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是我们学校的舞蹈队,你凭什么来看?”戴易翰气哼哼地站起来,一副要挑衅要打架的样子。
肖承威睨了一眼戴易翰,淡淡地说,“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我的小妻子的。”
“你!你想挨揍吗?”
“呵,我看想挨揍的是你吧。”
两个好胜的男人,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
马塞尔适时地喊了一句,“别打,可别打!游寒儿已经走了!”
“啊!”戴易翰马上不理会肖承威了,跳下看台也往舞蹈楼外面跑,一路喊着,“游寒儿!你干嘛去?”
游寒儿已经跑到了学校门口,截了一辆计程车,跟戴易翰飞吻,怪笑,“戴易翰你接着加油打架去吧,我要去找业铭了。”
“好哇游寒儿,你太不讲义气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计程车已经开出去一百米远了……
戴易翰气得跺脚,气呼呼地自言自语着,“你心里就只有我二哥吗?他戴业铭也不比我多什么器官,你眼睛里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却听到身后有个人沉思的声音,“哦,如此看来,我真正的敌人,应该是你二哥了。”
刷!戴易翰回头,和肖承威的戏谑目光相对。
游寒儿到了天煞帮的办公楼,底下的小弟有几个都是爱戴庄园的保镖,自然都认识游寒儿,赶紧很恭敬很隆重地送了游寒儿到了楼上。
游寒儿捏着脚推开戴业铭办公室门时,她以为可以听到什么缠绵的声音,例如男欢女爱那些……
“殿下,那种药物进入人的体内,在四十八小时内都可以通过晚上休息时,传播到他家人身上,无味无特征,必须等到中毒十五天之后,才凸显出来,这真是个很妙的发明。”
咦?谁是殿下?这里在拍电影吗?为什么翔子称呼别人殿下?
“嗯,美男计虽然不是最好的计谋,不过目前看来,这一步走得还算成功。”
“呵呵,殿下只要出马,哪有不成功的?”
游寒儿将她的小脑袋在大大的办公室里看了看,翔子那才发现了游寒儿。
他的听力和功力成正比,如果是戴业铭,早就发现游寒儿的呼吸气味了。
“寒儿小姐?你怎么来了?”
翔子惊叫,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天哪,刚才他和殿下说的最高机密,有没有被这个丫偷听去?颤声问,“你、你都听到些什么?”
游寒儿吊儿郎当地走进去,嘻嘻笑着,“你不想我听到的,我全都听到了。”
“啊!”
走进去,才发现,戴业铭竟然是躺在长沙发上面的,最主要的是,戴业铭的衣服敞开着,她发现他胳膊上缠着纱布,“嗬!业铭!你的胳膊受伤了吗?为什么会有纱布?”
戴业铭蹙眉,赶忙扣好衣服,缓缓坐了起来,动作,明显的没有原来利索。
翔子瘪了瘪眼,咳嗽一声,退出去了。
“业铭!你胳膊上为什么缠着纱布?你让我看看……”
游寒儿想要去扒开戴业铭的衣服,被戴业铭用胳膊挡住,“没事,我没事。”
“什么没事啊,没事为什么好好的在胳膊上绑着纱布?你受伤了吗?”
戴业铭摸了摸游寒儿的头发,淡淡一笑,“放心,你老公我身强体壮,我不打死别人,就算阿弥陀佛了。”
游寒儿歪歪脑袋,想笑,可是还是觉得奇怪,“那纱布……”
“练习力量绑着的……”戴业铭编了个谎话,然后一拉小丫头的手,把她拉到他怀里坐着,问,“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这个时间……应该是她还没有放学的时间啊。
游寒儿小胳膊很自然的环抱着戴业铭的脖子,她把小脸趴在他颈湾里,嗅了嗅,轻轻地说,“业铭,我想你了……”
戴业铭的心,顿时颤了颤。
搂紧了她,在她耳垂上亲了亲,“傻丫头,我们每天都见面,你有什么好想我的?”
游寒儿把她的小鼻头在戴业铭侧脸上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小动物,“业铭,今天早上没有见到你,就觉得心里很不安,很想你。业铭,你比原来疏远我了,是不是我不乖,让你讨厌我了?”
