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游寒儿那才反应过来,小肥爪子,罩着戴易翰的脑袋就雨点般打下去,“谁让你亲我膝盖的?你好恶心啊!戴易翰,你没救了,你这头种猪已经到了狂猪病的状态了!”
“戴易翰!!”
而那辆报废的汽车下面,红色的数字正蹦跳着——
十、九、八……
两个人才慢悠悠地斗着嘴走出去四五米远……
从后面一个火箭一样的身影,鬼魅一样窜了过来,一秒钟,就从戴易翰后背上抢走了游寒儿,夹在胳肢窝下就往前跑。
“啊啊啊啊,谁啊!这是谁啊!戴易翰!快点救我啊!”
天哪,游寒儿要晕过去了,竟然有个人,就像是夹着玩具一样夹着自己往前狂奔?
“站住!该死的混蛋,你给我放下我的寒儿!站住!”
戴易翰差点气厥过去。
朝手心吐了口吐沫,卯足了劲往前冲去。
一路狂飙着,“放下我的女人!放下!”
这简直是上演了一部公路狂奔大戏。
三、二、一……
“轰——!嘭——!”
突然之间,天地之间全都笼罩在了火红的火光里,金属弹片在空中急速地飞舞,变成了灼烫的、尖利的利器,打到哪里,哪里就是可怕的伤害。
轰轰轰轰……
随着戴易翰那台车的爆炸,前后四五辆车都受到了影响,接着连环大爆炸就这样在公路上上演了。
戴易翰感觉身后刮过来一股巨大的热风,一个趔趄,他扑倒在地。却仍旧下意识抬起头,去找游寒儿。
还好,那个人将游寒儿护在了自己怀里,也都匍匐在地面。
轰轰轰……
一轮又一轮的爆炸响彻云霄。
咣!
游寒儿直接被气晕了。
戴易翰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被炸掉的汽车残骸,越想越后怕,走到肖承威跟前,“今天谢你了。”
如果没有肖承威,估计他和寒儿就成了烟灰了。
“我不是帮你。”肖承威毫不客气地说,看了一眼游寒儿,“我只不过是在救我的女人。”
游寒儿气嘟嘟地说,“戴易翰!你干嘛要谢他?这是个大疯子啦!打他!你给我打趴下他!”
肖承威只是淡笑。
戴易翰却拽过去游寒儿激动的小身子,狠狠盯着肖承威,“你怎么知道有炸弹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肖承威抖抖肩膀,根本不理会戴易翰,却对着游寒儿挤挤眼,坏笑着说,“小妻子,我先将你寄放在他们家,过几天,我可就要把你要回来了。”
“疯子!我要杀了你!!!”
游寒儿向肖承威踢着脚,人家肖承威已经很洒脱地跑远了。
戴易翰看着肖承威的背影,再看看后面黑黑的浓烟,越发觉得诡异。
这可是高速公路,也没有见这个肖承威是开什么车过来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然后用诡异的速度抢走了游寒儿……
诡异……
游寒儿觉得戴业铭最近真的很奇怪,她能够见到他的时间,越来越短,好像他是在故意躲着她似的。
不仅如此,游寒儿还隐隐地觉得,戴业铭最近气色很不佳。
可是,却雷打不动的,每晚,戴业铭他都准时的会端着所谓的补药送过来。
那古怪的气味啊……
让游寒儿非常不满的还有一点,这一点,她还没法到处诉说:
那就是,戴业铭从她吃补药以来,就再也没有动过她!
戴业铭一定有问题!
吃药吃到十五天的时候,这晚,汤药竟然成了翔子送过来,说是戴业铭有紧急会议,没法回来。
“翔子,你为什么眼圈是红的?你哭了吗?你为什么端着药的手,是哆嗦的?”游寒儿看到了翔子表情的不正常,狐疑地问。
不问还好,一问,一直那么强硬的翔子,竟然转了身,默默地抹泪去了。
“到底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游寒儿一口喝干了药,眨巴下眼睛。
“寒儿小姐,我们老大……为了你……”
嘭!
房门被踢开了,戴业铭扶着门框,虚弱的站在那里,低吼一声,“翔子!你没事找事吗?滚出来!”
