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美枫扭了扭腰,“让司机送她去上学不是一样吗?非要你送吗?陌然,你昨晚就从我那里逃走了,我不高兴,你现在必须将功赎罪。”
靠靠滴,小贱人的声音真是贱到家了,游寒儿气得绷紧了小脸。
游寒儿和美枫,隔着一个戴陌然,进行了眼神的厮杀。
真是倒霉极了,她为什么总是和女人厮杀什么,昨晚是和依咖,今天一早又和美枫。
“陌然……我快要迟到了也。”
其实她经常迟到,真的不太在乎多一次,只不过……她就是要和美枫对着干。
戴陌然忍着怒气,跟美枫说,“美枫,我好久没有送过寒儿上学了,我身为寒儿的大哥,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我送她去上学一次,你这是干什么啊。走,寒儿,上车,哥送你。”
“耶耶耶!”
游寒儿开心地妞妞屁股,还对着美枫挥舞着小手指。
拜拜啦,小贱人。
“陌然!”
美枫气得一张脸煞白,高跟鞋子跺着地面,“戴陌然!你不要逼我啊……”
嘎!
这句深具威胁的话,果真威胁到了戴陌然,他沉下脸来,看了看身边的游寒儿,咬紧了嘴唇,长叹一口气,“寒儿……让司机送你吧……对不起……”
“陌然!”不是吧,都说好了送她的,怎么又变化了呢?
美枫说的“逼她”到底指的什么?
一定是可以威胁到陌然的事情!
“这就对了嘛,陌然,你是我的好老公啊,呵呵。”美枫满意地瞟了游寒儿一眼,那目光,就叫做示威,然后去抱戴陌然的胳膊,却被戴陌然狠狠地甩开了,垂着头往美枫的跑车走。
一身压抑地气愤和伤感。
游寒儿立刻红了眼眶,扭过去脸,对着等候着的司机,哽咽着说,“走吧,去学校。”
“咯咯咯……”美枫看着游寒儿的车走远,掐着腰开心地笑,“我呸!一个野孩子,还想跟我上官美枫抢男人?你也不照照镜子,垃圾!”转了脸,巧笑嫣然地朝戴陌然走去,走一步,那水蛇腰就扭得不像话,“陌然~~今天你好帅哦!”
戴陌然一直黑着脸,拳头隐隐地握紧。
还要容忍她吗?
还要继续这样容忍美枫吗?
当美枫抱着戴陌然的脸要亲吻时,戴陌然终于爆发了,一把甩开了美枫,力道之大,直接把美枫嘭的一下摔倒汽车玻璃上,美枫的右侧脸,立刻红了一大片。
“陌然!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上官美枫,不要太过分啊你!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步步紧逼我!”
“我逼你?”美枫冷笑着,撩一下自己的头发,“戴陌然,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你可是我的男人,是我上官家的女婿,你凭什么把一颗心都放在那个野丫头身上?你不要忘记了,是我上官家给了你现在的一切!没有我上官家,你什么都不是!另外,你不想那个野丫头好好的吗?如果你再这样管不住自己,和她亲近一滴滴,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那个野丫头死得很难看!”
啪!
戴陌然狠狠给了美枫一巴掌,不仅打肿了美枫的脸,还把她打傻了,打懵了。
“我警告你,上官美枫!”戴陌然手指指着傻掉的女人,低吼,“你若是敢动寒儿一根汗毛,我就亲手杀死你!你上官家给我的所有资助,我满可以都不要!你听清楚了,我戴陌然是男人,不是靠你生存的小白脸!我容忍这个婚姻,容忍你,是为了我那个可怜的母亲!”
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为了寒儿……他……不会这样痛苦地压抑自己……
摔了车门,戴陌然烦躁地往爱戴庄园的林子深处走去。
美枫那才捂着脸哭出声来,“呜呜,陌然……我错了……陌然……”
戴陌然越走越快,直到走得累得走不动,才倚着一棵参天大树,站住,眸子里满是悲伤。
寒儿,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可是我……如何去给你幸福?
***
游寒儿走在校园里,半闭着眼睛,念着咒语,“我不难过,我不伤心,我不难过,我不伤心……”
“嗨,嫂子好!”小子甲。
“好……”慢着,他喊自己什么?嫂子?没错吧?
“嫂子早晨好!”小子乙跑过去。
“好……好……好你个头啊!”她又不是大众情人,凭啥子都喊她嫂子。
“呵呵,寒儿,看来你和某位学长交往的风闻已经全校满天飞了。”
肖爱霞从后面追过来,和游寒儿并排走。
“什么某位学长?交往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游寒儿要抓狂,毛茸茸的头发在风中凌乱。
(⊙_⊙)
肖爱霞摸摸游寒儿的脸,“你真可爱,寒儿,你连交往都不懂吗?”
“真不懂。”
“交往啊,就是恋爱。那么你和马塞尔学长在交往,也就是说,你和他在……”
“打住!别吓我……”
这时候,从前面传来某人不怕死地贱腔调,“嗨,我的女孩。寒儿亲爱的,吃早饭了吗?”
