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易翰走到教室门口,又转过脸来,用大喇叭的嗓门喊道,“谁要敢欺负我老婆,我戴易翰用钞票都能够砸死你!这回是真走了。老婆,我爱你!”
呕……全班吐了一多半。
游寒儿红着脸,耷拉着下巴,起身致歉,“对不起大家了,让你们反胃了,午饭一定吃不下去了吧,也好,权当减肥了。”
在法国,你和谁结婚,和谁生小孩,你暗地里有几个私生子,别人都不管你。
所以……
体育课。
“老师,我不能上体育课,我坐在那边行不行?”游寒儿问。
老师低头看了看矮小的游寒儿,“唔,如果你有合理的理由,我当然同意,只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参加锻炼,锻炼有助于增长身高。”
这位同学的身高……真不敢恭维啊……
“老师,我怀孕了,不能参加活动。”
“哦,怀孕了哦,那你就休息吧。”
体育老师都转身走了三四步了,那才突然震惊地定在那里,眼珠子要惊出来,“什么什么什么?她、她、她怀孕了?”
虽然身边的早孕现象很频繁,可是这个小女孩也太小了吧?
游寒儿坐在大树下面的长椅上,很惬意地喝着牛奶,头上戴着一顶荷叶帽,远远看去,像是清新的露珠。
“牛奶好喝吧?”
头顶某人在问她。
“那当然了,非常滴好喝。”游寒儿看着同学们打排球,下意识回答。
“我尝尝。”
游寒儿手里的牛奶没有了,她那才抬脸,看着耸立着的某位天神,吓呆了。
“你、你、你……”
哇呀呀,是眼睛在骗她玩!
不可能是戴业铭!绝对不会是戴业铭!
这里可是法国巴黎……
戴业铭仰起脖子,很帅气地咕咚喝了几口牛奶,匝巴下嘴,“还是游寒儿最会享受啊,牛奶味道好极了,非常地新鲜。”
“你、你、你、你……”
游寒儿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巴,惊得要晕了,“你……”
“呵呵,你失语了?只会你你你了?笨女人,瞧你这副傻样。”
戴业铭轻笑着,大手扣过去,亲昵地揉搓着游寒儿的头发。
还是原来那份触感,毛茸茸的发丝,孩子气的感觉。
游寒儿的瞳孔一圈圈放大……
“戴、业、铭?”
真的是他?
上帝啊!
昨晚她还梦到他来着,今天就看到他轻笑盈盈地杵在自己跟前?
游寒儿赶紧用小爪子去捏自己汏腿根,还没有使出劲,小手就被某人快速地抢了过去,握在他的大手心里,“甭扭自己了,不是梦,是真的。见到我,都激动成这样了?呵~~又流口水了。”
游寒儿用另一只爪子去擦嘴角,才发现上了当,竖起眉毛,“戴业铭!你总是欺负我!”
“没,我没欺负你。”戴业铭深深的眸子锁定着游寒儿,低沉的嗓音那么动听,“只不过……有些想念你。”
***
“只不过……有些想念你……”
戴业铭深情的声音,让游寒儿浑身过了一遍电流。
眼睛撑得更大,忍不住吞下去几口吐沫,声音都要飞走了,
“你……你为什么来这里?”
天哪,她的心脏哦!
不要蹦出来!
戴业铭不是失忆了吗?
一个失忆的男人,上次见你还对你冷若冰霜的男人,突然会对你说‘想念’这样暧昧的词汇吗?
“想你,来找你,看看你。”
戴业铭轻轻捏了捏游寒儿的鼻尖,“顺便来对你说,对不起。”
(⊙_⊙)游寒儿傻眼了。
“说对不起?你没开玩笑吧?”
“对不起,忘记了你。对不起,那时候没有拥抱你。”
嗡嗡……
游寒儿眼睛直勾勾的,虽然转了脸看着远处,可是视线里是空的。
该死的游寒儿!不许你心软!你为什么又这样心跳加快?
你有点出息头,行不行?
不要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破筐你就下蛋!
要严防死守,抵制负心汉!
……不过……能不能弱弱地嘀咕句:妈妈的,魔鬼戴业铭为什么笑起来那么那么地帅啊!要人命的帅啊啊啊啊!
“不用致歉了,都过去了,我这个人很大度,从来不会跟没有重要性的人,生气。”
语气伪装得非常成功,冷淡极了。
游寒儿,你很棒!
戴业铭苦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成为了你的过去式?”
游寒儿点点头,眼眶里却很不争气的,蓄满了水汽。
咬紧嘴唇,不管心底多么的纠结、痛苦、酸楚,游寒儿还是抖着小下巴,僵硬地点点头。
一阵风吹来,两个人的衣服都在飘动。
戴业铭深呼吸,即便提前喝了兴路给他配制的血蛊解毒药水,看到游寒儿点着小脑袋瓜子,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痛。
背对着游寒儿,他满目悲伤,“真的是错过一次,就错过一世?”
