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掌控自如的他,竟然被她的吻,弄得乱了大营。
她的嘴唇……很软,质感超好。
她的醇香,仿佛新鲜的小果子……水嫩嫩的……
游寒儿张口结舌,傻了足足十秒钟,才羞愤地挣脱开他的怀抱,大受伤害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落泪,咬紧了牙,说,“对!你说的不错!我是个坏女人,我是专门想要勾引你,让你和你三弟闹别扭的!”
翔子在远处看得心碎不已。
因为,他看到了游寒儿那如同雨雾一样的泪水,哗哗地流啊。
不对!她说的话一听就是赌气话,她原先一定和他有过什么故事!
这是他的直觉!
“老老实实地说吧,你和我原来有过什么经历……”
戴业铭干巴巴地伸出去手,想要轻抚她颤抖的肩膀,可是却又忍住了,停在了半空里。
她可是易翰的女人啊!
自己这手……还是轻易不要伸过去的好。
游寒儿吸吸鼻子,小爪子擦了擦脸,冷然说道,“演出到此结束了,我不稀罕再和你玩下去了,戴业铭,你和我原来确实认识,只不过,就这些了,仅此而已,刚才是我逗你玩的,行了吧?感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谢了啊,二哥。”
游寒儿低着头走了。
经过翔子身边时,翔子真的想要拦住她。
为什么说谎?
为什么不直接说给殿下听他们俩那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戴业铭握紧了拳头,久久不能动弹。
她临走前喊他什么?
二哥?
妈的!滚他的二哥!
为什么他听到打她嘴里说出来‘二哥’,他心底就这样烦躁?
戴易翰赶到安科大学时,发现校园门口很清静。
“哪有啊,哪有寒儿说的记者群啊?这丫头,又危言耸听了吧?嘿嘿,指不定这丫头是厌学了,随便找了个借口。”
戴易翰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向里面走去,看到游寒儿疯子一样一路小跑而来,便忍不住瞪圆眼睛怪叫起来,“站住!你给我站住!我的小姑奶奶,可不能跑!要命啊!”
“易翰……”游寒儿见到了戴易翰,仿佛见到了她亲娘一样,扑进了戴易翰的怀里,泪如泉涌。
“易翰,呜呜,抱着我,我的腿没劲了……”
“呀,你怎么哭了?老是这样哭,对孩子成长很不好的。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孩子他爹抱着孩子他娘,谁让他爹怕他娘呢?”
就像是抱小囡囡,高大结实的戴易翰轻松抱起来了游寒儿,团在怀里,拍了拍她鼓鼓的小屁屁,逗她,“我说,又哭什么呢?这门口可是没有什么记者,你是不是不想上学了?找了个拙劣的理由?说实话,老公不打你。”
敬告所有恐婚的男人们,别恐了,有个老婆让你宠着,你时不时地可以自诩‘老公’,哇靠,这滋味甜蜜着呢!不信试试。
很多女生看得眼睛全都红了——妈妈的,原来身高三等残疾也有这样的好处啊,下辈子咱也高低要弄个不足一米六,这样子也可以被俊美男人当做小宝宝成天抱在怀里了。
“业铭……他来了。”
“啊?我二哥?”(⊙_⊙)戴易翰紧张地四顾看看,他当然看不到楼顶的戴业铭,可是戴业铭却可以仗着他优质的视力,看着楼下的他们俩。
易翰抱着他老婆,按说这是天经地义的,可为什么他看了心里直犯堵呢?
“那你们……和好了吗?”戴易翰心底酸酸的。
游寒儿晃晃脑袋,“和好个屁啊!他还是想不起我来,竟然脸皮厚的问我,我和他原来经历过什么,你说,我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难道我要贱贱地跟他说,他曾经多么爱我,我又不是要饭的!我恨他无情,为什么偏偏要忘记我,恨死他了!”
戴易翰苦涩地笑了笑,那笑容,多么无奈和可怜。
寒儿啊,你知道吗,你说出你恨他时,我心底多么地难过吗?
无爱,才会无恨。
有恨,因为还是有爱。
你恨我二哥,其实是说明,你心底还是放不下他的。
“易翰,我不想上学了……”
“拉倒吧你,难道你想让孩子将来笑话你是个文盲妈咪?”