刷!
游寒儿爱恨交加地瞪着一身学院风格休闲装的马塞尔,举着小粉拳头就杀了过去,“啊啊啊,马赛克,我要扁死你!!!”
“啊,哎呀,老婆,息怒啊老婆,谁惹你了啊!”
“我让你再喊一句老婆,再喊!”
“老婆,我错在哪里,请明示啊。”
某只高大的雄性生物抱着脑袋躲来躲去,一个矮小的丫头转着圈追着打他。
经过的男男女女都看得石化……
同学们正在热烈讨论周末去曲凉山踏青的事,游寒儿突然觉得胃里不舒服,仿佛要吐似的,捂着嘴巴就冲出了教室,奔到洗刷间,哇啦哇啦吐了一通。
这一吐,简直就是眼泪鼻涕横流。
靠了,都是那个讨厌的小贱人什么美枫气的她,大清早心情就不爽。
“寒儿,你没事吧?怎么了这是?”
肖爱霞在游寒儿身后,轻轻拍打着她单薄的脊背,
“寒儿啊,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我没事,可能昨晚受凉了,蹬了被子了吧……”
“你呀,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游寒儿洗干净了脸,漱漱口,对着镜子里的肖爱霞龇牙一笑,“爱霞,你看看,我们俩的眼睛,还真的有点像呢。都是圆圆的,大大的,眼睫毛都很长。”
肖爱霞也去看镜子,“呵呵,是啊,我们俩眼睛的确都非常漂亮呢。”
“噗……”游寒儿笑起来,“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大言不惭的?”
“哈哈哈……”
两个女生勾肩搭背地一起往教室走。
马塞尔等在教室门口,一头汗水。
她和他不是一个学部,他在大学部,隔着好几幢教学楼,大概是心急跑过来的。
“赛尔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肖爱霞好笑地看着这位帅帅的男生。
“寒儿!你没事吧?我听说你有点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马塞尔一脸的紧张,就好像在看自己的老婆。
“马塞尔!我现在很不想见到你,在你把那些喊我嫂子的臭小子们打死之前,你不要来见我!你来干什么?我舒服不舒服的还要跟你汇报吗?还不滚?”
游寒儿掐着腰,凶巴巴地喷着马塞尔。
原来让那些男生们喊她嫂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马赛克啊!
小样的,想沾她的便宜啊,她是那么傻啦吧唧的傻鸟吗?
“呜,寒儿,人家都因为这件事跟你道歉九百九十九回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不能!”
“啊……”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次去曲凉山游玩,你当我的小跟班,给我背着所有东西。”
嘎嘎,她可打算好了,她要装满几个大背包,累垮这个马塞尔,看他以后还淘不淘。
马塞尔立刻双眼放光,“我愿意!我十万个愿意!”
肖爱霞鄙视,“赛尔学长,我鄙视你,你想成为十万个为什么吗?”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听人家两口子说情话,不怕耳朵生疮?”
啪!
一盖头打得马塞尔脑子嗡嗡地,“臭小子,你还不改是不是?什么两口子?”
某人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喊着,“寒儿,你这样力大无穷,看来你不舒服是不实消息,我走了!想我的话给我短信息!”
“哈哈哈哈……”肖爱霞扶着腰大笑。
马塞尔跑的太快了,一头将上楼的某位化学老师撞得咕噜噜滚下了楼梯。马塞尔就那样大义凛然地从晕倒的老师的‘尸体’上跳跃过去逃跑。
游寒儿却鼓着小腮帮总结出一个结论:“爱霞,我看该清理班级了,咱们班里,肯定有马塞尔的内线!”
否则,为什么她刚刚跑去洗刷间呕吐,马塞尔就第一时间知道了呢?
肖爱霞拍着桌子笑得更甚,“可怜的赛尔学长啊,为了追你,都混成了地下组织了。”
这个周末去曲凉山游玩,同学们都为之兴奋不已,欢呼雀跃。
中午吃饭时,餐厅里的人比平常少了很多。
“咦?今天人都干嘛去了?难道有什么活动吗?”
游寒儿一直都是好奇宝宝。
假如敢有脱衣舞之类的极限演出,不通知她,她会气得吐血的。
肖爱霞含着勺子,“唔,不会是人妖表演来了吧?”
“真的么?”游寒儿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会不会在小剧场?”
天哪,人妖哦,她可不能错过这样的好事情!
马塞尔拍着游寒儿的肩膀摁下去她,“坐坐坐,别听爱霞瞎扯淡,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大家都去图书馆下面看热闹去了。”
“什么热闹啊?”
“不就是又有一个女生要自杀吗?”马塞尔就像是说谁家小狗丢了一样那么轻松,如常地吃了一口饭。
肖爱霞一样云淡风轻,“哦,原来是这样啊。”
“喂!你们,你们俩!还有没有一点天理!怎么可以这样淡漠?那可是有一个女生要走向死亡啊!怎么可以没人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