游寒儿的小手死死缠着衣服,竭力平稳语气说,“那当然了,我现在都是易翰的媳妇了,难道你要我为了你红杏出墙?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捡回了你的记忆,也感谢你能够想起我。”
“呵~~”戴业铭吸冷气,“易翰的媳妇?是不是要我祝福你们俩幸福?白头到老?”
“是!”
游寒儿肩膀都忍不住地抖动起来。
“好!那我走了!”
戴业铭拔步就走。
不要走啊!我说着玩的!我就是赌气,故意气气你的!你都可以忘记我,将我冷冰冰的推开,我就不可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该死的戴业铭,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我?妈妈的,臭小子你回来啊!
这是游寒儿心底的呐喊。
戴业铭走了两三步,在游寒儿要气晕过去时,突然又钉住身子。
“不过……真遗憾,我不是个高尚的人,我无法做到你所说的那样子高尚的事。”
(⊙_⊙)啥?他的话啥子意思?
在游寒儿还懵懵的时候,戴业铭已经像是旋风一样卷了回来,突然捧起来游寒儿的小脸,“我喜欢霸占,尤其是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霸气十足地宣告完,在游寒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时候,俯过去身子,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唇。
四唇相触,立刻点燃起熊熊大火。
那么熟悉的气息,那么熟悉的吻,只不过,双方都充满了严重的思念。
戴业铭汲取着她身上的芬芳,贪婪地裹挟着她的灵舌,送给她汹涌澎湃的狂热。
占领她,席卷她,撩拨她,调逗她。
吻得游寒儿脑袋嗡嗡地乱响,脑子‘轰地!’就爆炸了,眼睛里蓄着的泪水,夺眶而出,滑入了两个人的嘴巴里。
咸咸的,鲜鲜的,甜甜的。
戴业铭回来了!
那个深爱着自己的戴业铭终于回来了!
他想起来了自己!
他在吻自己……
吻得那么使劲,吻得那么风狂,吻得那么热烈。
“唔唔……”游寒儿挣扎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戴业铭推开,他眼睛里却存满了跳跃的**。
“没法喘气了……”
“寒儿,我想你……很想你,很爱你……寒儿,说你仍旧爱我,说……”
戴业铭又贪婪地凑过去嘴唇,一下下亲吻着游寒儿的嘴唇。
游寒儿眨巴着眼睛,好不容易夺回了自己的嘴巴自由权,板起小脸,气嘟嘟地说,“戴业铭!不要以为你一个吻就能收买我!本小姐现在坚决不吃这一套!你以为你突然跑过来告诉我想起我了,仍旧爱我,想要和我复合,我就像是哈巴狗,颠颠地跑过来?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女人心,墙头草,说变心就变心,你懂不懂?”
戴业铭哭笑不得,真想去撞墙。
单膝跪地,长叹着气,将脸趴到游寒儿两条腿上,“求你了,小东西,别折磨人了,行不?”
戴氏兄弟,总是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有让其他诸多人失去语言能力的本领。
例如戴易翰,总是让很多女人花痴到昏厥。
而戴业铭,总是让所有女人冷得、冻得噤若寒蝉,当然,只有一个女人例外——
游寒儿。
戴业铭是笑容吝啬教主,他轻易不会对谁笑,总是寒着一张万年冰山脸,冷飕飕地看着这个世界,仿佛所有人都欠了他的钱。
他血液里流淌着的皇家傲慢,总是在不经意时,出现在他的眉宇间。
他素来清高自傲,傲视群雄,唯我独尊。
当然,还是有一个例外——
游寒儿。
一个人,如果处在最高处,真的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地步,那么就一定会物极必反,势必会有一个很平凡的人,轻松就打败他。
无关乎体力、功夫、智慧、权谋之术。
这个人,对于戴业铭来说,就是游寒儿。
例如此时的此刻,我们的狼族王子殿下就被一个小不点女孩捏得死死的。
“游寒儿!他是谁?”
“他是电影明星吗?”
“寒儿,他是在求婚吗?”
“求什么婚啊,人家寒儿已经嫁人了,不就是大学部的戴易翰吗?”
贝拉最激动,拨拉开人群,钻进去,用夸张的语气喊道,“亲爱的罗拉!你是不是不爱易翰了?你想要和他离婚吗?我真心真意地祝福你和戴易翰离婚,真的!”
戴业铭站直了,看了看发言的贝拉,对着她轻轻一笑,“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发现你长得很可爱。”
啊啊啊……一群女人看到了戴业铭那清冽如莲花的笑颜,顿时都疯掉了。
***
戴业铭出现在校园里,无异于又丢了一枚重型炸弹。
没有想到,东方男人如此丰神俊朗、潇洒飘逸、健硕伟岸!
从此,在这个校园里,骤然流行起东方风。
东方男人突然吃香起来,连韩国人,日本人都跟着沾光了。
这就是戴业铭、戴易翰两兄弟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