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业铭眯紧了眸子,发狠地说,“我要保护好我爱的每个人!”
游寒儿晚上做恶梦了。
大火熊熊,她看到了冲天的大火弥漫了整个世界,她眼里只剩下了红光。
在大火的中央,有个人,仔细一看,那不是业铭君吗?
天哪,业铭被大火包围了!
大火正要吞噬了他的身体!
“业铭!业铭!”
游寒儿朝戴业铭大喊。
大火里的戴业铭转身看着游寒儿,向她摆手。
不要摆手!为什么摆手?是作别的意思吗?
业铭,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
“业铭!业铭!呜呜,业铭……”
游寒儿哭了起来。
“寒儿,寒儿?醒一醒,你做梦了,是梦,刚才是梦境,别哭了,乖啊,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戴业铭将游寒儿抱在怀里,轻声地劝慰,时不时地去亲吻她的脸颊。
大概是做恶梦了,小家伙嘴巴里呼唤着“业铭”哭起来了。
“业铭!”
游寒儿一下子睁开眼睛,浑身颤抖,惊慌地左右看看,昏暗的灯光中,她看到了戴业铭那深情的眼睛。
呼呼……游寒儿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多亏是个梦……”
“小东西,做梦了?什么梦啊?”
“没、没什么……我忘了……”游寒儿鼻头靠着戴业铭结实的胸肌,没有说。这个梦,不吉利。
把小手搭到戴业铭的脖颈上,搂进,娇滴滴地说,“业铭,你答应我要陪着我过我八十岁的生日。”
游寒儿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兽,紧紧靠着戴业铭的身体,目光迫切,“答应我,好吗?”
“八十岁?嗬,好远啊。”
戴业铭觉得好笑,大手直接插进她的睡衣里,抚摩着她肥肥的小屁屁,他的手心非常的暖,“你八十岁的时候,我要多老了?”
“你倒是答应不答应啊?管你多老干什么?”
戴业铭静了下,仿佛明白了游寒儿的心态,低头,在她嘴唇上狂热地吻了一阵子,嘘口气,说,“好,我答应你,陪你过你八十岁的生日,我送给你的八十岁的生日,那就是跟你做一次热烈的爱。”
“咯咯,那时候你还做得动吗?嘎嘎……”游寒儿主动撅起嘴,去吻身上强大男人的下嘴唇,马上,就被他捉住,反扑过来,两个人在床/上翻滚。
戴易翰的归来,使得这一堆人,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日子。
都聚集在爱戴庄园。
除了戴陌然。
游寒儿让司机送她去墓地,戴业铭说要陪着,游寒儿说,她想自己跟陌然说些话。
明明知道墓碑下面是空的,陌然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可是游寒儿还是觉得某个孤独的灵魂,是在下面的。
“陌然,好久没有跟你说说话了,你瞧,我一来看你,连天都阴沉了,这就是我的心情。”游寒儿矮小的身影,站立在寥落苍茫的墓地上,周围林立着一个个墓碑,一望无际的苍凉。
“陌然,我现在有点怕,那个梦……让我心惊胆寒……靠死了,为什么要把人分成这么多等级和分类?为什么要有仙霓族、狼族、豺族这些人?难道都做最平凡的人类不可以吗?如果我们都是平凡的人类,是不是就可以轻松地得到幸福?”
寂静无声,没人回答她。
“小姐,走吧,天要下雨了。”司机走过来,小声提醒,正在他说话时,很应景的,天就“轰隆隆的”响了起来,接着,哗啦啦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小姐,真的下雨了,走吧!”司机赶忙撑起伞,搭在她的头顶。
“陌然,我走了,改天有空再来看你。”
游寒儿看了一眼写着‘戴陌然’的墓碑,才低着头往汽车走。
“你能够带着孩子来看他,也算他没有白白为你死。”
前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瘆得游寒儿猛一抖,抬脸,看到陈莲花一身干练的制服,由几个壮汉陪同着,打了个照面。
她是陌然的母亲!
“阿姨你好。”游寒儿低声打招呼。虽然不喜欢她,虽然心底畏惧她,可是她毕竟是陌然的母亲,“你也来看陌然吗?”
陈莲花肆无忌惮地浏览着游寒儿,嘴角扯了扯,一脸讥讽,“我只是来转转,告诉那个不要命的笨蛋小子,既然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安心地和他亲生母亲汇合吧。”
“(⊙o⊙)啊!”游寒儿撑大眼睛。
陈莲花说什么?
亲生母亲?
“陌然不是你亲生的吗?”
“你开什么玩笑?”陈莲花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没有子宫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孩子?”
轰……
仿佛惊雷,震呆了游寒儿。
貌似什么都拥有的陌然,原来也是个可怜的孤独者!