“不是的,我不想在这里上学了,我想换个城市换个环境。”
戴易翰眼睛一亮。
离开安科市,离开这个拥有太多回忆的老地方,说不定是好事。
“嗯,那么去国外继续上学,怎么样?”
游寒儿圈紧了戴易翰的脖子,呢喃,“嗯,等到结婚典礼过去,咱们就去国外,好不好?”
戴易翰抱着游寒儿往外面走,感慨万千地说,“其实吧,寒儿,你如果还惦记着我二哥,就应该努力挽回他,毕竟你们俩曾经的感情那么深……我们俩的婚……呵,骗人不骗己……”
“啊?易翰,你不想履行假结婚协议了?”
戴易翰愣了愣,“不是不想,而是怕你后悔。你可知道,一旦公开了我们俩的婚姻,不管真的还是假的,都等于你和我二哥没有交集了。”
游寒儿满脸苦涩,“现在已经没有交集了……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发展吧。”
真的要他是他,她是她吗?
为什么说出这个决定,她会这样这样痛苦?
心,在滴血。
溜溜地过了几天,戴业铭没有再见到游寒儿,真是奇异了,不见她,却会忍不住想起她。
一旦想到她,他的心脏就会不由自主地疼。
闪开思绪,不再想她,马上就会不痛了。
翔子擦着汗走进戴业铭的办公室,“老大……”
“嗯。”
“您让查的,关于斯库和依咖的情况,这是初步的一些内容,您请看。”
戴业铭放下手里的文件,接过去一个档案袋,打开去看。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依咖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难道她是石头缝里跳出来的?”
戴业铭不满地将档案丢在桌子上,“这是怎么查的?等于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翔子补充,“依咖的母亲是未婚先孕,是个不起眼的一般的族人,生下依咖后,就死掉了,不知道依咖的父亲是谁,不过后来斯库做了她的教父,对她一直很照顾,也很欣赏她。”
戴业铭冷笑起来,“这个世上,会有那么高尚的人?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都忽略掉了自己的儿子?翔子,我觉得斯库和依咖之间不是这样简单,继续查!”
“是!”翔子转转眼珠,沉吟道,“老大……您就没有想过调查一下那个游寒儿?”
斯库如果知道了,千万不要打他脑袋啊……他承认,他向着游寒儿。
“嗯?”戴业铭皱眉,淡淡一笑,“我已经猜测到,我和她原来一定有故事,只不过,她现在是易翰的女人,反正我现在又对她不来电,即便原来再怎样,都是过去了。一个女人而已……”
翔子脸上滑过一份份失望。
晚上回到狼堡,戴业铭洗完澡,就躺在他那张大床/上,举着报纸看。
“呵~~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易翰的婚事啊。”
基本上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在大篇幅的报道,后天戴三少的婚事。
戴易翰已经公布了他们的婚纱照,报纸上给予这几张婚纱照的评价是:
唯美、完美、臻美!
戴业铭眯了眯眼,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
淡淡的妆面,突出了她那白璧无瑕的肌肤,仿佛是从牛奶里泡过的,白得象雪。
眼睛大大的,风风韵韵的瞳仁,看得人,心神荡漾。
孩子气的脸上,带着一股独特的气质,坏坏地笑着,淘气的小贝齿齐齐的。
像个雪娃娃,风娇水媚,粉妆玉砌,美翻了!
不爽!
看着戴易翰搂着她的腰,和她摆出来那样子含情脉脉的表情,他心头很不爽!
刺啦刺啦!很粗暴地将报纸全都撕烂了,信手丢在地上,那才惊觉到,自己竟然轻易就被气成这样。
明明都说过大话了,说对她不来电,为什么还会生气?
依咖敲门走了进去,戴业铭不悦,“这么晚了,你有事?”
“殿下,我心里不舒服,有点憋闷,殿下给我瞧瞧吧。”
“殿下,你给我瞧瞧怎么了……”
戴业铭挑挑眉骨,“我又不是医生,你让族人医生来给你看。”
“殿下!这漫漫长夜,您不觉得寂寞吗?让我陪陪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