语气里可怜巴巴的,真有几分想哭的味道。
戴业铭哑然失笑,“你吗?你从来就没有乖过啊,我喜欢的那个游寒儿,本来就是个不乖的小坏丫头啊。”
“哧哧……”游寒儿也忍不住了,没法再绷着一张脸了,抱着戴业铭的脖子,哧哧地笑,笑着笑着,她抬起小脸,撅起嘴巴,在戴业铭的嘴唇上,主动亲了几下。
戴业铭怔了怔,眸子幽深,偏了脸,回吻她,“笨女人,你老是惹我……”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越来越缠绵。
两个人都吻得气喘吁吁的,游寒儿都颤抖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发出黏黏的申银了。
戴业铭也是心跳加快,气息紊乱,憋了好些天的**,此刻就像是雨后春笋,蹭蹭的往上涨。
压抑自己的本能的**,真的是一种很难受的事情,而且需要强大到难以想象的自制力。
游寒儿像是小野猫,一点点压过去,伏在戴业铭身上,小爪子在他深深抓啊抓的。
她悄悄地解开了戴业铭的衣服扣子,拉下去衬衣,然后摸到他的胳膊上……
嗤嗤啦啦……
戴业铭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游寒儿这个鬼丫头,竟然趁着热吻时,拽下去了他胳膊上的纱布!
“啊啊啊——!”
游寒儿看着戴业铭的胳膊,猛然尖叫起来。
戴业铭狠狠闭上了眼睛……怎么……还是让她看到了呢?
“业铭!戴业铭!你给我解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胳膊上到底怎么弄的!”
因为恐惧,因为心疼,游寒儿眼含泪花,声音歇斯底里。
戴业铭的大臂内侧,竟然有一个铜钱大的很深的血口子!
很深,很深!仿佛达到了他的骨头一样深!
“这是枪眼吗?你中枪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觉得他这几天显得很没精神,没有原来显得有力气,原来……他胳膊有伤!
这伤……是怎么来的呢?
戴业铭睁开眼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唔,不小心被烫伤了,没事的,没大事。”
“怎么烫伤的?”
“额……和敌人对抗时,没有注意对方拿了一个火钳子,不小心被人家戳到这里了……没事,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的,停几天估计就好了。”
“什么叫没事?我能够不担心吗?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吗?戴业铭,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全部!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爱上了你,而且是爱的这么深,从来没有这样深的去爱哪个男人,戴业铭,你这样不珍惜你自己的身体,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痛吗?我真恨你!呜呜呜……哇……”
游寒儿叫着叫着,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狂流。
戴业铭咬紧了牙关,才没有掉下泪来。颤抖着手,搂住游寒儿的小身子,轻轻拍着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游寒儿哭得将戴业铭的背心都哭得湿透了,又把鼻涕擤到他衣服上,只不过看一眼他那醒目的伤口,她就涌上来一波泪花。
“不要动!别动啦……以后要乖乖的哦,不能够再冒险了,知道不?人家身为老大的,都是享乐在前,吃苦在后,有危险小弟往上冲,怎么你这个老大这样吃亏?记住哦,再有危险就藏起来!否则,你这样受伤一次,我的眼泪都要流成河了。”
游寒儿给戴业铭绑着纱布,嘟噜着,戴业铭默默地,只是深情地盯着女孩子的脸看。
游寒儿其实心底在怀疑:这伤口,不太像烫伤的,绝对不像!
晚上又要喝药……游寒儿虽然对于那药味的古怪很反感,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戴易翰回家一看到这两个人亲密地挨在一起,他的气都往脑门上冲。
哦,二哥偷偷地和肖爱霞幽会亲热,翻过来却还哄骗着寒儿……
从戴业铭身边经过时,戴易翰故意狠狠撞了戴业铭肩膀一下,戴易翰知道,他体力一直远远不如二哥,他撞戴业铭,结果其实无外乎就是把自己弹出去。可是!他偏偏还要这样做,他就是要表示一下他的心情。
对于二哥这样大玩劈腿的不满!
嘭!
结果……
出乎意料的是,戴业铭竟然第一次被戴易翰撞到了后面的橱子上,闭着眼吸气。
“二哥……”戴易翰吃惊地喊。铁人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孱弱了?都禁不住他的一撞了?
“戴易翰!你混蛋啊!你好好的找茬吗?业铭身上有伤,你小子犯什么混?”游寒儿像是母鸡妈妈,张开翅膀,过来护着她的小鸡仔……
戴业铭吸气,皱眉,却淡淡地摆手,“没事的。”
“对不起,二哥……”戴易翰低头撅着嘴,心里有点歉疚。
二哥受伤了吗?唉……黑帮老大是那么容易做的吗?
“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我该死。”
“罢了。”戴业铭依然冷冰冰的脸,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哄游寒儿睡觉觉的时候,游寒儿半睡半醒地嘀咕着,“那个肖爱霞的哥哥好讨厌啊,他今天说什么,我和他是指腹为婚,说我们是娃娃亲,这个人也太会瞎掰了吧,肖家出了个神经病哦……”
“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戴业铭顿时竖起耳朵,眯起眼睛,浑身都绷紧了。
肖家的娃娃亲……那么说……寒儿也就是……
游寒儿的话,让戴业铭陷入了深思。
肖承威的娃娃亲……
这样子说来……游寒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