“咦?戴业铭,你这不是明明在家吗?那你为什么让翔子说谎,说你去公司了?”下一秒,游寒儿尖叫一声,因为,戴业铭依着门框,身子一点点歪倒了下去。
“业铭!”
“老大!”
游寒儿和翔子一起跑向戴业铭。
大概是游寒儿太着急了,翔子竟然还没有游寒儿的行动敏捷。
“业铭!你怎么了?业铭!你醒醒啊,求你睁开眼……”
游寒儿吓得连眼泪都没有了,大睁着眼睛,浑身颤抖。
“老大!”
翔子含着泪花,架着戴业铭的胳膊,将大块头戴业铭架到了游寒儿的床/上,躺好。
啪啪!
点了戴业铭两处大穴位,然后抓住他的手掌,给他输送了一些内力。
“嗯……”戴业铭缓过来,发出一声低吟。
“业铭呀!”游寒儿那才扑过去,爆发了不能控制的大哭,“呜呜,业铭,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晕倒?业铭,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为什么这么虚弱?呜呜呜,我好怕,业铭求你不要有事情,我很怕。”
翔子站在一边,最近绷得紧紧的,使劲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老大都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是不想让游寒儿知道真情!
老大唯一担心的,不就是怕游寒儿拒绝喝解药汤吗?
“吵死了哦。”戴业铭用了很大力气,淡淡地扯出一抹笑容,仍旧那么冷酷的俊美,手想要抬起来去抚摩一下她流泪的脸,才发现,他竟然没有那个力气了,只能手指动了动,轻轻地说,“我没事,你哭什么,就是胃里不舒服,有点头晕罢了。”
“什么没事!怎么叫没事!戴业铭!你到底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你为什么会这样虚弱?你这阵子躲着我,不让我见你,难道就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虚弱吗?你那么强壮的一个大男人,比魔鬼还要有力气,你怎么会如此虚弱?在你身上,这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游寒儿伤心地叫着,最后趴在戴业铭的手掌心里,大哭,“呜呜,业铭,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我不要失去你!不要!你不要吓唬我,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呜呜,我不要你出事,不要啊……”
翔子的眼泪,扑簌簌地往外涌,想止都止不住。
戴业铭咬紧了牙关,告诉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还有五天!最后这五天挺过去,寒儿的毒,就全都解开了!
戴业铭的脸色,像是冰块一样苍白,那俊美的脸因此更加像是雕塑,他略略皱眉,叹息,“我更爱你,只爱你。”
“业铭……”
“嘘,不哭了,来,到床/上来,搂着我,我需要你。”
戴业铭轻声细语地哄着她,游寒儿吭吭哧哧地哭着,爬上了床,环过去小胳膊,搂着戴业铭的腰。
戴业铭给翔子使了个眼色,翔子迟疑了下,悄悄朝着游寒儿发出去一道绿光。
嗖……
游寒儿眼皮沉了沉,睡着了,满脸的泪痕。
“唉……让她看到我这样子,真是尴尬啊……”戴业铭轻轻叹息。
噗通!
翔子给戴业铭跪下了,戴业铭无比聪慧,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皱眉。
“翔子,不要说了。”
翔子想说什么,他已经猜测到了。
“殿下……求你了,停住吧!不要再往下继续了!了不得了啊!会害死你的啊!殿下,求你了,就此停手吧!”
戴业铭温柔的眼风扫视了一下裑边的小东西,她像是一只小猫儿,依靠着他,一副无比缱绻的慵懒的样子,她是那样信任自己!
“呵呵,翔子,停手么?只剩下五天了,你让我就此停手?那不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我要的是结果,不管过程如何,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解了寒儿的毒!”
“殿下……”
“明早五点你来扶着我走,现在你出去,我要和我的女孩共度美好的晚间时光了,出去。”
翔子皱着一张脸,闷声哭泣着,无奈地出去了。
等到屋里静了,只能够听到游寒儿呼呼的喘熄声,还有她时不时提上来的哽咽,戴业铭才一层雾气浮上眼睑。
“丫头,你很爱我,对不对?即便我死了,你依旧会记得我,对不对?丫头……”戴业铭颤抖着手,很轻很轻地挪到她头发上,抚摩。
第二天,当游寒儿睁开眼睛时,和她预料的一样,戴业铭已经走了,管家说,二少爷很早就离开别墅了。
他又躲了。
躲避自己对他虚弱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