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用生命去爱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知晓,而且她的眼里,始终没有他。
不易察觉的叹息一声,戴业铭硬冷着脸,摆摆手,“你出去!”
依咖气呼呼地狠狠关上了他的房门。
游寒儿,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王子才会这样痛苦!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在王子眼前消失!消失!!!
依咖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呼吸着,下着决心。
游寒儿脸也没洗,鞋子也没穿,就惶惶地撞进戴业铭的房间,“业铭!业铭!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昨晚的事情,让游寒儿心惊胆寒。
(⊙o⊙)…
“嘿嘿,业铭,貌似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出去,这就出去,你换好衣服我再进来。”
妈妈呀,戴业铭刚刚洗完澡,精壮的威武身躯,就只裹了一条小浴巾。
鼻血啊……
这小子长得真是彪悍啊……
慢着……
嘭!游寒儿刚刚关上门,又撞了进去,戴业铭撑大眸子和这丫头对视,手里的浴巾垂在地上,属于全、裸。
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戴业铭!你胳膊有伤,你不可以招水的,你怎么可以洗澡?气死我了!……额,对、对不起……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哇咔咔,今天买彩票一定中大奖!她看到了某位壮男的全身……包括重点部位一览无余……
只能说,太壮观!
雄壮巍峨……
波澜壮阔!
额,还有什么词来?
应该是女人见了就会发着花痴软瘫在他身下的那种魔鬼身材……该怎么的,就怎么的了,该怎么样的地方,也怎么样了……hoho……
游寒儿被戴业铭那完美精壮的身材,电得晕晕的,一头小星星晃晃悠悠地栽出门去。
“这个笨女人……”戴业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轻轻笑了。
这丫头,说着什么都没有看到,可那双鬼机灵的眼睛里,分明闪动着偷窥者得逞的兴奋光芒,貌似出门前,还舔了舔嘴唇……
“做什么惊慌成这副模样,又不是没有看过……”
不仅看过,她还深刻地、细腻地、亲密地感受过……
只是,她忘记了罢了。
不过,游寒儿看着自己身材,发出那种色女的神情,倒是让戴业铭心情大好。
最起码,自己让这个笨女人动了色心。
戴业铭穿了一身黑,黑色长裤,黑色紧身内衣,威猛地踏出门。
“嘻嘻,业铭,你穿好啦?”汗死,自己怎么傻吧啦叽的问出这个脑残的问题。
“嗬,你不是在等我吧?”这个女人,正抠着手指头,苦巴巴地等在他门口。
一脸纠结的表情。
她纠结个什么劲?难道还在回味他的身材?
这个笨女人!
“嗯……是等你……”游寒儿的目光,从人家戴业铭坚硬的胸膛,不自觉就往下滑,看到人家的腰带,又往下滑了滑……吞了吞口水,才愣愣地说,“你穿衣服真好看……”(⊙_⊙)哎呀呀,自己不想说这个的啊,自己是想说关于他胳膊的伤口……窘死了,窘死了!
“不对,不对!我是说,你不穿衣服更好看……”(⊙_⊙)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还不如不说。
戴业铭微微皱着眉头,俯瞰着慌张的丫头。
“也不对,也不对!我是想说,你穿不穿衣服,都好看!天哪,雷劈了我算了,我不说话了。”
“噗……”戴业铭撑不住,坏笑起来,捏了捏游寒儿滑腻腻的脸蛋,“笨女人,你脑子里光剩下色浆糊了?”
“哎呀,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脑子不受控制……业铭君,你的胳膊伤势怎么样了嘛,让我看看好不好?”
“没事了。”戴业铭抡着两条健硕的长腿,蹬蹬蹬地走下楼。
游寒儿像是巴巴狗,抡着小断腿,小跑着尾随着他。
“我看看呀。”
“不必看了。”
“就看一眼,我就放心了,你让我看一眼嘛。”
戴业铭真够硬汉形象的,昨晚那伤口那么严重,他却跟没人事似的。
“一早晨光被你吵了。”戴业铭叹口气,暗笑着停下步子。
嘭!
游寒儿没有想到人家说停就停,那么干脆利索,她刹不住闸,直接撞到戴业铭后背上,紧紧贴着人家清香、坚硬的脊背,胳膊下意识地懒腰抱着他。
一股异样的电流从两个人身上划过……
“怎么了?”戴陌然从餐厅里走出来,看着两个人暧昧的姿势,有点不悦,“寒儿,你抱着业铭做什么?”
“啊?抱、抱着?我、我没有啊。”游寒儿赶忙退开半步,挠挠头发,仿佛被丈夫捉奸一样,低头嗫嚅,“不小心撞到了……昨晚业铭为了救我,胳膊受伤了,我有些过意不去,想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
咦?我为什么要像是做错事一样的心情?他戴陌然马上就要和美枫结婚了,我凭啥子那贞女烈妇的标准要求自己?我傻了吗?
