花,这可不是夸张的形容。
“这里,呜呜……”游寒儿用粉白的小肥手指了指自己屁屁。
(⊙_⊙)
戴易翰哑然失笑,“没事没事,那里肉多,没事的。我还以为二哥把你打得遍体鳞伤啊,看来二哥没舍得下手啊,啧啧,丫头,你可长长记性吧,千万不要惹我们家二少爷。”
都打得她屁股麻麻的,都要碎了,还叫‘没舍得下手’?
“呜呜,戴易翰,你滚出去!我讨厌你在这里,像是乌鸦一样呱呱个没完!”
戴易翰瞪大眼睛,举起他的大手,发狠,“你说什么臭丫头?你敢让我滚?我看几天不打你,你就皮痒痒了是吧?还敢说我是乌鸦……”
戴易翰的脾气可是一阵子一阵子的,是个翻脸不认账的无情的主子,这就向游寒儿伸过去他的手,样子凶恶极了。
“啊……”游寒儿吓得一头扎进戴陌然的怀里,抱着戴陌然控诉,“陌然,你看他啊,他也要打我,呜呜……”
被一个戴业铭欺负就够委屈可怜的了,何况再多一个戴易翰?
“易翰!你又混账了是吧?寒儿已经够难过了,你跟着掺和什么!滚出去!出去!”
戴陌然皱眉瞪着戴易翰,戴易翰那才悻悻地嘀咕着,“什么啊,我就是说说而已……出去就出去,我还不想呆在这个破屋子里呢!”
临出门前,还对着游寒儿恶劣地龇龇牙,示示威。
戴陌然搂着游寒儿,放软了声音,“寒儿,打的地方还疼吗?”
“嗯,疼……”其实也不是多疼了,就是想要撒撒娇。
“那你趴着,别乱动。”
“唉,好吧。”其实她是想赖在陌然的怀里,多嗅一会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大少爷,小姐没事吧?”张妈听到了寒儿小姐的哭声,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嗯?哦,没事,都歇着吧。”
戴陌然那才醒悟过来,一边挥手让下人们去睡,一边往自己房间走……话说……真的很性感的……
又想到,业铭打寒儿其实打得一点不重,一直讨厌女人的业铭,难道不舍得下劲打寒儿吗?
而游寒儿,抹了几滴眼泪,又搜肠刮肚,找全了最恶毒的话,都骂给了戴业铭,那才气鼓鼓地闭上眼睛。
今晚……只能裸睡了。
窗外的晚风习习吹来,带着郊外的那份清新和潮湿,空气里还含着淡淡的幽香。
这就是住在郊外别墅的好处,可以临海,可以在天然氧吧里惬意地睡觉。
丝白窗帘是白天下人们刚刚换上的新的,轻柔而又浪漫的图案,正随着晚风,一下下轻轻飘荡着。
如果屁屁果真像戴陌然说的,溃烂了,留疤了,那她明天就不用上学去了吧,因为她没法坐凳子啊。嘎嘎,这个主意很不错,游寒儿从小就乐观惯了,嘿嘿笑着,渐渐闭上了眼睛。
睡衣丢在了地板上,内裤也扔到好远,她就那样,趴在床上,像是一只乖巧的奶白的猫儿,睡着了。
***
“殿下……我爱你……”
依咖动情地呢喃着,她的手就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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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双手不听使唤了?好像谁点了她的穴位?!
这一惊,让依咖瞪大眼睛去看戴业铭的脸。
他一脸阴云,眸子犀利,“依咖,再这样越界,我真的会杀了你。还不出去!”
原来是戴业铭点了她的穴位,使得她的双手失去了力气。
“殿下……我会尽力服侍好你的……”
戴业铭浓重地呼吸几下,抬起手,捏着依咖的肩头,向外一掷,依咖就被丢到了门口的地毯上,狼狈地趴在那里。
“殿下你……”
“滚!”
“呜呜……”依咖抓了地上的衣服,难过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在她出门的一刹那,手里的衣服,就神奇地完好无损地穿在了她身上,她用了法术,弄好了衣服,也同时揩去了脸上的所有泪痕。
依咖,是狼族人的最美丽的女神,即便她再受打击,再难过,也要保持在外人跟前的高贵。
戴业铭一口喝干了桌子上的冰水,躺在床上,胡乱翻看着杂志。
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