“那、那、那……”那么她收留陌然是为了……
“利用。”陈莲花毫不回避地回答了游寒儿的疑问,语调冰冷,“他和你的身份一样,都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你是其他人的棋子,而他,是我的棋子,只不过,在下棋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小意外,这枚棋子竟然违背了主人,为了另一枚棋子,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多么白痴的悲哀啊……”
“你!你无耻!”游寒儿气疯了,狠狠向陈莲花扇过去一巴掌,却被陈莲花用钢铁一样的手,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陈莲花冷笑着启动嘴唇,残忍地说,“你这枚棋子还在发挥着你的余热,瞧,你马上就要害死戴业铭和戴易翰了,哈哈哈……愚蠢的小东西,你还没有权利打我,你只不过是个工具。”
游寒儿被她寒冷的语气震住了,陈莲花冷冷地丢下她,带领着一干壮汉向墓地走去,留下游寒儿浑身颤抖。
棋子……利用……工具……害死业铭和易翰……
回去的一路上,游寒儿脑子里都乱糟糟的,不停地回忆着陈莲花的话。
自己是枚棋子,对吧?是一枚专门坑害他们三兄弟的坏棋子,对不对?
“回来了,没有淋到吧?”戴业铭迎接回游寒儿,先拿着浴巾给游寒儿擦头发,擦脸,然后抱着游寒儿上楼。
司机凑到翔子耳朵边,说着一路上的经历,自然把陈莲花的话都汇报给了翔子。
“小东西,如果你把我儿子冻感冒了,我打你屁屁!怎么不早点回来?不让你去,你偏要去,你看哪有带着孩子去墓地的?头疼不疼?如果头疼就赶紧吃点孕妇专门吃的药。”
戴业铭将游寒儿泡进温暖的池水里,大手一边温柔地给她洗着身子,一边很不乖地在她酥红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游寒儿有点发呆,仅仅是羞红了脸,却没有反唇相讥。
戴业铭诧异,去看游寒儿,“哟,今天怎么了?这么乖?”
“我累了。”
“嗯,那我给你揉揉腿。”
穿上睡衣睡裤,戴业铭抱着游寒儿下了楼,翔子、龙娜娜、戴易翰、贝拉正在下面打着扑克牌。
戴易翰抬眼看到戴业铭和游寒儿时,眼神怔了怔,一份伤感滑过,然后他就装作没有看到,低头,继续打牌。
龙娜娜一边下了一张牌,一边看着游寒儿笑,“寒儿,你是不是多了一个免费的高级男佣?瞧瞧把你宠的哦,给你擦脸,给你擦头发,给你洗澡,这可好,还要给你揉腿……”
“你如果眼热,你动员你们家翔子啊。”游寒儿勉强顶嘴过去,还是心事重重的。
翔子:“想让我伺候她?什么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啥时候在梦想剧场吧。”
这时候,戴业铭的手机响了。
本来轻手轻脚给游寒儿揉腿的戴业铭,肌肉猛然紧张了一下,眸子突然之间哔哔冒光,语气却很淡,摸了摸游寒儿的头发,说,“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哦。”
戴业铭转身时,戴易翰注意到,二哥脸上的温暖表情,瞬间冷冻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二哥的表情为什么那么严峻?
戴业铭拿着手机,悄悄地走进了书房里,回身就谨慎地关上了门。
“喂……”
“戴业铭,这五天,你过得不错啊,哈哈哈,想必已经做好生死离别的准备了吧?”电话那端传来肖威廉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可以想象到,他是多么的猖狂。
戴业铭咬紧了下颌骨,压抑着狂怒的冲动,压低声音,说,“快说,如何给我解药?”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肖威廉被戴业铭那沉稳、冷酷的声音激得浑身一颤,勉强维持刚才的气场,说,“今晚,十二点,你到焦山山顶来。”
焦山……呵~~戴业铭心底暗暗冷笑。
真会挑地方啊……焦山那可是活火山!
“解药怎么给?”
“你还是真是对你的女人念念不忘啊!戴业铭,你一代枭雄,怎么就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她可是一枚棋子,你应该知晓的。”
“你闭嘴!少废话!直接说,我如何拿到解药!”戴业铭越发地简洁干脆,冷煞。
“你和一个人同时来到山上,让他把解药送回去,你留下。”
“好!”
戴业铭再无多话,直接扣断了电话。
因为,他灵敏的听力,听到有人正向这边走过来。
“业铭……”游寒儿好奇地推开门,“你干什么呢?”
业铭有点神神秘秘的……
“呵呵,没什么,就是接了个电话……”戴业铭一脸温暖的笑,走过去,揽住游寒儿的腰,“帮里有点事。”
游寒儿刚想拿过去戴业铭的手机看看,却被戴业铭抢先抱起来,双脚离了地,“啊啊啊,你干什么啊?”