想到这一点,游寒儿猛的又把小脑袋昂起来,先横了戴陌然一眼,弄得戴陌然挺莫名其妙的,然后故意亲热的贴到戴业铭身边,假假的笑眯眯,拉着戴业铭胳膊,撒娇,“业铭君……给我看看你的胳膊嘛……”
戴陌然被游寒儿那软绵绵的声音,电得差点摔了手里的盘子。
“你鼻子没事吧?怎么这样怪怪的腔调?如果有鼻炎,抓紧去看。”戴业铭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戴业铭!”该死的戴业铭就不知道配合一点吗?又眯眼笑了下,“业铭……(腻死人不偿命的声调)让我给你伤口涂药嘛……”
眼角瞥了瞥那边的戴陌然,哼,你有你的美枫,难道我就一定没有男人要吗?
嗯?手里怎么空了?业铭的胳膊呢?
游寒儿再去找,人家戴业铭已经走到了沙发那里,捧着晨报悠闲的在看。
“业铭!”
“我还不想死,不劳你给我上药了。”
游寒儿跺脚,“戴业铭!”
戴陌然果真吃醋了,吃味了,看看游寒儿,再去看看埋首于报纸中的戴业铭,酸溜溜地说,“业铭,你就让寒儿看看你伤口呗,她这一早晨,喊了不下一百个业铭了。”听得他脑袋都要爆炸了。
“我说过了,没事了,还看什么。”
戴业铭永远那么冷淡的声音。
游寒儿挨过去,因为习惯了坐在戴陌然腿上,要不就窝在戴陌然的怀里,她又没有家长言传身教的,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间的距离的概念,于是像是小猫一样,丢了拖鞋,从戴业铭臂弯下面钻进去,钻到戴业铭怀抱里,坐在人家身上,扳着戴业铭的胳膊去查看。
“业铭,你哪里像是人,你简直比石头还要硬,你身上远远没有陌然身上软和嘛。”刚才还软软的,她坐上去的下一秒,戴业铭全身就僵硬了。
戴业铭连呼吸都不敢有了。
因为,女人在他怀里,让他绷紧了所有的神经。
“业铭,你的胳膊好的真快啊,昨天我都看到吓人的骨头了,今天就愈合的这么好了。”有一道疤痕,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松一口气。
戴陌然忍啊忍,忍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气鼓鼓地走过去,“寒儿,业铭的伤势你也看过了,没事了就好,来,吃饭去了。”
从业铭的怀里,直接抱走了游寒儿,仿佛抱回去自己的孩子那样,板着脸将游寒儿安放在餐椅上。
“我还不饿呢,我现在不想吃饭。陌然,你自己先吃啦,我待会再吃。”
“不吃不行,等我上班去了,你懒得忘记吃怎么办?”
戴业铭一语不发,他扬了扬俊美的眼角,瞟了一眼餐厅里那两个紧挨着坐的身影,拳头一点点攥紧。
游寒儿嘴里说着不饿,可是多年要饭的习惯,只要见了好吃了,不吃那就是犯罪,于是她又兢兢业业地投入到早餐大业当中去了。
戴陌然给游寒儿添了两次汤,然后悄悄走到戴业铭身边,担忧地小声问,“寒儿昨晚遇到危险了?”
“嗯。”戴业铭依旧看着他的报纸。
戴陌然咬嘴唇,“什么时间?”
戴业铭挑衅地瞟了一眼戴陌然,“在你和美枫亲亲我我的时候。”
“业铭……你怎么也这样说我?寒儿小,不懂世故,你总应该理解我吧?”
“理解你什么?政治联姻,没有感情?那你不要脚踏两只船,不要让寒儿对你抱有幻想,她傻,她容易当真。”
戴陌然急了,“我也没有欺骗寒儿任何啊,我也是真的想对她好……”
“甩了美枫再说对哪个女人好。”
戴陌然被噎得翻了翻白眼,长吁几口气,“呼呼,好了,业铭,咱们不要讨论我的事了。就说昨晚,寒儿遇到了什么危险?”
戴业铭冷笑着,“有人想要杀死寒儿。”
“啊?什么?杀死寒儿?谁?”戴陌然惊得瞪大眼睛。
他还以为,是什么意外呢。
“不知道是谁,不过加上上一次游泳馆,这是第二次了。”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保护寒儿?”
戴业铭冷飕飕地说,“尽全力保护。”
戴陌然沉重地点点头。
张妈接了个电话,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然后就喊,“小姐,小姐?您的电话,有人找您。”
戴业铭马上坐直了身子,“是谁?”
“不知道,光说是小姐的朋友,找小姐。”
嗖……
戴陌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戴业铭已经用非常快的速度,走到了电话机那里,拿起听筒,“是谁要找寒儿?”
“额,额,您、您好,我是马塞尔,是易翰的朋友,也是寒儿的朋友,我想找一下寒儿。”
马塞尔被对方冷冰冰的质问语气吓坏了,说话不自觉就结巴起来。
“谁找我啊?”寒儿嚼着东西,慢悠悠地走过去,扯了扯戴业铭的衣服,“找我的,你把电话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